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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个人听了大吃一惊,赶紧走到水泥管上面,这条水泥管在水沟里,下面还流着水沟里的水,雷宝泉走到水泥管的一端,下到水沟里,往里面看了看,说:“是有一具尸体。”
老马拍了拍李白的肩膀说:“还是你行,这么快就找到了。”
李白白了他一眼,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这儿有东西。”
金国走到水泥管的另一端,这一头离尸体比较近,而且是头的这一边,看的清楚,金国仔细看了看说:“是一具女尸,应该就是马叔的那个同学吧。”
老马给所里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一辆警车开了过来,王国彬和几个警察走了下来,老马指了指水沟下面,说:“就在下面,你们注意点,应该死了很久了。”
两个取证的警察钻进水泥管,这里弥漫着恶臭,女尸身上穿着紫色的长裙,尸体已经大部分腐烂,脸上有一部分都露出了白骨。
“马叔,确实死了很久了,这尸体烂的都不像样了。”钻进管子里取证的小黄喊道。
“你们先把它弄出来。”老马说完,又转头问雷宝泉:“我们要不要通知老李头?”
雷宝泉一拍脑袋:“对对对,得让他先看看,小金,你开我车去老李头家接他过来。”
金国答应一声接过钥匙走了。
“你们先等一会儿,别动那尸体。”老马赶紧制止下面的两个人。
大家都疑惑老马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也没有太在意。
十分钟后,金国带着李大爷来了,李大爷走到跟前,往里面看了看,问:“死了多久了?”
站在一旁的小黄答道:“确切的时间还不知道,看样子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已经严重腐烂。”
“唉,死在这么个地方,还没人发现,换谁谁心里都憋屈。”李大爷叹口气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白问。
“按你们的程序办吧。”李大爷说完,又低声跟四个人说道:“留下她一缕头发。”
老马点点头,招呼着大家处理现场。
临近傍晚,四个人加上李大爷围坐在派出所值班室,金国问道:“李大爷,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李大爷抽着烟,不慌不忙地说:“你们不用怕,这个‘朋友’没有恶意,因为她一点怨气也没有,只是想让人知道自己被抛尸荒野了,我替她做个白事,你们好好地检查一下她的遗体,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就行。”
李大爷说着接过老马偷偷留下的一缕头发,拿着上次来背着的挎包,又去了后院。
李白因为对这个感兴趣也跟着李大爷去了,剩下的三个人坐在值班室,金国说:“雷叔,你怎么看?”
“我估计没什么,不像是被谋杀,因为听老李头说它没有怨气,如果被杀的话,应该会有怨气,比如上次上了小白身的那个…所以我觉得应该排除谋杀的可能。”雷宝泉分析道。
老马抽着烟,说:“那也不可能是自杀,如果自杀的话在家就行了,总不会自己挑了个水沟,钻进去等着人找啊。”
“等明天尸检出来再说吧。”雷宝泉说道。
一会儿的功夫,李大爷跟李白从后院回来了,李白看的一脸激动,仿佛有什么精彩的场景,李大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松地说:“现在没事了,都处理好了,剩下的你们这些警察处理吧。”
大家轮番对李大爷表示了感谢,如同恩人一般送他回了家。
入夜,李白躺在宿舍的床上,只觉得眼皮很重,有睡意却怎么也睡不着,雷宝泉的呼噜已经打了有一会儿了,老马在值班室睡,整个宿舍只剩李白似梦似醒。
隐约间,李白觉得身边有一阵阵凉风,他想睁开眼睛,可自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明明思维是醒着的,但身体却像已经睡着。
他好不容易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隐隐约约看见床前好像站着一个人,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是看到好像穿着一条长裙,那人一点点靠近李白,李白感觉手似乎都碰到了那人的衣服。
就这样,那人就站在李白跟前一动不动,李白使劲地想看清那人的脸,但是从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只照到了那人的裙摆,却看不清她的脸。
李白感到阵阵寒意,屏住呼吸,努力地看着那人的脸。忽然,那个人弯下了腰,将脸凑近李白的脸,李白这下看清了,正是下午那具女尸,左半边脸还露着白骨,只剩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白。
李白顿时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
“你干什么?”雷宝泉躺在对面的床上,被李白吓了一跳。
李白喘着粗气,看了看周围,天已经亮了,周围也并没有什么人。
“我…我好像…做梦了。”李白说道。
“大惊小怪的。”雷宝泉嘟囔了一句,转身又眯上了眼睛。
李白坐在床上,回想刚刚那一幕,那寒意,手碰到衣服上的触觉,还有那女尸低下头的眼睛,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不像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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