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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又感觉到嘴唇开始变得湿漉漉。“是水?”柳阅觉正好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可是这水怎么这么苦味。但流入喉咙又觉得有些甘甜。“怎么喂得那么慢啊!我口渴!”这是柳阅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但眼睛依旧没睁开,这次是她懒得睁开。
“来,坐起来,自己喝。”男用手托起柳阅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快把眼睛睁开。不然药要撒了。我一定没你想的那样长得恐怖。”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柳阅觉得这声音听着让人觉得很温暖。她张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身着黄衣青衫。再看清他的五官,不输南月国的第一美男子原祈宸,菱角分明,温润如玉。不淡不浓的剑眉下是一双清澈如泉水的双眼,不过和原祈宸的容貌气质相比,这个男子的眼神中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份淡然。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柳阅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其实她还想继续问下去,不料又被双腿传来的疼痛戛然而止。“我的腿怎么了?是不是断了?”柳阅的冷汗已经开始从额头往下流。
“如果真断了,那你就不会感觉疼了。你的腿只是伤了筋骨,我已经将它们接好,再休息十天半月就会康复。”男子回答的同时将手中的汤药递给了柳阅:“既然醒了就自己喝,你的手只是擦伤,我已经擦了膏药。我还有其他病者要医治。”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是谁,这是哪里?”柳阅着急的想知道这三个问题的答案。
“这里是北凌国的境内,你应该是从北青崖不慎跌落,正好落在半山腰的一棵千年松树上,我又刚好经过那里,你是我见过所有病人中最幸运的一个。”男子边回答边要起身。见眼前的女子似乎并不满意他的答案便说:“我姓顾,你就叫我顾大夫吧。“
“顾大夫?”柳阅又叫住他。
“嗯?”青衣人转过头来应道。
“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柳阅虽然有很多记忆都已经记不清了,但眼前这个人的谈吐和气质还有从身上散发开来如青竹般脱俗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难道是柳阅这个身体曾经的记忆还是季晓月的记忆?
“我行医数年,都不曾离开过这里。”青衣人淡淡的说。
“顾大夫,我肚子饿,有什么能吃的吗?”柳阅想起自己自穿越以来半粒米粒还没碰过。
“你身体未愈,五脏皆有损伤,不宜进食食物。还需调理,所以只能喝汤类食物,再过两天我会教你运功打坐为你的身体自行恢复。”
“那能喝什么汤?鸭汤还是鸡汤?还是野味汤?要喝多久的汤类食物,你这碗药好苦的!”柳阅低头望着手里那碗黑乎乎可怜兮兮的问道。
“你先把这碗药喝了,我去林子里打只野鸭,为你煲一碗药膳汤吧。”青衣人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容貌秀美但明显有些营养不良的女人软下了几分心肠,就像安慰一个需要吃药的孩子一样。
柳阅的心里顿时有几分感动,但又看着顾大夫总是不苟言笑面瘫着张脸,就想调戏一下他,她调整了下她的语调。尽量带着点暧昧又有点无辜的语气问:“顾大夫,你对每个病者都是那么好的吗?还是就唯独对我呢?”
顾大夫着实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无言以对,便黑着一张脸转过身说了句:“医者之责也。”然后便迈着大步走出了房门。
夜,静谧,从窗外透来的些许月光让柳阅觉得很有安全感,她半睁着眼试图从窗外能看见一些物体,哪怕是一棵枯枝或者一片落叶,很可惜,她屋子前方除了有一棵枯木桩再无其他,整个“皈善堂”都是那么的寂静。
正当她快要睡去的时候,模糊间看见几个人影从她的窗前闪过,动作飞快,以至于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眼花了吧?”她揉了揉双眼,正在这是又有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这下把她吓得乍然坐了起来。她的脚虽然可以走了,但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但她心里还是害怕是秦语瑶派来的人。她不能死,她如果死了谁能救出柳忠毅。”
“该躲在哪里呢?”她四处张望了下,但她绝望的发现她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木桌外再无其他可以让她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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