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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谋是谁?”韩昱急问道,“是不是冯泰!”
“是,”李平点点头,却有些面色迟疑的回道,“只是末将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话何意?”韩昱睁大眼睛,刚要追问。却忽听得屋内传来动静,赶忙制止住李平,“等会再说!”
“大夫,那姑娘如何了?”韩昱见是郎中出来了,赶忙问道。
“大人……”
郎中当即冲韩昱躬身作揖,神色却是一会发笑一会摇头哀叹,弄的韩昱有些急了,赶忙追问道,“究竟怎么了?”
郎中却笑着叹了口气,回道,“恭喜大人,万幸箭上无毒,也未伤至要害。那姑娘武功底子本就不错,再加上她昏厥的意识里有着强烈醒过来的求生欲望,已无大碍。老夫已经为她拔出暗器,上好了药,待两日内差不多就能苏醒过来,再配合这方子上的药好好调理,半月内便可痊愈……”
听罢,韩昱方才长舒一口气,接过方子冲郎中连连道谢。
“只是……”郎中却面露疑惑地充韩昱又道,“老父行医几十年了,却也没见过今日这么奇怪的事情……”
“何意?”韩昱见马郎中神色有些不对,不禁也皱起眉问道。
“老夫只懂行医救人,不问其他,更不关心大人身份。只是那姑娘身上明明就那一处箭伤,却在清理伤口时找出了三根不易察觉的细针,如此厉害的暗器老父还真是第一次见……”说罢,郎中苦笑着摇了摇头,“万幸没有上毒、更没打在要害,否则只怕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听罢,许奉突然眉头紧皱,急忙冲郎中问道,“那根箭现在何处?”
见得许奉如此急促,郎中吓得愣住片刻,方才指了指屋内,回道,“老夫拔出来后,已将它放在了桌案上……”
许奉闻言,赶忙一个疾步去了屋内。
待到送走了郎中之后,韩昱方才回屋探望在床上昏迷不醒,嘴里还在不断呢喃呼喊着“相公”的顾月夕。心里不禁五味杂陈,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了心头。
“大将军……”
许奉拿着那根早已血迹斑斑的袖箭,在灯火下仔细端详了许久,发现箭头上仿佛破裂一般,震裂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口子,忽然面色凝重地冲韩昱小声回道,“他们没想要大将军的命……”
闻言,韩昱倏地抬起头问道,“此话怎么说?”
“大将军请看,”许奉将那根箭递给了韩昱,回禀道,“这根箭又名‘暴雨梨花’,真正取人性命的不是箭头,而是箭头内所暗藏的银针!”
韩昱闻言,当即起身走至桌案前,对着灯火端详起来。
许奉借着解释道,“箭头上有个缺口,施放暗器的时候,可以同时将箭内所藏的数十根细小银针同时射出,令人防不胜防,故而得名。可是今日却被那人故意改造了番,更没有施放出来。由此可见,他们并非是真的想要取大将军的性命。”
“这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暗器……”韩昱端详了许久,却如许奉所言,不禁心有余悸的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这暗器属于何人所使吗?”
许奉却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听见韩昱扭过脸盯着自己,于是有些磕巴地回禀道,“末将虽然一直居住在南方,却也曾在越国之时听人说起过这种暗器……据说……”许奉低下头,似乎在努力调整情绪,深深吐了口气,终于回道,“据说如今使用这暗器的人正是——林雄、林士远!”
“林雄?!”韩昱心里一怔,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且说这林雄,正是徐国殿前的“虎威中郎将”,负责统领宫中侍卫,任职从二品衔,食禄二千石。自己与他从未有过任何过节,为何今日却要来杀自己,受了冯泰所托吗?
韩昱沉吟片刻,忽然面色一沉,道,“可他却不是冯泰的人……”
“会不会是受了冯泰胁迫?”许奉小声询问道。
“一齐屋外说话!”韩昱看了眼任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顾月夕后,领着李平、许奉二人悄悄的出了屋。
“那几个刺客究竟是如何说的?”韩昱感觉这事情越来越复杂,竟连林雄也牵扯其中,心下骇然,面上却毫不动声色,目光如电闪了李平一眼,朗声问道,“你先前说有些不对劲,又是何意?”
李平赶忙回禀道,“据那几个刺客说,他们是京师卫队羽林军中的,是受了冯国舅指示前来刺杀大将军的。只是审问的实在太过容易,末将刚一发问,他们便都全招了……”
“那林雄怎么也会在这其中?京师卫队什么时候跟皇宫卫队扯上联系的?冯泰现在竟连皇宫卫队也能调动了吗?”韩昱面色阴冷,斥喝道,“再审!”
“这……”李平却多少有些狼狈地回道,“他们三人……具已服毒自尽了……”
“嗬~”韩昱听罢,顿觉此事果然蹊跷,当即冷哼着道,“我看他们不像是羽林军的人,反倒都像是些宫中侍卫!”
许奉身子一躬,轻声说道,“会不会是冯泰为了故意隐藏身份,而故意去找了林雄,令他带着皇宫侍卫刺杀大将军?结果事情败露,选择供出了冯泰,然后服药自尽。如此死无对证,便不会牵扯出宫中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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