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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大预言的只字片语,以及世世代代的摸索,普遍比较认可的,有一句“一难四始七起十飞大神”。意思是学徒晋入一级很难,因为是门外与入门的区别;三级晋入四级才是开始,这时候武者开始真正强身健体,魔法师开始能够驱动真正强大的魔法;六级晋入七级就是一个起步,武者已经可以以肉身硬抗高级魔法,魔法师也有能力磨死高级武者;一旦晋入十级,就是一个飞跃,可以称为精英中的精英,当个国主宰辅是众望所归;而一旦被公认为“大剑士”级别,于他力量之下的所有人,面对他已经与面对神无异,因为武者这时候已经可以飞天了,魔法师也有随便秒一片的圣级魔法了,都惹不起了不是?
所以,我600年老法师突破学徒级别晋入一级魔法师,倒真称得上是困难无比。
只是晋入得有些莫名其妙罢了,和之前莫名变得聪明了一些一般,都是莫名其妙就有了的好处。赤子先生走后,我没有管七号,只是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些冥想,或者说悟剑时候的回忆,确认自己继承了一定的奥菲的剑意,甚至还有一个可能,奥菲那把“彼岸”剑的剑灵,已经注入了我的体内。
什么区别?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通过那如梦一般不断的景象了解到这一点。那些景象既有奥菲的一些经历,也有我的一些经历,也有我的一些臆测,还有我的一些臆想。但是我知道,我与那把“彼岸”,算是彻底结缘,分不开了,除非奥菲复活,拿回它去。
我回神之后,让七号叫些侍从辛苦些帮我收拾下房间。等她叫来人,我也吃完了她准备好的食物,又和她一起,打算去洞口平台那边晒一下太阳。
半路被一个人拦住了,居然是那位宿管阿姨哦不对是院办岑丽。听她说了两句,我才暗暗咋舌又暗暗庆幸,差点忘记今天要接那只小黑羊安格难的作业了,话说我还真是非常在意一只小黑羊会如何看待《昶梅》,如何去说梅。不过他运气那么好刚巧在我醒来的时候过来,想必见识也不会太差。
还有点迷糊似乎把运气和实力挂钩了一下的我接过那薄薄的几页纸,又有些庆幸,本来只是架空着给黑羊们讲课,现在晋入一级,对黑暗系的一些魔法终于也有了一定的底气去评论。因为黑暗系是没有学徒的,学徒也无法使用任何黑暗系魔法,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学徒只是有点难突破而已,所以这也只能算是黑暗系魔法的一个不太显眼的特色。
然后我没拿住安格难的作业掉了一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些迷糊。于是我有些不客气地打发了岑丽,示意七号拿起纸张,随我走着继续往地面去。
我依然很客气地与见到的哨子和路过的人们打招呼,也见到一位军事学院的导师,带着一个据说是武学方面的天才神童的孩子在走动,不过这个孩子熊,没有鸟我,于是我顺便让七号教训了下他,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或者说仇视。我朝他做了个鬼脸,吓了他一个小脸煞白。切,虽然颜值已经有所改善,但我的鬼脸还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让我很惊讶的是,走了一半路,发现马克思这货居然还在添灯油。见到我叫他,他黑脸再次变白,但还是向我和七号恭敬施礼,给人的印象不差。
“您的全名应该是马西克托马思吧?导师先生。”
“是的,马克思只是一个简称,劳副院长先生挂心。”
我笑笑,之前抽空查看了下军事学院的简历,发现了这一个有点类似剧情转折的细节,看来并不是说真理站在我这边啊,不然我还真想顺便把这位似乎走进了死胡同的导师拉上禁地,和他谈谈梅说说梅。我拍拍这位高大的黑人马克思的腿,示意他继续,我则继续往前走。
黑人和黑羊,其实还是有点关系的,这个也许被诅咒了的颜色,在这个世界依然代表着歧视。黑羊之所以被歧视,与黑人不无关系,因为黑暗系魔法的祖师爷就是一位黑人。而黑人之所以被歧视,也和黑羊,也就是黑暗系魔法师脱不了干系,因为黑暗系魔法除了因其颜色和天然属性而定义,也因其天然属性会助长人类的邪恶、诋毁人类的信仰。
都是表象罢了。黑羊迷途,黑人昏暗,如果有好的切入点,也许我可以聊尽薄力。
并不是什么怜悯众生,只是因为有一些前世今生都可以用的经验,所以想表现一下,找点自信而已。一点可取之处没有,一点哗众资本没有,我只会越来越容易自怨自艾。
可是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这位马克思导师居然叫住我,请求上禁地一观。我犹疑了一下,明白了什么,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放好油桶,随着我走。想了想,又让七号把安格难的作业交到我手上,却没有看,而是抓在手心,背在身后,一步一晃地继续走着。
我是有些磨蹭的,走得慢,对哨子们还话多,可最后还是慢慢挪到了洞口。抬头望,日已中天,看来被赤子先生叫醒也就是清晨时分。我随意向圣骑士施了个浑沦礼,示意马克思自便,又让七号去架好遮阳伞,自己则坐了个好晒太阳的地方看东西。
拿着薄薄几张纸,我先大概看了下字体,看得出安格难平时并不注意练字,但是这次写得虽然不怎么漂亮但是一笔一笔写得很认真,我如他所愿地给他加了印象分。然后开始看分段,看得出来他也并不怎么在意自己文学素养,分段有不合理之处,但估计看出了一些《昶梅》的益处,所以也不乏一些标准用法甚至有些可取之处。接着我开始不管具体内容先逐句编查错字漏字,有些意外于这个孩子居然没有留下两位数以上的错漏给我,要么是他在文学上的天赋有些偏斜在用词上,当然九成的可能还是他寻了一位文学不错的同学好友先帮他过目了一遍。最后,我才开始逐句认真阅读,看看这个小朋友是如何说梅的。
其实《昶梅》这一本书,是集合了数位大贤的智慧,由普罗的父亲,前安明社社长多米诺大贤亲自交付印刷,是安明社出版的唯一一本se情书,也是唯一一本被禁了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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