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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榛还不急着拿孙廷壬的银子赁屋买婢,因怕徐氏柔糯不成事,只好交给小妹收好。小妹眨眨眼想问她从哪来的银子又知道她未必跟自己说实话,她倒也知道张榛现在是张家唯一的顶梁柱又拍着胸脯充大人的气魄说道:“哥哥放心!”
隔日起来她又琢磨怎么把孙廷壬交代的事情办了,凭心来讲她也希望五姑娘知道实情,张樵如果真的回不来何必要连累这女孩子苦等呢,又心里暗暗觉得孙廷壬并非良配,他三十几岁的年纪肯定是娶过老婆的,五姑娘年纪还不大未必没有更好的来配她。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心底没个章程,若不送信她也不好和孙廷壬交代,若要送信她又怕信上说的不真反误了五姑娘。
当初自己稍一透露她就紧着来相见其中定然是对张樵有情的缘故,她到底是拿不准主意,便拿着信先去见谢濂,本来以为谢濂不好找却不防昨日才知道张家老宅正是被官府收去改做的驿站,之前连着几日坐马车颠簸的她身上没一处不疼又不想走路本打算买马代步,她又不大敢骑一寸一寸退下去最后问庵里买了一头驴。
她坐在驴背上想急也急不得,一路上思前想后到了驿站。四下打量一番,直觉得灰突突的,路过行人也不多,在临清这样的地方竟然能有这样破落的驿站,谢濂本事可不小。她平心静气站在门前还不等叫门就看见里头走出一老卒,他好似没看见张榛似的提着木桶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张榛叫了一声也不见他答应。
“有人吗?有人吗?”她站门口便喊了起来,连着几声都不见答应,顾念驿站大小是官家不好直愣愣的往里闯,正站在大门口牵着驴探头探脑的瞧着肩上被人轻轻一拍。
“哇!”她猛一转身倒退两步看见谢濂面无表情站在那。
“有事?”谢濂衣裳下摆别在腰间,腿上都是泥点子。他看张榛眼神飘忽支吾不定说道:“进去说吧。”
张榛把驴牵着进了门又带着白驴去了马棚,谢濂亲自从院中井里打了一桶水脱下沾满泥的鞋子把小腿冲了冲。他看见张榛在院子里四处转悠,说道:“朝廷没把整个宅子做驿站,南边还有三进的院子卖了给别人。”
“驿站怎么都没人的?”她好奇问道,谢濂笑笑不答又问她有什么事。张榛拿出书信给他看又把昨天在天香楼里对话学给他听。他看完了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又把信装好给了张榛,两人就在马棚边上的石桌上坐下了,各自有一波盘算。
张榛口渴也不见有人端茶送水的,早春微风吹着院中柳枝摇动,新草清香连着马粪味一起被送到鼻端。
“先生……”
谢濂应了一声抬眼看她,张榛又说道:“我是来请教先生的。”
“请教什么?”
“是真是假?送还是不送?”
谢濂托着下巴,拿过扇子扇了扇,把马粪味全扇到张榛那一边才开了口,“我也不知道。”眼见张榛一脸杀气又忙补充道:“信嘛,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就给那位小姐看看吧。”
“你真的不知道真假?”张榛一脸狐疑,她盘算了好几日才下定决心不管谢濂是不是一艘贼船她都得上去再说,然而谢濂好像不大希望和她扯上关系似的,除非张樵真的没希望活着回来不然他想利用张家来翻案就必须通过姓张的来做事。
“你不必担心我骗你。”他叹息一声,看向张榛颇为无奈:“有些事情我不想牵扯你。”
“那你为什么替我保密,不拆穿我身份,难道是非要牵扯我哥哥了?”
“这可不一样,你哥哥本就与这个案子有关。”他好言相劝道:“我替你瞒着身份是因为张家需要一个男子来撑着门庭,原本也是我欠你们家的,能帮你一点算一点。”
张榛还是不敢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那孙廷壬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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