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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还记不记得城主府派人来认证死者身份时,前来收集一些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遗物。当时我记得那天早上看到你在楼下的一间客房前,你背后藏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当然,客栈这种地方拿着大包小包的并不奇怪。或许是某个客人拜托你保管一些重要的东西,而你不想给人知巧,所以遮遮掩掩。楼下有一间客房的门没有关好,留开了一大道缝。透过门缝,我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直到正午城府才发出讯报,说昨夜又有一人遇害。而下午城卫兵来查收死者遗物的时候,恰巧就是那一件客房。讯报明明是早上饭后才公布,你自己也说客栈事务繁忙,根本抽不出时间,那么你究竟是怎样得到你客栈里的客人已经死了的消息?当然,只要在城主府里有些关系的,消息灵通不足为怪。”
“第二日,我外出回到客栈的时候。有一个青年人与我因为进出客栈互不相让而发生了冲突。像这种情况在一个城里几乎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可是,那个青年丝毫没有权贵子弟的骄横。他的眼太冷,神情太过平静。这中反应与他之前所扮演的执跨子弟完全不搭调。那青年的手掌有很厚的老茧,执跨的权贵子弟可没有努力修习武技的。当然,扮猪吃老虎那种深藏不露的腹黑类型不算,所以这说得过去。”
“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很好,所以我虽然略有疑虑但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还想着借刀杀人除掉我。今天早上你配合莎夜小姐的亲兵来埋伏我。你既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突然遇到这种事竟没有丝毫不自然。连莎夜亲兵都露出被我察觉的破绽,而你从头到尾竟然扮演得太过自然。这件事,再让我联想之前的事,那么一切就贯彻通达了。”
“你贪得无厌,不想城卫兵把死者的遗产私吞,所以老早就把他的钱财打包准备带走。至于为何是早上,只因那时候闹了凶案,城卫兵连夜都在城里周旋,你不敢点灯。既然不点灯,难眠找起来就会困难得多,何况弄乱了房间还要从新摆放和整理齐整,以免来查收遗物的卫兵发现什么。”
“我连夜外出,已经对你造成了威胁。所以你打算搬掉了我这个挡路的人,但是又不知道我的实力如何。你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就派了一个人来试探我。实力太低的人前来试探几乎没有意义,但是你却不该找一个杀手来做这种角色扮演的事。杀手的性情太过冷静果决,这又是你的一个失误。”
“我实力远在那人之上,所以你这几日便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你不甘心,所以又想来个借刀杀人。那么,这又是你的一个失误。我本是一个异乡游客,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我为何会被人针对?寻常掌柜只想着平安求财,怕是知道我夜出,也只能在心里求着我赶紧走罢了,哪里有不顾性命之危牵涉进去的?”
“张掌柜,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聪明?”
“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罢了,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当然。张掌柜的生意我看算不得多大,但是一天下来也是收入不菲。那么,这样的一个掌管会不会还会闲得无聊去干农活?哦,对了,张掌柜是个大忙人,自然没有时间干农活。所以,张掌柜的右手应该不会有深厚的老茧吧?”
莎夜觉得委屈,明明自己才是核心。这会儿天邪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心里好不平衡。只想着此刻主角应该登场了,一拍桌子大气凌然喝道:“你快把右手抬起来给看看。”
“是不是我的手掌没有老茧,就证明我是无辜的?”张掌柜似乎宛若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样,兴奋中充实着期待看向莎夜。
“确定你不是灵者的话,就放你走吧。”莎夜想了想,才道。
莎夜的话一说完,张掌柜紧绷的身子立即松弛下来,重重地呼了口气欣喜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们联合起来污蔑······咳咳,小人嘴贱,大人请恕罪,马上给您看右掌。”
莎夜似乎有些不奈,厌恶地摆摆手:“快点,啰啰嗦嗦还拖拖拉拉的。”
“是是是。”张掌柜连声应着,同时起身来。天邪眯着眼看着他那起身的动作,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
张掌柜一副窃喜得激动的样子向莎夜伸出右掌,在莎夜将注意力看向他手掌的同时,张掌柜整个人宛若离弦之箭般冲向莎夜。张掌柜本就在莎夜不远处,一个高级灵者的速度爆发起来,这距离也就是转眼的时间而已。而且莎夜本就是将注意力集中到张掌柜的手掌,脚下的站位也不是蓄力的姿势,一时竟傻愣愣地看着那个人影在眼中越来越大。
就在张掌柜的收想要抓向莎夜喉咙的时候,一个身影更快地把莎夜往后一搂,同时另一只手迎向那飞抓而来的利爪。天邪手脚并用顿时与张掌柜交手了几十招,张掌柜本是俯冲的力道,这种冲击方式本是在这种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情况下极为占据优势的。但是偏偏遇到了天邪,太极剑有讲求借力打力的技巧。本来借助俯冲的力道和速度获得优势的张掌柜被自己气劲反弹得还更加厉害了。坚持了三十多照就被天邪一脚踢中了小腹,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踢在大殿上滑了七八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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