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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自己睡在医院的床上,而坐在椅子上的父亲还在翻看报纸,不过也有了打瞌睡的势头。
张了张嘴,脑中依然感觉阵阵疼痛,胸口也传来贯穿自己心脏时,产生的撕裂感。
易可识回忆自己过去说话的口吻,却已经变得记忆模糊。
就算第一眼看到父亲的时候,也觉得陌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回来的执念,加上完成任务的推测,也不能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
视线的左下角,提示刺痛着她的双眼。
“最终任务完成,诱导堕落女神殉情任务进度100%达成。玩家易可识权限提升,现在为中级。”
“触发100%完成任务奖励条件,随机技能筛选中——”
“恭喜玩家易可识获得技能:绝对冷静。该技能为辅助技能,将在玩家被负面情绪影响时触发,使其获得冷静思考的效果,每次任务仅能触发三次。该技能可自行关闭。”
接连的提示,却没使易可识的表情产生任何变化。
从恢复意识开始,仿佛强制进入了冷漠状态的易可识从病床上自行下地。
打的点滴早就已经好了,她现在完全可以自己回家。
易可识的动静使昏昏欲睡的父亲惊醒,见到自家闺女居然下床了,他慌忙抓住女儿的肩头。
“怎么就下来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明天早上再回家也行啊,我说闺女啊,你都发烧了还逞强去学校,出门前也不知道跟粑粑麻麻说一说。”
“我没事。”
想要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被父亲抓住肩头的瞬间,熟悉的安心却不存在,只有全然的陌生。
面无表情的易可识,连假装笑容都做不到。
察觉到女儿睡了一觉变得跟早上似乎有点不一样,不过父亲也就当做是她学习压力太大了,并没有想太多。
没办法说服闺女,父亲只好弯腰收拾一下,就跟在易可识的身后办了出院手续。
就算现在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易可识却还是,有种仿佛正在做梦的漂浮感。
自己已经不是神谕勇者了,也不是蜜雪莉雅了。
现在她的名字叫做易可识。
而且,一言不发的她伸出手试了试,魔法,用不出来。
本來可以感受到的,魔法元素的反应也变得微不可闻。
这个世界果然是科技世界,没有可以让自己投机取巧的地方。
而且身体的素质这方面,易可识稍微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就感觉到那股力量也不存在于原本的身体内。
所能留下的,也只有自己脑子里的记忆罢了。
视野中的透明面板,上面原本的等级提示也消失了,变成最开始见到的那样。
耳边听着周围的人熟悉的语言,对易可识来说,却也是陌生的。
这种生疏,是因为自己三十多年没有再听闻故乡的语言了,一开始苏醒的时候,也花了很久,才明确自己该说的发音。
习惯了那原先觉得拗口的异世界语言,自己所发出的字正腔圆,也变得有些怪腔怪调。
不过这一切,其实都还好。
已经预料到了回来时会觉得不适应,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完成任务依然是百分百。
大概是因为触发了隐藏任务吧?即使这个隐藏任务,并没有藏得多深。
习惯了空气中的硝烟味,回到了和平的世界,这样的宁静还真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跟在父亲的身后坐上回家的车子,易可识的心中有些许的不真切。
已经是深夜了,路上的行人却还是很多,这个城市一直都很热闹。
这个世界也一直都很热闹,人声鼎沸。
望着窗外的路灯慢慢退后,易可识嗅到空气中传来的文明气息。
心中无比平静,没有不甘,也没有愤怒,只是极度的冷静。
她已经明白,就算自己的情绪再如何波动,都无法影响到系统发布的任务,即使自己去阻止它的发生,也只是徒劳。
自己的敌人,一直就不是任务中的NPC们,而是这个系统。
心思澄明,易可识无视了自己父亲的絮叨。
也许是察觉到女儿的状态不对吧,一反常态的父亲变得啰嗦了起来。
平时都是嬉皮笑脸没什么正行,对女儿也不多加干涩,放任自由。这次却似乎夺走了母亲的一贯态度,但即使父亲这样的表现,也没能让易可识思想转变为原来的自己。
一路到家,一直是一个在说,另一个在沉默。
就算是上楼,易可识也依旧一言不发。
不是她不想说,她不想撒娇,而是易可识已经没办法做出像往常的自己了。
哪怕是想要敷衍的笑容,也僵在嘴角。
陌生的身体状况,熟悉又陌生的父亲,以及这个,虽然承载了自己的单薄人生,却变得如此陌生的世界。
这一切,都让易可识没办法回忆起过去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是怎样的想法呢?那时的自己会怎么做呢?
即使已经失去了实力,久经杀戮的易可识,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也是让常人感到不舒服的。
做为深爱着女儿的父亲,自然也发现了她身上的变化,只是一直表现得乐天派的父亲,将心中的忧虑深埋而已。
自己的女儿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发烧了,睡一觉醒之后,给人的感觉也很吓人。
这一切都让父亲觉得不妙,但却没办法询问,因为那阴沉的表情,是自己这些年,第一次在女儿的脸上见到。
一直都是笑着的,虽然偶尔摆出懒洋洋姿态的易可识,却露出这样的表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对方不主动自己说出来的话,不管自己怎么去探听,也是无用的吧。
做了一番努力却还是不见易可识的笑脸,父亲也不得不放弃了这样的无谋。
回到家的父女二人都是沉默的,但是面对一脸担心凑过来的母亲。父亲还是摆出了笑容表示没什么问题,安慰着对方。
易可识蠕动了嘴唇,最后只能说出一句累了回房间,就无视了母亲投过来的关怀眼神。
衣服都没换,脸朝下倒在床上。
这里的一切对易可识来说,有股怀念的熟悉感。但这次的回归,却让她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随着任务的进行,自己从欺骗他人,变为下手杀戮,已经,离过去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还能保持住自己的底线吗?还能做为一个人存在着吗?
易可识的心中没有底。
她不是不会难过,也不是可以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过,也许是疼得太厉害了,反而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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