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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中,只爱过一个男人。如珠,你可能会觉得我很无耻,但是,这世上最难以隐瞒的东西,便是爱。我和你福叔结婚后,他对我一直很好,我虽然恨过他,但生下淼儿后,就决定一心一意地跟他好好过日子。我把我爱的那个男人,埋藏在我的心底。”冷萍将藏在心里多年的话一一道来,“看到你爸爸妈妈相亲相爱,我很替他们高兴。你福叔总以为,是因为他挣的钱不够多,所以我处处小看他,他拼了命地要证明他比你爸爸强……他时时担心我会离开他,无论我跟他说过多少次,我既然嫁给他,就绝不会离开他,他总也不肯相信。”冷萍的目光落在许如珠脸上,“自始至终,我与你爸爸,清清白白。他是个好男人,有担当,宽容体贴……”
许如珠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冷萍轻轻叹息一声,“命运真是不可捉摸,谁也不知道,一场人生,哪里会遭遇苦难,哪里会有一扇窗打开。有许多事,并非出自我们本意,但大错已然铸成,后悔也来不及了……”
许如珠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敢打断她。
“你福叔做错许多事,但他对我,却是一心一意。我始终不能令他相信我,是我的错……如珠,其实自你福叔去世,我常常觉得难以支持下去,是你爸爸,一直关心我们母子,没想到……一切都只因我而起,如珠……”冷萍有些激动,轻轻咳嗽起来。
许如珠忙道,“妈,别说了……”
冷萍握住许如珠的手,“淼儿,你别怪他……”
许如珠喉咙发疼,低声道,“没有,妈……”
冷萍轻轻一笑,伸出手在半空中张开,“呵,下雨了。来,如珠,回家去。”
她牵着许如珠的手不放,两人站了起来,王姨匆匆迎了出来,手里撑着把大黑伞,嘴里叨叨道,“这雨越下越大,这娘俩也真是的……”
冷萍很是歉疚,“都怪我。”
一进屋,冷萍就赶紧去找来毛巾,在许如珠头上脸上擦了个遍,“哎,都怪我,要是感冒了可怎么是好?”
张姨端出热腾腾的姜糖水来,“来来来,娘俩赶紧都喝了,然后马上去洗个热水澡,保证不会感冒。”
许如珠也不敢迟疑,喝完了姜糖水,立刻上楼去洗澡。泡在浴缸里,她想起冷萍的话,心里模糊地拼凑起一段过往来,她万万没想到,父亲与冷萍还有着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这一晚,沈浩淼近凌晨才回来,许如珠一直坐在窗边,车子刚驶进院子,她就听到了。她飞也似地下楼去,赶在沈浩淼之前打开了门,倒把沈浩淼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睡?”沈浩淼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一边向楼上走,一边在她脸上亲了下。
许如珠将他脖颈紧紧搂住,“我说了要等你回来。”
沈浩淼十分疲倦,听到这话不由得精神一振,“果然说话算话……”他在她颈间轻嗅一下。
客房门轻轻打开,张姨探头张望一下,赶紧缩回去,重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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