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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比方的说明道理:“你看啊大丫儿,玻璃上刚挂上哈气时,划拉上啥都行,好擦好抹的。如果等挂满了厚厚的霜,那时再想擦再想抹,那就难擦难抹了?你一个姑娘家,涉世不深,对男人跟女人这出戏咋唱,还是乳牙未退的幼嫩。像俺这样的好男人,天底下比比皆是。你不要井底之蛙自个儿盖盖儿,那可个个儿害了个个儿啊!”大丫儿说:“你咋知道我心里有你,自作多情?我咋想,那是我个个儿的事儿,你操哪份闲心?喂不熟的好心狗,不摇尾巴倒先张嘴呲牙了?”大丫儿说完,看吉德木然的样子,又心疼的拉话:“瞅你拿顶哏儿就认针(真)的样儿,我说着玩呢?试看我的德哥你是不是花心,见一个好看姑娘就眼花心动?我看你这样儿,知道你心里确实再乎我。告诉我,你老家有老婆了,怕伤了我,对不起我家对你哥仨的大恩,你咋那样高抬个个儿呢?要我家没恩在先,你是不是就癞皮狗贴上了呢?你又不是皇上,还想老婆一大堆呀,你养活得起吗?咯咯咯……”
吉德叫大丫儿这云山雾罩造的,又似雾里看花了。这姑娘的心呐,难琢磨,也琢磨不透,是不是真是俺多心了?俺的直觉不会有错,大丫儿那纯洁的眼神已告诉了他一切,她确实对个个儿有那意思,连吉盛不谙世事的都看出来了,那还会有错?啥叫好心,在知道领你情的好心人的面前,那才叫好心;在对你好,你又不想叫她那么做的人面前,你那好心备不住就是别有用心了?嗨,男女之间啊,还是授受不亲的好,媒妁之言多省事儿!男女一接触多了,你就铁石心肠,人家火辣辣的炽热,你早晚得叫烤糊了,这就是日久生情的道理吧!
嗳,大丫儿东方女子的涵恕,艾丽莎西方女子的坦率,都在示爱,叫吉德山无棱,水无边儿,曜日无光,皎月焰炎,奈何也?
大丫儿笑后,眼里擎着原汁原味的纯朴,看着吉德,热泪在眼眶里打转。突然,她扑到吉德怀里,搂着吉德的脖子,痛苦的恸哭了。吉德不知所措的搂着大丫儿,没有说话,默默任凭一个姑娘家哭诉心里承受的苦恼,这时保持怜爱的沉默比任何安慰的甜言蜜语都强。
大地冷风习习,一片洁白,割地落下的、未长成的、孤零零站立的、小苞米杆儿叶子,在冷风中瑟瑟作响。偶尔有一群家雀儿,擦地面低空飞过,又盘旋飞翔高空中,踅一个半圆圈儿,飞向远方天际边。一只老鹞子展开大翅膀儿,滑翔在高空中,时而高翔,时而低空寻觅,自由自在。
爱到痴迷人憔悴,情到深处人孤独,大丫儿哭出了心里的痛苦,排解了心中的郁闷,从吉德温暖的怀里抬起头,快乐的抹掉两眼的泪水,扑煽好看的双眼,对吉德露出甚是夺目的两排白玉般的牙齿,笑着。吉德两手搭在大丫儿的双肩上,端详着大丫儿白白嫩嫩鹅蛋儿脸儿深藏着的美,吉德挖掘着,他赞美地说:“哭完了,像出水芙蓉,更水灵了,好看!”大丫儿撩逗一眼吉德,妩媚的一扭头,跑开了。
吉德看着大丫儿秀美匀称的背身儿,脸上绽开慕容的笑意。
住了几天,小哥仨伤病已经好了,就张罗要走了。牛二爹妈忙里忙外的,做了一顿好嚼裹,给小哥仨饯行。
牛二爹披个老羊皮袄,头戴捲起帽耳的狗皮帽子,乐呵呵的屋里屋外的分派活计,叫过土拨鼠,“你腿快,到姜家围子打几斤高粱烧,待会儿好喝。”土拨鼠说:“我腿再快,没冬至跑的快,他就一个兔子。我去也行,这不费鞋底吗?牛叔,还是套个爬犁吧,转眼就回来了。”牛二爹说:“套啥爬犁,才几步道,骑毛驴去吧!你个懒小子你个?”又叫过牛二、土狗子,“把你们逮的四只野鸡宰了。再把咱家芦花大公鸡剁了。那玩意儿太钳抓,也不正经打鸣,留一个大红花公鸡就行了。大丫儿,大丫儿呢?”大丫儿不在屋里没听见,小乐颠颠的说在西厢房我去叫。小乐到西厢房冲窗户喊:“大丫儿妹子,大爷叫你有事。”
“哎,”大丫儿不带尾音爽利脆噌的回答,“来了!”
小乐蹑手蹑脚的先跑回正房外屋,敞开外层门,带好里面这层门,藏在门后,蹲在那旮旯眯上,想吓唬下大丫儿。
大丫儿风风火火使劲一开门,风刮开一样,只听“咣当”、“噗咚”、“嘎嚓”、“哎哟”,一串联贯响叫声。
里屋内的人,一窝蜂挤出来一看,里层门晃荡晃荡半掩着,小乐四仰八叉,后脑壳儿枕在锅台沿上,两手捂着后脑勺,面部狰狞的扭曲,双眉紧锁,双眼紧闭,咧着变形大嘴巴,痛苦地呻吟着。大丫儿瞅着小乐的狼狈相,哈哈的掩嘴指着小乐说:“你小子拉几个羊粪蛋儿我不清楚啊?你敞着外面的门,带严里面的门,我就知道你要使坏!” 大丫儿心里早提防小乐会来这一手,所以才狠劲推开的门。
“活该!”大丫儿又解恨又解气地跺脚,“活该!”
大伙儿乐做一团。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牛二乐着说:“黄鼠狼,自作自受!”
大黑狗通人气似的同情小乐,还是有意捉弄小乐,上前闻闻,就拿大舌头“呱唧呱达”舔嘘小乐咧开的大嘴,把小乐弄得更加狼狈不堪。小乐拿手一扒拉大黑狗,大黑狗以为小乐跟它闹呢,前爪子搭在小乐肚囊上,伸长大舌头朝小乐脸面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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