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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月对对面站着的年轻人不以为意,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自信的,主要有些怵谢铁花和陈公治这两人,别看这一老一少不怎么样,吴钩月可知道自己在这两人手底下讨不到好,一个练得是正儿八经的杀人技,一个家传的三十六合锁。
井无隅抿着嘴,没了平时憨厚的笑容,抱拳示意之后一个大擒拿爪手起式率先奔着吴钩月左肩穴位而去,而吴钩月在看到这个起式后终于正视了起来,同时也让他怒火中烧,因为擒拿是他的成名技,而井无隅却用擒拿来对战,明显带着蔑视。
吴钩月左手格挡后,井无隅顺势手腕内翻改为爪手拿颈,在爪手刚接触到吴钩月后颈的时候,吴钩月反应也极快,转式拿臂将井无隅抛了出去,要不然这一爪擒在后颈肯定短时内会失去战斗力,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被抛飞出去的井无隅蹬墙借力顺势又爪手扑额,吴钩月往右侧头后撤躲过之后,井无隅此时爪手切七字勾手,接着勾手扣喉,而此时的吴钩月还没有适应井无隅这如狼般凌厉的攻法,只是被动防守着。
勾手使老后又迅速改为爪手抓胸,而吴钩月也经验老到,马上就把井无隅的爪手拿开。因为大擒拿手对指力要求很高,发力瞬间,那种透入骨髓的劲力足以让对手产生麻痹和酸软感,而且得手后很难被挣脱开,所以吴钩月在井无隅发力之前就将其手拿开。
吴钩月可能在女人肚皮上祸祸久了,沾了女人的胭脂气,缺了一股狠厉,又一次将井无隅抛摔出去后,一个下劈腿终于转守为攻,井无隅后撤躲过下劈腿后依旧凌厉的攻势不减,小擒拿爪手拿肩,而吴钩月的左手马上搭了过来,扣住了井无隅的擒拿手,随即右手顺时针翻臂,再扣在了井无隅的胳膊上,连环锁扣之后将井无隅带了出去。
之后扳腕压肘,想让井无隅无法发力,而井无隅也不缺实战经验,在吴钩月扳腕压肘的同时,就右腿奔着吴钩月左脚而去,在腿上攻防之间,利用吴钩月重心偏移化解了这致命一招。
站在屋檐下的众人都惊讶不已,除了在场最为了解井无隅的杨三眼之外,也就黄杨见识过井无隅腿脚功夫,醉的厉害的情况下在魏兵手里输的悲情但不狼狈,想到这黄杨不由得想到了那座铁塔般的身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大哥大一招制服魏兵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三马也算和井无隅打过,但是今晚的马家三兄弟从头到尾可是惊讶无比,原来在花儿拉面馆这年轻的老板压根就没真正出手,用的是和他们一样街头斗殴的方式和他们打斗,要是像今晚这样,三人不敢想象,同时也第一次打心底不得不佩服这小老板的格局。
最终在井无隅挑臂拿肋不成,被吴钩月扣腕砸肘破解之后,抓住吴钩月侧身还没回转的机会,右手切鹰爪拿颈成功发劲之后,在吴钩月疼痛之际,井无隅瓦楞锤击打关元穴、气海穴,同时拇指锤击打神阙穴,立马让吴钩月气萎力消。
吴钩月虽说人前翩翩公子形,人后滚刀肉形,但也知道井无隅留手了,要不然击打这三处死穴足以废了自己,而且还是在自己擅长的拳术上击败自己,这让风流倜傥的玉面虎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颓然的坐在地上。
陈公治有些讶然,朝着右手边的黄杨问道:“老板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黄杨听到这立马来了精神,正准备撸起袖子大吹特吹,结果陈公治左手边的谢铁花罕见的开口道:“不止,这小子知道玉面虎擅长擒拿手,所以他使得也仅是擒拿手,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击败对方,杀人诛心啊!”
陈公治更加震惊,“谢老意思,老板的擒拿手不是最擅长的?那他最擅长的得多厉害!”
谢铁花看着站在院子里的瘦峭年轻人,眼神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赏,扯了扯嘴角说道:“听三眼那只小老鼠吹嘘过,如果他没说假话的话,最擅长的应该是八极,洪拳、太极、咏春、形意、八卦好像都有涉猎,具体怎么样,照今晚这情形来看,应该也不差。”
一番话下来,让陈公治彻底目瞪口呆,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瘦峭的年轻老板。而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的杨三眼不乐意了,哼哼唧唧道:“你个大喇叭,说话就好好说话,什么小老鼠大老鼠的。”
谢铁花可不惯着杨三眼,直接道:“你要是想让我把你那些事抖出来你就接着说。”
听到这,杨三眼嘿嘿笑着没了脾气,嘴上说着“看戏,看戏。”
要说最震惊地莫过于陈岚了,这美妇人从头到尾双手抱胸,娇艳的红唇微微张着,着实诱人。只是此刻的她无暇顾及形象,场中的年轻小男人确实惊艳到她了,让她浑身微微颤抖,差点有了那种感觉。
井无隅扶起颓然的吴钩月,真诚地说道:“吴大哥虽然风流倜傥,可也不想一直这么在胭脂粉末中浪荡一生吧?要是照着天琴湾那样来,恐怕要不了多久,星耀就没有吴大哥的容身之处了,如果吴大哥不嫌弃,就在我这落脚吧。”
吴钩月盯着井无隅不说话,最终,这风流倜傥的大男人竟然“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井无隅示意杨三眼处理,自己则招呼着送走众人,陈岚扭着丰腴的身子从井无隅身旁走过,莫名其妙的白了一眼井无隅,看着这美少妇摇曳着肥臀走了出去,让他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三眼有些恶心的拍着吴钩月的背,还不忘对着井无隅挤眉弄眼,示意走出去的陈岚,瞪了一眼这货之后才算消停了。
最终,玉面虎吴钩月留了下来,众人都觉着以井无隅所展现出来的身手,加上谢铁花和陈公治,少一个玉面虎也无所谓。
只有杨三眼知道,别看井无隅连消带打又安慰,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看上人家吴钩月器大活好。
杨三眼觉得井无隅这厮弯弯心思着实太多,有时候从女人那确实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有多少成功男人最后都是败在了枕边人身上。
三眼神将恨呐,只恨自己不是吴钩月。
井无隅送走一众人后,看到关雎雅将那封从罗斯国寄来的信放在书架上,拿在手里沉思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打开,放回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