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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紧张的金河湾别墅,虽然井无隅将过程描述的轻描淡写,但严华、施柏水等一众女人还是听得心惊肉跳,尤其匆匆赶来的施林习,更是紧张的不得了,自己亲妈可在车上坐着呢,刚失去父亲的她可不想再失去母亲,虽然叛逆期的女孩和父母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剪不断血脉的联系。
最镇定的自然是井无隅,朝着严华说道:“我把两辆车的车牌都记下了。”
“既然敢这么嚣张的撞你,就肯定是套牌,或者干脆是假牌也不一定。”严华叹口气说道。
“严姨,只要做过的事肯定会留下尾巴,我觉得可以从最近几天的汽车维修、保险或者二手车交易这几个方面下手,两辆车都是中高档的车,秦州本身就没有多少,这几天撞击受损的就更少了,我相信从这两点下手,应该比较容易,您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只要有个大致的切入点,就可以大胆让我那几个朋友着手去办,他们在瀚海每天也是闲着,总不能干吃饭不做事。”井无隅小声提醒道。
“这个我倒是可以找几个保险公司和二手车交易市场的朋友,让他们留意,但是修理这块,就有点头疼了,这块你费费心,我再让董梁去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严华一边安排着,一边忙着揣测到底是哪一块势力已经按耐不住迫不及待想对施家下手。
心里自嘲一笑:也对,现在的施家在别的势力眼里不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吗。看了眼从进门就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她还真没想到这三个突破口,让严华来些权谋手段应该得心应手,毕竟官宦家族出来的女人,但是真让她刀刀见血的拼刺刀,就有点小白了。
不由自主瞥了一眼在金河湾别墅仿佛会永远低眉顺眼的年轻人,她心中那股突如其来冲击下的浮躁也淡下去不少,看了一眼施家两个脸上写满手足无措加害怕的种,以及心神大乱的温鱼容,严华心里感叹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在关键时刻能站出来挑担子的男人。
尤其施德忠生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娘家那边的身份注定不能染指,几个女人又不是这块料,那帮元老各有心思,想想之前大女儿对自己说得一番话,似乎只有眼前这个年轻人合适。虽然这年轻人着实年轻的过分,但是心思却出奇的深沉,这也是她一直担忧的地方,唯恐一个不小心做出前拒狼后迎虎的昏招。要是按照大女儿说得未必不能日久见人心。
经过这么一出,原先对乌焦弄死贺兰束龙一事不太放在心上的两个施家主母终于警醒,贺兰束龙死了,但是还有一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贺兰平黄,而施德忠死了,就只剩下一窝子寡妇女儿了。
施林习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见母亲没事,又畏惧大妈的气场,便嚷嚷着要参观井无隅的房间,井无隅被生拉硬拽上楼之后,严华瞥了眼大女儿,施柏水也识趣的上楼去了。
等三个年轻人的身影消失后,严华打量着对面温鱼容的神情,知道用事实说话远比苦口婆心要有用的多,当她知道温鱼容去了西川之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实话她有些愤怒,其实她一直想告诉温鱼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矛盾、不和很正常,但是要是因为施德忠打下的那点家底提防自己完全没必要,她不图施德忠的钱,她要真不放手,当初温鱼容恐怕连施家的大门都进不了,况且以自己的家境确实看不上施家的那点家底,之所以掺和其中,一来是和施德忠的感情,二来是确实打心底不想让自己男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分崩离析。可这话只能憋在心里,再难受也只能憋着,一旦真说出口,恐怕这个家也就真的散了。
揉了揉太阳穴,为这些琐事感到疲累的严华打破僵局开口说道:“乌焦那一手只是治标,也算回应,只能镇住一些宵小,对于贺兰家这种,只会迎来更凶狠的反扑,乌焦为这事远走漠北,所以说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就不说了,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这次的车祸事件你心中也有答案吧,幕后黑手是谁不言而喻。”
严华看了眼对面的温鱼容接着说道:“这次是冲谁来的已经不重要了,但归根结底都是冲施家的,这次是奥迪A6,明天也许就是我的奔驰了,后天也许就是你的宝马,更说不来会不会是柏水和林习的车子。”
温鱼容听到女儿的名字,终于有些动容,不敢相信道:“他们敢?”
严华嗤笑:“去掉你那疑问的语气就是答案,咱们今天把话说开,你对这个初进施家大门的井无隅抱着观望的态度,准确的说是抱着观望和稍加偏好的中庸态度,这样真要是井无隅起来了你也能搭上这车,但是从你心里有了西川之行的想法后,你的态度又变成了广撒网,这无可厚非,但是你没搞清楚施家现在的境地,很有可能收网之前你这个渔夫已经沉入海底了。当然,我最初也是看不上眼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过了一段时间有所改观,但还是不太相信,可是到今天,已经容不得我们信不信、看得上看不上了,外援是恶狼还是猛虎都不好说,我们只能相信德忠了,相信这个年轻人能带着施家脱困,也不是白眼狼。”
温鱼容的心思显而易见,但是突然这样被亮堂堂的拿到桌面上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而且心里多少有些羞愧。
只不过不等温鱼容说什么,严华又接着说道:“如果同意的话,接下来就跑一跑你这些年经营的那些关系,虽然对于贺兰家这种性质晦暗的庞然大物以及德忠留下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的负责人主要要靠井无隅,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能出一份力算一份。话我今天撂这,不管以后施家能不能走出眼下的困境,该你的家产一分不少,如果想多拿,那就看你在这个过程中出多少力了。”
“华姐,能不能让林习这孩子在金河湾住段时间,我怕接下来我出去了,腾不出手照顾,这孩子一个人我不放心。”温鱼容不太确定地问道。
“没问题!”严华回答的简短有力,糟糕的心情也有些好转。
金河湾有井无隅坐镇,虽然不能一劳永逸,但是至少目前不会出了乱子,她也相信这年轻人有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