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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还没开呢。”
和一起来参加毕业典礼的父母暂时分开,心里想着刚刚看到的光秃秃的枝桠,今出川有些遗憾地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自己身边的生田绘梨花感叹了一声。
“我们要毕业了呢。”
生田绘梨花忽略了她无缘由的伤感,直入主题。
今出川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你说得这么直接,真是有些残忍地让人直面毕业这件有些悲伤的事情。”
生田绘梨花使劲地拍了拍她的右肩,“小渡,不要总是悲春伤秋的,毕业的悲伤应该不会比升学的喜悦大的吧,我这个考砸的人都没有过度伤心,你也打起精神来吧。”
“受教了”,今出川阴阴地说,“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右肩还处于伤痛期。”
她换了一个方向,用左手一把揽住生田,给她来了个轻轻的锁喉,“真的很痛欸。”
“抱歉抱歉”,生田绘梨花双手合十,侧过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指了指,“你看大堂的那一串飞鸟的装饰,是不是很可爱”,她尽量转移着今出川的注意力。
这人的小脑袋在自己臂弯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弄得自己的胳膊痒痒的,今出川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再强行压制生田,而是轻轻地放开了她。
“这是学校希望我们未来能够展翅飞翔啊。”
今出川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心绪却有些乱。
她想起了斋藤飞鸟,话说,斋藤飞鸟的父母给她起这个名字,应该也是希望她能够像永远高飞的鸟一样在天际展翅翱翔吧。
就像,妈妈解释过,渡,是——渡过苦海。
虽然此刻的她并不能很好地理解苦海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残酷镇压的原因,生田绘梨花这次只是轻轻地戳了戳今出川的左肩唤回她的注意力,“小渡你在想什么,该我们入场了。”
今出川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顺从地牵上生田伸过来的手,跟着她一起走进礼堂。
“小渡有些冷吗?”
一牵上今出川的手,生田绘梨花便感受到了她的手的冰凉,于是牵着今出川的手越来越紧,想要把自己的热量传达给她。
“小渡明明这么擅长运动,却总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呢。”
生田绘梨花接着谴责今出川。
今出川明智地选择了不和她顶嘴,闭口不言,表现出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心里却暗暗记下了生田的话——别让我逮到你不注意身体的时候。
在班主任的领头下,一群身穿礼服的小学生骄傲地板着腰走进礼堂,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下。
生田绘梨花依然坐在她的旁边,明明表情是一本正经,却悄悄地在今出川的耳边不断地念叨着,“哇,她们穿的和服好好看哦,早知道我也穿和服了。”
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受到暴风式的不停歇的摧残,今出川出言打断她:“事实上,你可以这样想,我们穿和服的机会还有很多,至少今年隅田川的烟火大会我可以和你一起穿浴衣去看——但是,我们能穿学校制服的机会,可就这一次了——下一次,我们可都穿着不同中学的制服了。”
生田绘梨花略有些遗憾,但又有些认同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然后她揪住了今出川的衣角,强调了一番:“小渡自己说的花火大会,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的话,那小渡的鼻子会比匹诺曹还长。”
“知道了,生田大人。”
头发有些花白的老校长开始在讲台上说着每年卒业式必说的那些话,生田绘梨花和今出川渡立刻闭上了嘴——毕竟,两个人都是有分寸的人,该严肃以待的时候,还是得严肃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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