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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青遥手忙脚乱：“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他没有想到殷雨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只是因为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所以随口开了句玩笑，顺带也诋毁她一下。
重逢以来，他总想把她踩到尘埃里，然后再……他还没有想到最终会拿她怎么办。
“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吧！”殷雨心灰意冷，“请你放我一马，有恩有怨，下辈子再算好不好？”
“不好！”尹青遥慌了，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殷雨，我没有想把你转送给谁，你也不是属于我的，不是吗？我只是开句玩笑而已，谁让你会对我有那样的想法？我还不至于……大度到把女朋友转送。”
“女朋友？已经是过去时的了。”殷雨抽泣着说。
“不管是过去时还是现在进行时，我都没有那么大度。我是个小气的男人，好不好？”尹青遥不断解释，不惜有限度地诋毁自己，“别哭了，别人都以为我在欺负你。”
“你不是在欺负我吗？”
“是是是，我现在不欺负你行不行？你别哭，本来就不好看，哭起来就更丑了。”
“就算丑成无盐，也好过被你随手送人。”殷雨不理不睬，自顾自哭泣。
她并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软弱，可是这些年受的委屈，仿佛都借着这个决堤的口子，一泄千里地涌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尹青遥拿面纸替她擦拭，刚擦干又有新的泪水不断地涌出来，让他又急又痛，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没有这样想，真的只是开个玩笑。”尹青遥再三分辩，用手掌接住她掉落的泪，看着泪滴在掌心中盛放成一朵花的形状，心尖颤了颤，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话来安慰，只能紧紧地抱住她，用手轻抚她的背脊。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他后悔地想。
殷雨哭到后来，已经忘了为什么而伤心。只是觉得眼泪像是开了闸的自来水，怎么也止不住。
“好吧，算我不好，不该这样开玩笑。我没想到你会反应这么大，我只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你不觉得我们吃饭有点闷吗？真的，我绝对没有把你送人的意思，相信我。”他没有发觉，自己的口气几乎可以算得上温柔。
殷雨渐渐地止住了哭，恶作剧地把眼泪擦到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上，才仿佛解了恨似地挣脱他的怀抱。
“对不起，弄脏你的衬衫了。”殷雨抽了抽鼻子，虽然嘴里道着歉，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哭得江河奔流。不过，哭过了这么一场，她的心情忽然轻松多了。
“你不哭就好。”尹青遥犹有余悸地说。
“我们……继续吃吧！”殷雨看着盘子里的旗鱼说。
“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尹青遥苦笑。
刚才侍应生进来上菜，都被他挥退了。这时候再召人，纵然他脸皮经过了几年的商场历练，但有时候还是很薄的。
“不用了吧？这里的菜那么贵，不吃多浪费啊！”殷雨小市民心态发作，“杜若说，浪费粮食是最可耻的行为。”
“杜若？是哪位名人？”
“财务部的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