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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想起龙家设宴招待自己,自己竟一时疏忽误喝了那药酒,龙家本是好意,同样被邀在宴的还有几个官家美人儿,想让自己趁着药性上来,好尽些情兴。
容衍本对这样的作为极为反感,若非此番计谋少不了那龙家之主的参与,他又如何会跑来这偏僻的地方,亲身赴宴?
原本容衍想着这地方应该人少,这才一路压着自己体内蠢蠢欲动的药性到了这里。
但此时,容衍的情绪竟然掺杂进来一丝极浅的动容,他敛了眼眸,长长的睫毛触到龙元陵,惹得她又动了几下,他想他或许也没那么反感龙家这次的擅作主张了。
月色下,容衍的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容衍缓缓抬起头,站直了腰身,向后退了一步,眸光清冷的定定看着龙元陵。
一弯弦月就这样高挂在她的头顶,映的她的肤色越发剔透,白皙如雪的脖颈处垂挂着一个同样剔透的水滴模样的玉坠,玉坠内含一道血一般艳丽的红痕,仿佛红梅落雪,在任何人的心里都能投映上深刻的印象。
龙元陵觉得有些别扭,可却拉不下面子,只一脸高傲的把目光瞥向别处。
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容衍清澈纯净的面容在她的心里悄然发芽,仿佛在那个吻后牢牢的扎根,这个眉目如画卷、干净如白纸的朗朗少年正一点一点侵蚀着她固守的原则。
“多谢。”容衍身体本就不好,此番经过这样耐力与恒心的双重折腾,他只觉浑身虚汗往外冒,脚步也有些虚晃,但自小要求恪守的教养和礼节又让他此时稳稳地立在月色之中,神情无碍的望着龙元陵。
龙元陵呐呐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后来恢复了理智,也能看出容衍的作为不太正常,一猜就猜到了容衍八成是被人下了药,可又不愿意屈服,只能强忍着。
此时她看着容衍干净清澈到能一望到底的眼睛,反而倒是觉得像自己有错在先。
努力的想了半晌,龙元陵只能没话找话。
“你不是说过要教我点穴之术?那我应该怎么找你?”
“我们会再见。”也是,他的身份神秘,但总归要比她高上不少,要见自己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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