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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宁将炸的焦黄的火腿起了锅,对母亲说:“公司里有事,今天我早些去。”
她吃完饭,就去赶车,仿佛不这么做,勇气就会一下子流失掉。到了公司许多同事都还没有来,她一个人坐在仓库的办公室里,一下一下地看时间。八点半后,她来到外面,季桓还没有来,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旦凡有人进来,她都朝那人看一眼,她站在那里挺招人眼的,就走到了车库那边,低着头,脚尖踢着石板路面。
快到九点了,如果季桓没来,她也要回办公室了。她这么一抬头,望到刚进车库的那辆车。那是季桓的车,她只稍微有些印象,献宁看季桓从车上下来,叫他:“季……”
副驾驶的门开了,一个女人从他车上下来,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献宁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那个“季”字吞在喉咙里。
到了九点,献宁已经晃到仓库里看着一堆石子。她在心里骂自己愚蠢,一遍又一遍,“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表白了又有什么用”,“自取其辱”。
她工作这么几年,向来是这样的:明明自己不堪忍受这份工作带给她的困扰,却还要强忍下去,不能辞职。在这之前,她不一定管别人猜她是为什么辞职,却一定得让季桓觉得自己不是因为他的关系才走的。
仓库变得频繁加班,除了傅云静,其他人都抱怨得不行,献宁对待数据有很严谨的态度,是一点儿错都不允许犯。这给仓库带来了巨大的颠覆,底下的人讨论,新来的主管抽得什么风,那些沙子、石子想要准确的测量,可能吗?
不可能!
某些情况下,人是特别反感认真的人,在他们眼中她不是认真,是在较真了。一个工作而已,这么较真干什么!
多累啊!
就连程七燕亦很受不了这样的主管。与这些人相反,傅云静是很热衷的,她是商业管理出身,对这种事清楚不过,惰性这条虫,会把人吃懒的,苏献宁的做法虽然偏激,但是有效。
献宁把自己弄得很忙,盯着测量,整理数据,盘点账簿……手上做不完的事,熬到很晚才下班。
相比献宁,季桓也是很忙。他与献宁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几天前的午餐后,他站在公司外面的走廊里,献宁每天吃过午饭总是会到这里来走走。
那日,她见了他说:“季桓,我不知道这家公司是你的。”
献宁话里的冰冷,总是能在一瞬将他冻住,他忍不住说:“苏献宁,你够了!你以为你是谁?”
他以为她会发脾气,可献宁仍很平静地对他说:“我清楚,季桓。你尽量把自己的私事处理好,别再对我生出误会了。”
献宁说的意有所指,他想起那些照片,呵呵冷笑地走了。
在这后不久,季桓把自己惹上了官司,沈丽婉与他的那些照片是合成的,他费了一番功夫拿到了一些证据,请了律师拟函将沈丽婉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