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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惜离呆呆坐在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魂未定。这个时候,云若正牵着溧阳,从外屋进来。他一身白衣上,血水一样的颜色,让本来是被炸雷惊醒的洛惜离,浑身又打了个颤。
“你怎么了?受伤了?”惜离抬头望着他,伸手就去摸云若的衣。只觉得自己的手所接触到的地方,尽是冰冷,却不见一丝腻滑和温暖。
惜离把手掌摊开,仔细看了看,更是惊讶了,“这不是血?”
云若没答她的话,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床边,平静地瞧着她。脸上一点神色都没有,这样的云若,让惜离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东西,带着他的三魂七魄走了一样。
惜离看不到云若丢失的是什么,更别谈抓住他,无奈之下,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干着急。
“……你终于起来了,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云若问她,并拿她的手过来把脉。却发现洛惜离身体回复的也不是那么好,却也比他想象之中的情况要好多了。
他本以为,被天罚之剑所伤的她,多半就要那么睡下去,几百年,几千年不见起来,也不稀奇。即便是起来了,也会因为这几百年之内,总是在梦里反复看着自己那些最为痛不欲生的记忆,而疯疯癫癫。
可是洛惜离,却一样都没有。云若知道,这大概是因为,五百年前,惜离被迫将自己的情根关在了忘情池的缘故。
然而,云若却不知道,这上天的安排对于惜离来说,到底是幸或不幸。
“还好。就是头疼欲裂。我睡了有多久?”,惜离歪着头看着云若,眼睛总会止不住地往云若身上那胭脂色的污迹上瞟。每看一眼,她的心里就空荡荡的,没着没落,“你身上的这些红色的污迹,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手胡乱指着,眼神有些慌乱无措。云若默默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把她的手慢慢放进了被子里。
“之前……赤珏来过,她已然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再一次面对这样的现实,让云若有些发懵。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惜离的眼睛。
他所见到的,只是惜离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和那发白的指关节,“……怎么会……”
“你我在见到她成为别人使魔的那一天起,便心中明了,若是她一直在这成魔的路上行着走着,义无反顾。总归是有这么一天的……”,云若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儿,你睡了太久了,一睡便是两年……在这两年里,赤珏总是行踪不定,每次来瞧你时,都是带着一身血腥。本来她还会用鲛人香来遏制身上的怨气散发的腥味,到最后,她也不加掩饰了……那个时候我便明白,她自己其实也知道,大限将至,所以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她也不是那么讲究了……”
惜离沉默地听着云若的娓娓道来,只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他,突然之间似乎变得沧桑了不少。毕竟,于她而言,这只是一夜之间,梦醒之后的事。可是对于云若来说,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两年有余。
在这两年里,他既要小心守护照顾着惜离,又要眼睁睁地看着赤珏一点一点地向绝路上行进。云若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只是知道,这段日子,大概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最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
这两年,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天地之间,无论人妖魔仙,不过都是那些伦理纲常的玩物罢了。谁都会有无助的时候,谁都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谁也都有真正绝望的时候。
“赤珏什么时候没了的。”惜离忍着泪,好半天才将哭意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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