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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车辆呼啸而过,赵文站在那里,被赵武的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同时,他的心里升腾起一阵一阵的酸楚,赵武误会了自己,他竟然对自己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从小到大,他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过分的话。虽然有过争吵,但彼此之间都不会说伤害对方的话语。
而这一次,没有争吵,却比任何一次都要伤人。
“喂!哥们儿,要走吗?”出租车司机在他身边问这话,他好像没有听见。
出租车司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问道:“愣着干什么?要走吗?”
“走。”赵文回答着,然后看了看时间,离天亮只有一个半小时了。他改变了主意,说道,“市人民医院。”
“这个点儿,的确不用回家,直接上班算了。”出租车司机说,“今晚我白跑了这么远,连吸血鬼的样子都没有见到,遗憾啊……”
“明天的新闻就能看到,有什么遗憾……”赵文说着,心里在想,如果自己就此失去了弟弟的信任,那才是遗憾。
他将如何给赵武解释呢?他为什么要庇护老秦?
这也不怪赵武无法原谅自己,换成任何一人,不帮助被停职的弟弟,却要包庇一个吸血鬼,谁也不会原谅。
他要告诉赵武,老秦身后有更大更厉害的组织吗?要告诉赵武,自己也中了如老秦一样的毒吗?告诉他,自己不久的将来,也将成为一个怪物,行走在人世间,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做着伤害人类的事情……
他想象着,自己有一天成为一个全身长满细脚和赘肉的虫,祸害人类,弟弟是拯救人类的同类,然后,他来追杀他,他为了保命就与赵武做着殊死搏斗,情景如同自己和那怪虫斗争时一样……
他不敢想了,出租车的声音打断了他:“兄弟,你的电话在响!”
他拿起电话一看,竟然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赵武的。
他急忙打过去,赵武接了电话,听得出他那边很安静,不像刚才在现场那样喧哗。
“哥……”他叫了一声,顿了顿,“妈妈好吗?”
“挺好的,你放心,好好忙工作吧。”
赵文知道他有话说不出口,他要给自己道歉,每次都这样,一道歉,他就语无伦次。
沉默了半分钟,赵武却说:“我一会儿有紧急会议,哥,你有事必须要对我说,不然,我真的快要帮不到你了!”
“我能有什么事?武,我忘记告诉你,我升职了,不在太平间工作了!”赵文强装欢颜的对赵武说,“我还得了奖金,咱妈的保险终于有钱续费了!”
他努力让自己高兴一些,好让赵武的后顾之忧少一些。
赵武却打断他,有些小小的愤怒地说:“你还在给我瞎扯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真不明白……”
“装糊涂!我问你,你大半夜怎么在事发现场?你不要告诉我是顺路!”
“不是顺路!”赵文着急了。
“也不是你去探望老秦的爱人吧?”
“那更不是了!别乱说。”
“那你告诉我,你和老秦什么关系!”
“同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赵文被问得有些生气了,他原本以为赵武已经原谅了他,没想到,赵武还在追根问底。
“至今还是同事吧?哥,我问你,为什么老秦没有伤害你?为什么你要为他袒护?单单是这两个问题,你就说不清了是吧?”
“武!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怀疑,我是悄悄告诉你这些事,如果你真有问题,哥,请你告诉我好吗?”
“你把我当成他的同伙了?”赵文气的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不是我!”
“那是谁!他们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和老秦一摸一样的血样检查!”赵武在电话那端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两个人的血检报告是一样的!你就是老秦的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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