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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的灯火阑珊,摇曳的烛火似乎看穿了夭七七的心事。夜越来越深,她躺在床上门外传来打更的声音,一声一声似百足虫般在挠的她心痒。
所有的人都已经沉沉的睡去,而夭七七仍旧毫无睡意的翻来覆去,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身大红嫁衣上身。头戴凤冠,脚登绣花履。这凤冠霞帔夭七七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苏婉芝挽着她的手泪眼婆娑的嘱咐道:“七七呀,这到了婆家要懂得贤惠体贴夫君,对婆婆要恭敬孝顺可不能像在自家一般一点闺女的样子都没有。”
夭七七拽着苏婉芝的手,又看向一旁的夭老爷:“爹,娘,我怎么就嫁人了呢,我夫君又是谁啊?我不要嫁我不嫁……”
“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这喜轿都已经到门口了快上轿吧不要误了吉时!”说着苏婉芝将喜帕盖在了夭七七的头上一路由喜婆搀着上了喜轿。
“起轿”喜婆一声吆喝喜乐响起,她无论怎么呼喊似乎都没有用。轿身一颠而起,她在轿子中晃了一下身便被抬走了。行礼过后,一男子掀开夭七七的喜帕便撅着嘴巴凑了过来,吓得夭七七一个激灵便转醒过来。
夭七七一身冷汗浸透了薄锦衣衫,她想来有些后怕,要是那梦成真遵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素不相识之人,那不就若蛇被人掐住了七寸一般真真是痛不欲生。
终究夭七七起身摇了红烛,在这颤悠悠的火光下提笔浸墨,下笔手抖微颤却依然还是长篇大论的留书一封,“父亲,母亲大人亲启,请你们原谅七七的离书出走,我不愿就这般囫囵嫁于人妇,我自知父亲母亲皆是为了我着想,可若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我不欢喜之人,那女儿这一辈子是万不会幸福的,再者若是嫁的一个花心之人三天一小妾五天一寻柳女儿这一辈子岂不是糟蹋了,父母亲焉能够安心。女儿只想找一个情投意合之人,琴瑟和鸣连枝共冢。七七只想自己的婚姻由我自己做主,女儿不敢劳父母操心,且请放心待女儿寻到千年共眠之人定当归来以报父母之恩,七七拜上。”
落笔的那一刻夭七七却已是泪眼滂沱,她简单收拾了素净的衣衫,且作简衣素钗男儿装扮,轻悄悄的开了房门。
脚步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却有些许的踌躇犹豫。爹爹,娘亲女儿不孝,我走了,望你们原谅女儿。正丑时末寅时初,春日的夜色微凉如水,月色却分外的皎洁明亮,夭七七蹑手蹑脚的自后门处溜出了家门。
夜晚的街道还算安静,它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般的沉睡着。偶尔只听得梆更的声音。夭七七心底深处却是一番波涛汹涌,眼眸也清醒的不肯眨一下眼。一路走着,只管往前。没有目的地,然不易不觉间却加急了步伐。
不知是不是走的太过专心竟未发现月色已渐渐消失,却而代之的是那一抹抬头瞅一眼就刺痛眼目的金色光芒。
司日神君怕是已经上工,太阳当空已经宣誓了他的主权。夭七七眼眸稍闭,适应了黑暗的夜晚,一时有些不适感。待再睁开双眼,眼前依旧是迷蒙蒙一片,只眼光睥睨周围三分之地清晰可现。
一苇苇竹子在雨水阳光的滋润下生长发育的很好,郁郁葱葱,枝茂叶盛的。一股文人骚客,风雅清韵之意。屏息凝神深深吸鼻嗅下,便觉一股清润淡雅伴着清新泥土气息,以排山倒海之势轰隆隆直冲肺腑。霎时,舒畅通体恰如任督二脉被打通淋漓尽致,无甚欢愉。
鸟儿觥筹交错的叫声,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相得益彰,相互陪衬互为表里奏出一曲天籁之音。夭七七一扫愧疚,困顿,不安之感,丢下沉重的包袱,将裙摆转出一个圆圆的日晷状,久违的从心底溢出的夷悦。一时不觉天旋地转,腿忽支撑不住并不沉重的身体,倏尔倒地人事不省。
随着昏沉黑暗又全无声息包围而来,没有有一点点的光亮,身体愈来愈沉重瀑布泄地般的重量压来。忽而又轻飘飘的在空中荡漾着,黑暗忽而变作白茫茫一片,伸手触摸,不同的是这团雾气化作了湿湿的黏哒哒的冰凉感在触感的感知下,一撮一撮慢慢的由肌肤渗透之每一寸经络最后侵袭了整个灵魂。
夭七七努力抬了抬沉重的眼帘,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坐起身举起还略麻木的手,擦了一下脸上不适的湿黏感,正欲睁开眼眸看一下是何物,却见一只洁白如雪,圆滚滚的东西。夭七七踉跄向后退了退,那圆滚滚的物什却不动声色的也不害怕的像是在对着夭七七笑。待夭七七定睛看清楚了这物什,便试探的向着它挪了挪脚步,它依旧不动不跑,瞪着圆圆的浅浅紫调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她便更大胆儿了一些,慢慢慢慢伸手抱起了它来,它似乎很愉快的蹬了蹬腿。
“你是谁啊?”
“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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