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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不愿意。”
短短的四个字,却在婚礼现场瞬间炸开,造成一片混乱。而秦易森毫不在意众人或震惊,或疑惑,或愤怒的目光。他一派优雅的扯下胸口的新郎佩花,很是不屑的丢在江怡丹身上。
而此时,江怡丹整个人都懵了,妆容精致的脸蛋,也扭曲变形。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临门一脚,却被人从天堂踹下地狱。秦易森的性子,看似儒雅温润,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的猛虎,怎会甘愿被人摆布。这段时间以来的隐忍与沉默,不过是等待着这一刻的反扑。
“怡丹,你陪我演过一场戏,现在我也陪你演了一场,我们两不相欠,终于可以完美杀青了。”秦易森说完,转身走下水晶舞台,并边走边脱下礼服外套,随手丢弃在一旁。
“秦易森!”江怡丹撕心裂肺的呼喊了一声,下一刻,却无力的跌坐在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别的女人藩。
“小梦,我们走。”秦易森来到林梦面前,向她伸出了手臂,然而,尚未来得及抓住林梦,就被一旁的江辰希揍了一拳,这一拳措不及防,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得口中一阵腥甜,唇角已经流出了血痕。
“秦易森,你还有什么资格招惹她,你的新娘在台上。”江辰希血红着双眼,手臂指着舞台上几近崩溃的家姐留。
“可我孩子的妈就在这里。江辰希,你怎么还不死心呢?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林梦怀了我孩子吗!”秦易森冷邪的牵动唇角,随手抹掉了唇角边的血痕。下一刻,便举起拳头,凶狠的还击。他分明警告过江辰希离他女人远一点,可他还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江辰希根本来不及抵挡,就被撂倒在地,目光变得茫然而呆滞,脑子里不断闪过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林梦居然怀了秦易森的孩子。
而在他发呆的时候,秦易森已经强制的抓住林梦的手,不顾一切的扯着她向外走去。
只是,他们想离开并没有那么容易,门口早已被秦省长的警卫挡成了一片人墙。秦易森和他们动起手,他出手狠绝,毫不留余地,很快放倒了一片,大有一股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架势。
没有人拦得住他,最终,他带着林梦扬长而去。
……
清晨。
推开窗棂,清冽的海风吹入,扬起林梦柔软的发丝。她站在二楼的小阳台上,踮起脚尖晾晒衣服。从这里放眼望去,前方不远处就是渤海湾。
彼端,秦易森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翻看报纸,毫无意外,头版头条都是他秦二少婚礼现场上演落跑新郎,这无异于在秦江两家人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里子面子全甩没了,秦易森这次是把事情给做绝了。
他冷嘲的弯动唇角,无意间的抬眸,见林梦正回头看着他,嫣然一笑,晨光下,笑靥温暖而美好。只为这一刻,秦易森觉得无论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周前,他带她来到这里,身上的钱只够租下这个破旧的楼阁。白天的时候,他跟随渔民出海打渔,林梦留在家里做家务,等他回家。日子过得很清贫,但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就是林梦想要的。
“今天还要出海吗?”林梦来到他身边,自然的窝进他怀里。
“嗯,一会儿就走,晚上只能继续吃鱼了。”秦易森轻拥着她,若不可闻的叹息,“小梦,委屈你了。”
林梦摇头,笑意浅浅,视线却有些模糊了,“我已经很知足了,当年,我爸妈结婚的时候一贫如洗,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我妈说,虽然苦,那却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后来呢?你爸爸他……”秦易森试探的询问,他只知道林梦有一个多病的母亲,从未听她提起过爸爸。
“他死了。”林梦回答,冷漠的擦掉滑落眼角的泪痕。在她心中,那个男人早就死了。
抬头面对秦易森时,她再次扬起了笑脸,“易森,你该走了吧,出海的渔船可不等人。”
秦易森离开后,林梦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如往常一样,开机后便跳出很多条未接来电和短信息。有林莫天的、江辰希的,还有江怡丹发来的。
江怡丹说:林梦,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永远不会属于你。
林梦苦笑,铅白的指尖再次按了关机键。
其实,她一直知道,秦家人迟早会找来,到时,他们还是要被迫分开。永远这个词,对林梦是可望不可即的。她只是贪恋着与秦易森相守在一起的时光,哪怕是一个月,一天,一分钟也好。
傍晚,秦易森出海归来,拎着两条鱼,和两百块的收入。林梦欢喜的到厨房炖鱼,而秦易森一个人在客厅,高大的身体靠着坚硬的墙壁,俊脸苍白消瘦,胸腔内五脏六腑都剧烈的疼痛着。他双手颤抖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止疼药,快速的吞了下去,然后把药重新藏好。
严重的车祸后难免留下后遗症,在婚礼现场又大动干戈,难免旧伤复发,这些
天又是起早贪黑的出海,更加重了病情,只是,他一直瞒着林梦,不想让她担心。
饭后,林梦说想出去透透气,秦易森强忍着疼痛,陪她去海边散步。脚下的沙滩很软,感觉就像踩在云端里。落日余晖下,他们身后拖拉出的影子都镀了一层金黄,林梦的头轻靠在秦易森肩膀,他摘下她脖颈上的项链,把一直拴在上面的铂金戒指取下来,套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并温柔的唤她,“老婆。”
林梦觉得,这就是她人生中最美的场景。
海风寒入骨,秦易森脱下大衣披在她肩上,两个人没有在海边停留太久,日落后,就向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尚未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前整齐的停着几辆连号的奥迪A8车,除了秦省长驾到,何人还能有这样的排场。
林梦下意识的握住了秦易森的手,握的那么紧,甚至弄疼了他。
“别怕,没事儿的。”秦易森温声安慰,漆黑的眸子却瞬间深黯阴霾,“你先进去,我很快就回来。”
林梦顺从的点头,向屋内走去,却仍是一步三回头。她并不害怕秦省长的位高权重,她只是害怕再一次和秦易森分离。这些天彼此相守的日子,就像是偷来的一样,只是,太过短暂,她甚至来不及体会幸福。
彼端,秦易森已经坐进了奥迪车内,他的父亲秦省长就坐在身旁,脸色阴沉,神情严肃。
“爸。”他只来得及唤了一声,就开始不停的猛咳,喉中一股腥甜上涌,他隐忍着,才没有让鲜血流出,秦易森向来不习惯在外人面前示弱。
秦启荣蹙着眉,等他止住咳,才冷哼一声说道,“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秦总裁居然甘愿屈身在这种破落的小渔村中。还有你身上的伤也不轻吧?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撑到倒下为止。”秦易森笑着回答,邪气的扬着唇角,倔强又不屈。
秦启荣又是气,又是恼,但毕竟是亲生的儿子,更多的还是担忧。
“易森,别说负气的话。只要你肯和我回去,婚礼上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不喜欢怡丹,也可以换个结婚对象,只要家世清白,我和你妈妈都不会反对。”
“除了林梦,我谁也不要。”秦易森坚决的说道,固执的像个孩子一样。他早就知道不可能在这里躲一辈子,他搞砸婚礼,带林梦私奔,把一切都做绝了,目的只是表决态度——这辈子,除了林梦,他谁也不要。
“爸,您不是一直监视着我吗,我留在心理医生那儿的病例你手里也有一份吧,那您就应该知道,八年前的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碰过女人,林梦,她是唯一的一个。错过了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
提到八年前的事,秦启荣的神情微变,沉重的叹息一声。那件事,归根结底终是他亏欠了这个儿子。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况,当年涉案的人都已经被处决了,易森,你怎么还是放不下呢?”
“不错,涉案的人都死了,可秦省长保住的是您的面子,却没有保住您的儿子。”秦易森微扬着唇,笑靥分外讥讽,深冷的墨眸却浮起一层疼痛的水光。那些不堪的往事再一次从脑海中闪过,仅仅是一个画面,都足以将他推入崩溃的边缘。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恨我,既然那么恨,干脆杀了我算了,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心不堪的方式折磨我呢?爸,我就是从那时开始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
他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戳在秦启荣心窝,同时也插在自己心口。整整八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当年的事。八年,三千个日日夜夜,他一直在黑暗的深渊中苦苦挣扎着。
秦省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双拳紧握。他不得不承认,秦易森的话,已经戳中了他致命的软肋。如果林梦就是易森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身为人父,他怎么忍心亲手撕毁易森最后一丝希望呢。
狭小的车厢内,彼此沉默。气压低的让人无法喘息。良久的沉默后,秦启荣才重叹一声,说道,“你和林梦的事容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自己多注意身体,撑不住就去医院,别耽误了病情。”
“嗯。”秦易森点头,稍微松了口气。虽然父亲没有立即妥协,但态度已经明显松动了。
踏过青石台阶,秦易森回到家,客厅亮起了橘黄的灯,灯光之下,林梦平静的坐在沙发上,而她的脚下,堆放着刚刚整理好的行李箱。
秦易森剑眉深锁,却故作无事的扬起笑靥,“收拾行李做什么?老婆,我们目前还没有搬家的打算。”
林梦静静的看着他笑,笑靥异常的苦涩。泪水在眸中涌动,她微扬起头,不让泪夺眶而出。
夜晚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雪,雪落无声,透着一股淡淡的苍凉。
林梦的视线环顾着屋内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声音微微哽咽着,“想象之中,我们的家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不需要太大的房子,只要每天清晨醒来,可以第一眼就看到彼此
。我们两个人,相亲相爱,再生一个孩子,把孩子抚养长大,然后一起白头偕老。我想要的只是这种简单的幸福……”
林梦再也说不下去了,泪珠不受控制的划过脸颊,陨落、消失。她的心好像被一把无形的刀一片片凌迟着,那种痛,生不如死。
屋内的灯光昏暗,落地窗前散落了一片破碎的雪光。
林梦是聪明人,她什么都不说,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她知道每晚秦易森的伤势复发都痛的睡不着觉。她也知道他那么高傲的人,不会甘愿一辈子困在这里。她更知道,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未来。
“爱情就像是赌局,易森,可惜我们开牌开的太糟糕,注定要输的彻底。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还好,可我偏偏有那样不堪的过去。没有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坐.台小姐当妻子。他们反对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能自私的毁了你,唔……”
未等她把话说完,秦易森已经强势的吻住她,他的吻深情而炽.热,瞬间助涨为燎原之势。两具年轻的身体渴.望的纠.缠在一起,那么疼痛、狂烈,放肆的不顾一切,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前,最后的缱.绻。
浴火平息后,林梦的身体覆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内沉稳有力的心跳,那么让人安心。
“我刚刚有没有伤到他?”秦易森的手掌抚在林梦平坦的小腹上,有些担忧的询问。
林梦摇头,低柔的回道,“没有,宝宝很好,也很乖。”
秦易森低头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并伸出指尖,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然后低哑的呢喃道,“小梦,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林梦仰头,含泪凝望着他,点了点头。
“小梦,我不会离开你。”秦易森把她紧拥在怀中,再也不肯放手。
然而,就在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时候,命运却再一次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当晚,秦易森内伤发作,高烧三十九度,昏迷不醒。林梦都要急疯了,拨打了120,匆忙的把他送去了医院。
秦易森被医生和护士推进了手术室,而林梦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着。她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却还是冷的不停的发抖。
脑海中,与秦易森曾经的一幕幕,像老旧的电影一样不停的回放着。
梧桐树下,他从身后环抱住她,唇贴在她耳畔,温情的低喃:林梦,我好像爱上你了。
寒冬腊月的晚上,他陪她去河滨公园看冰灯,他紧拥她在怀,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他说:小梦,给我生个孩子吧,我给你一个家……
那些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而今天,他却因为她而倒在了手术室里。
这就是宿命吗,她注定是秦易森命中的劫数?!
秦易森昏迷入院,秦家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秦启荣与孟淑婉夫妻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孟淑婉见到林梦,二话不说,扬手就要打人,而这一次,却被秦启荣拦下。
“你身为长辈,别太过分了。她毕竟是孕妇。”秦启荣沉声说道。
林梦这女人拐了她儿子私奔,孟淑婉早已一肚子怨气,但她向来对丈夫的话惟命是从,这才没有继续发难。
好在,秦易森的病情很快被控制住,转移到普通病房。秦启荣见林梦的脸色也不好,就安排司机送她回去,又让秘书亲自去调查这个林梦。
“一个坐.台小姐还有什么好查的。启荣,我让你去说服易森,你怎么反倒被他给说服了!”孟淑婉错愕的说道。
秦启荣淡看她一眼,并没有解释。
秦易森昏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人就清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病床边陪护的孟浩洋。他有些艰难的动了动干裂的唇,沙哑的说出第一句话就是,“林梦呢?她怎么样了?”
孟浩洋无奈的摇头,回道,“不用担心,姑父已经让她回家了,并没有为难她。”
他起身去倒水,拎着暖壶继续说,“二哥,应该恭喜你啊,苦肉计初见成效,姑父明显是心软了,姑妈更不必说,她最疼的就是你。这种软硬兼施的招式,你向来游刃有余,旁人学都学不来。”
秦易森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唇角浅扬,对于他的话,不承认,却也没反驳。
“现在这个结果对大家都好,等我和林梦结了婚,也彻底断了江怡丹的念头,你不就有机会了。”
孟浩洋微微一愣,随即苦笑着耸肩,却并没有接这个话茬。江怡丹对秦易森的感情深藏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说放弃就轻易放弃。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然而这沉默很快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
孟浩洋接听了电话,他沉默的听,目光却钉在秦易森的身上,别有深意。等挂断电话,他嘲讽的一笑,说道,“二哥,想去看场好戏吗?你的小心肝林梦,趁着你躺在医院的时候,正在和别的男人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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