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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把房子盖在三圣宫大门口,穿过仙人街,是一大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一直延伸到惠河边,一直荒废了六百多年。
现在,这里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
两百多前锋营士卒,两千一百多骁骑营官兵,正在综合司修缮处员外郎指挥下,清理杂草,平整土地。
对修部衙门,许多百姓真有些失望。
把三圣宫外院变成大秦皇家修炼院,着实鼓舞了下士气,结果人全跑光了。原以为十八殿下会像回京途中一样大发神威,好好收拾下乌氏余孽,结果浩浩荡荡去了一趟皇河渡,一个乌氏余孽没抓着。
告示贴得铺天盖地,衙门官越来越多,可全是些文官,他们能抓到妖人吗?
每天动静倒不小,先是拆南宫墙,紧接着整治仙人街市容,说什么为迎接三大宗门前辈及泽平公府、丰塘侯府等新贵族到来,必须把街面搞得干干净净,破破烂烂的商铺全要改造,谁家门口邋遢谁便要吃官司。
现在又要搞什么修部广场,打算把南宫墙的墙砖全铺到广场上去。
这是修部该干的事么,这应该是工部和京兆府管的事,更不用说这一切居然是为迎接三大宗门修士,为迎接那些家里出了个修士就变成爆发户的新贵族,简直丧权辱国。
京城百姓怎么想秦风不会管,事实上他们的意见从来不重要。
一反常态地走出听涛馆,在蔚义保等一大帮官员拥簇下来到修部广场工地。
“仪式很重要,不能当儿戏。”
秦风指了指对面的三根旗杆。滔滔不绝地说:“一个庄严的仪式。能带来自豪感。增强凝聚力,能彰显我大秦国威,体现出我修部之威仪。在对面搞升旗仪式,前面是修部大堂,左边是服务司和综合司公事房,右边是侦查司和律政司的小衙门,百姓敢去看吗?
不敢,他们只会站在仙人街看。东西总共才多长。能站多少人。前面人挡着,后面人看不见。要是人来多了,要是后面有点什么事,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会闹出人命,会把一件好事变成坏事。”
“尚书大人的意思是?”
“把旗杆移到这边来,东西南北,这一圈能站成千上万人,礼宾处的人在不在?”
“在,综合司礼宾处员外郎刘树发参见尚书大人。”
“陆军尉,宣校尉。左统领,褚统领。白校尉,你们也到前面来。”
真不该把南宫墙拆了,不然仪仗队从城门洞里走出来多气势。不过没关系,京城这帮人包括整天呆在山上的妖人没见过大世面。
秦风遥望着修部大堂方向,一边做着手势一边说道:“仪仗队在大堂门口整队,骁骑营提前封路,广场这边每隔几步一个人,维持好秩序。时辰一到,仪仗队扛旗往这边走,步伐要整齐,要有气势。军乐队跟上,边走边奏乐。
到这边之后,该怎么走位,升完旗之后该怎么回,礼宾处要同仪仗队、军乐队及骁骑营商量好,必须有条不紊,整齐划一,不能搞得乱糟糟。天黑之后可点几堆篝火,打着灯笼多排几次……”
殿下说得很清楚了,只需要把细节搞好,礼宾处员外郎刘树发是从礼部调过来的,心里已经有了数,知道该怎么做,立马拱手应诺。
左绩听了半天没发现有自己什么事,正一头雾水。
秦风接着道:“仪仗队人少,走起来不够气势,人多了,才有那种排山倒海的震撼力。亲卫营和前锋营队列走得不错,每天升旗各安排一百人充当护旗队,从那边往这边走,其余人协助骁骑营维持秩序。”
有了骁骑营,不用再站岗放哨巡逻,每天就是升个旗而已,有足够时间用来修炼。
褚振武和左绩岂能有意见,不约而同抚胸道:“诺!”
每天不仅要升旗,而且要降旗。
仪式就是表面文章,不能不穿光鲜点,仪仗队、军乐队和护旗队一人要有两套崭新的军服,事无巨细,一一交代。
直到回头问蔚义保各司官员是站在那边看,还是整队过来一起参加时,秦风才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三哥,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修部?”
秦羽的表现令人意外,竟同下属一样拱手道:“启禀尚书大人,户部郎中秦羽奉旨前来协助修部准备和谈事宜。”
百姓不明所以,以为修部丧权辱国。
勋贵心知肚明,三大宗门愿意派长老过来和谈,几大修炼家族明知邀请他们不怀好意,是想以此挑拨他们与宗门之间的关系,一样答应派人来,这说明修部通过一次又一次挑衅,彻底威慑住了不可一世的宗门和修炼家族。
之前一直被人打压,现在反过来要打压别人,这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岂能错过,不用问便知道他是自己请旨跑过来的。用原来世界的话说,他是来捞政绩的。
同父异母的哥哥一样是哥哥,不能太不近人情,再说这么多人看着,不能给人留下一个刻薄寡恩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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