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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罨古只飞来横祸
再说耶律辖底的大帐内,耶律辖底獐眉鼠眼,心里在盘算着一件大事儿。
耶律辖底是耶律罨古只同父异母的兄长,在今天晚上,他也忙活个不停。
他的妻子萧八斤为丈夫耶律辖底、长子耶律迭里特、次子耶律硕瓜准备了手抓羊肉、奶酪、马奶酒……
父子三人边吃饭边闲聊,气氛相当热烈。
萧八斤见父子三人如此雅兴,就举起酒皮囊为耶律辖底父子三人斟满了马奶酒。
哪知,平日嗜酒如命地耶律辖底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那满满的马奶酒竟没喝一口。
萧八斤感到很奇怪,不知为何?
“老爷,这酒都备好了,您咋不喝上一口”?
耶律辖底推开白玉小碗,抹着油乎乎的嘴巴。
“这往后,喝酒的日子还多着呢”!
耶律辖底有些嫌烦。
“你少磨磨叽叽的,快把我的袍子准备好”。
“这么晚了,老爷为何还要出门”?
“快去拿袍子”。
落日的余辉渐渐地隐去,黑沉沉的夜幕即将来临,契丹贵族陆陆续续向柴坛走去。
蒙面的塔里古、航斡躲过人群,鬼鬼祟祟向柴坛方向走去。
萧八斤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左衽长袍拿了出来。
耶律辖底匆忙穿着长袍,萧八斤殷勤地帮助他扣上了那排长长的纽襻。
整理好袍子后,耶律辖底面向长子耶律迭里特问道:“爹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嗯,按照爹的吩咐,我已备好了”。
耶律迭里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麻布包,交给了耶律辖底。
萧八斤看到他们爷俩鬼鬼祟祟的样子感到很奇怪。
“这是什么”?说着就要打开它。
耶律辖底一把抢回黄麻布包。
耶律迭里特急了。
“娘,你小心点。这是爹让我配制的断肠散,碰到了它,会毙命的”。
“什么?你们到底要干啥”?
“你一个妇道人家,少掺和我们爷俩的事儿”。
耶律辖底说着把黄麻布包叠好,塞进了怀里。
“你们知道不知道,害人是在作孽呀”!
“你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呀,好事儿早晚都得毁在你这娘们手里”。
耶律辖底诡异地凑近耶律迭里特,与之耳语。
耶律迭里特一脸的惊讶!
萧八斤拼命阻拦耶律辖底走出穹庐。
“我说,你不能出去害人,快把断肠散给我”。
耶律辖底躲过萧八斤的抢夺。萧八斤从身后拼力抱住耶律辖底的腰。
耶律辖底躲闪不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契丹贵族穿着节日的盛装,三三两两向柴坛这边走来。
不远处矗立起高大的柴坛。柴坛正前方摆放着香案,香炉,果盘,马奶酒。
耶律释鲁、耶律阿保机、萧敌鲁相继跳下马匹。于越侍卫接过耶律释鲁等人的马缰绳。
蒙面的塔里古与航斡躲在柴坛一旁。
耶律释鲁、耶律阿保机、萧敌鲁向柴坛走过去,契丹贵族立即分开一条道。
早已在此等候的耶律罨古只面向耶律释鲁行叉手礼。“罨古只拜见于越大人”!
“免礼”!耶律释鲁用手指了指耶律罨古只。
“阿保机你瞧瞧,你罨古只叔叔满面春风,就连他那酒渣鼻子都比往日红了些许”。
萧敌鲁、神速姑等人纷纷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耶律释鲁连连问众人:“你们说是不是啊”?众人哄堂大笑。
耶律罨古只一本正经,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别取笑他。
耶律阿保机见大家都取笑耶律罨古只,怕他脸上挂不住劲儿,连忙出来打圆场。
“罨古只叔叔今日精神爽朗,比往日更显威武。主要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耶律罨古只像孩子般地笑了。
“瞧,到底是阿保机说话叔叔愿意听。诸位都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所以大家别见笑”!
耶律释鲁打趣道:“罨古只,你也不必如此客气”。
“耶律罨古只能有今日,全都仰仗着于越大人的拔擢。今日,于越大人能够以我的名义举办这次盛会,这份恩德,我耶律罨古只今生没齿不忘”。耶律罨古只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
耶律阿保机忙说道:“恭贺罨古只叔叔,多年夙愿,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耶律罨古只转而面向耶律阿保机,行叉手礼。
“谢谢阿保机侄子,今夜前来给叔叔捧场”。
耶律阿保机向耶律罨古只还叉手礼。
“时光不饶人呀,阿保机,转眼间长成大小伙子了”。耶律罨古只高兴之余没有忘记唱几句赞歌。
耶律释鲁望着耶律阿保机说道:“将来,振兴吾耶律氏家族者,必是此儿”。
“嗯,阿保机这孩子的确不错”!耶律罨古只又连连夸赞几句。
耶律阿保机反倒谦逊起来:“伯父的威名方圆百里无人不晓,阿保机怎可与伯父相较”?
耶律释鲁连连摇头。“否,吾犹蛇,儿犹龙也”。
耶律罨古只也表示赞同,频频点头。
“伯父,论起耶律氏家族后继之人,当属滑哥兄弟”。
耶律释鲁一听,立即一副厌恶的神情。“滑哥?哼哼!哼哼”!耶律释鲁一脸的无奈,他不想再议论自己的儿子半句,只好一脸的苦笑。“快别提我那老疙瘩啦,都是我平日把他娇惯坏了。简直是一滩烂泥巴,扶不上篱笆!
耶律罨古为了缓和局势,微笑着做了个手势。“诸位,请入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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