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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婉心如死灰的瘫坐着，双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
眼睛湿漉漉的看向陈虹英，哽咽道：“妈，我错了……”
“别叫我妈！你没资格！”
陈虹英情绪突然失控，红着眼上前扯着她的衣领，又是一巴掌过去。
手指颤抖的指着姜清婉，声音尖利的骂道：“你个小偷，白眼狼……”
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其他恶毒的话，一口怒气抵在心口，无法释放出来。
她双眼一黑往后倒，姜振华四人几乎同一时间起身接住她，本想掐人中。
没想到她自己挺过来。
她头发凌乱，眼底发红，推开他们四人，随后往姜清婉的方向跌跌撞撞走去。
即使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她都没这么失控过。
姜振华双眼微睁，眸里闪着心疼，伸出的手一顿。
本想阻止她，但此时他只想让她好好出出气。
陈虹英像是气狠了，学起了她平日最不耻的泼妇样。
伸出尖利的指甲往姜清婉脸上抓，狠狠扯着姜清婉的头发。
疼得姜清婉大声尖叫，想要拼命推开陈虹英，拳头不自觉间全都砸到陈虹英身上。
姜行书皱着眉，立马把姜清婉甩开。
眼神冷冷瞥向姜清婉，“妈，对付这种人没必要亲自上手，别受伤了。”
姜清婉顶着满脸血痕，泪水滑在脸上刺疼得很，听到这话她差点晕厥了。
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哪里疏忽了，单单一个姜浅浅还不足以让他们怀疑她。
她肯定有地方没做到位。
她从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从她幼时预料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后，她想要逃离的念头就深深植根在内心了。
她唯一后悔的地方，就是没把姜浅浅彻底弄死，没能从源头上阻止这惨剧的发生。
陈虹英胸腔起伏，眼神带着憎恨，曾经有多疼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他们就是个笑话，被她耍的团团转。
姜行书桃花眸蕴着担忧的神色，揽着陈虹英的肩走到后面坐着。
“妈，别气坏身子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就行。”
见她心情渐渐平息下来，姜行书对着姜振华点点头。
姜振华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剑，周身的压迫感让姜清婉无法自由呼吸。
她仰着头眼眸微红，晶莹的泪光从她眼眶滴落，鼻头红红的，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怜惜她。
姜振华眸色微凝，忽视她卖力的表演，声音像是夺命的魔咒。
“考虑好了吗？要自首还是等我们出手？”
姜清婉眼圈一红，眼底带着无尽的恨意。
“你们还是要逼我去死！
你们这么多年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快？
姜浅浅她还活着，她一点事都没有，你们还不愿放过我！”
姜振华板着脸，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低贱的小丑。
“我们爱的从来不是你，你鸠占鹊巢那么多年，好意思和我们谈感情？
别逼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姜清婉满面泪痕，带着哭腔崩溃的大喊，“我不信！
爸，我不敢了！我把身份还给姜浅浅，我和她道歉，我任由她出气。
你们放过我吧！给我一条生路，我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好不好？”
她跪坐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们在她对面坐着，脸上毫无波澜。
姜清婉像是崩溃到极致，猛的扑向桌子拿了一支笔对着自己的脖子。
绝望的看向他们，“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死在这里。
我让全京市都知道，你们逼死了自己的女儿。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与她想象的不一样，他们真的丝毫不在意她的生死。
她看到她二哥眼神戏谑，像是很期待她把笔头扎进自己的筋骨。
她眼神带着一丝恐惧，拿着笔的手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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