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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接触到那块大石,他接力又向旁边的落石跃去。
一时间,竟然真如一只灵动之极的毛猴一般,利用着零零碎碎的落石窜向上空。
不过他刚借助大石窜上几丈,云雾氤氲的上空突然响起剧烈的呼啸之声,声音沉猛而迅疾,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令人呼吸沉重的压迫感。
在这百忙之际,沈苛也是张头一望,只见一头虎身熊头的怪物从白雾中露出身躯,嘴中的一排细碎尖锐的白牙泛着光泽,整个花纹的虎躯之下犹如潜藏着开山裂石的威能,盼顾之间,凶戾之气油然展露而出,瞪着一双黄色圆睛盯着下方,从上扑来。
沈苛面色变得极度难看,他如何不能看出,这只猛兽已盯上他们,心知自己不是敌手,索性将心一横,在落石上止下身形,膝盖弯曲猛地弹跳而起,对着岩壁抓去。
但以他的本事怎能抓住如此平滑的岩壁,刚一接触,身形便已贴着岩壁滑下,其左手揽着夏舍儿,右手却不肯放松,五指成爪抓着岩壁,指尖被磨擦的鲜血直流。
便在此时,上方徒然响起一连串极端刺耳的声响,火星犹如雨水般落下,沈苛抬头望去,只见那只猛兽一双铁刃般的爪子抓在岩壁之上,将如此坚硬岩壁划出几道深深的沟壑,整个躯体自上滑下,速度快到极致。
夏舍儿见其指甲破裂,血迹长流,心中甚是爱怜,目光可怕的抬头望了一眼上方跟来的猛兽,对着岩壁一掌拍出,岩壁上顿时陷下几尺,她将沈苛放入其中,笑道:“我也给你看个东西。”
话音刚落,一道磅礴的气息从其眉心处涌出,盘着的青丝松散开来,整个人浑然在此刻变了一个人。
变得格外让人心生畏惧。
旋即她身形一晃,人贴着岩壁对着上方掠去,眨眼间,已到了猛兽不远处,但身形不变,仍是对着它的正面冲去。
沈苛探出头向上张望,心想原来她的本事如此之高,自己之前还去逞什么能。
在这之际,夏舍儿已离猛兽不足半丈,那猛兽自是不惧,抬起带有五道锋爪的手掌对着她当头拍去。
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就在其手掌离夏舍儿头险有几尺之时,她忽然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将其猛地捏住,只见那只猛兽庞大的身子被生生拽起,她再一扬手,猛兽携带着破空声被丢了出去。
猛兽庞大的身躯没入云雾外,终是响起一声恐惧的嘶鸣,想必自知是命不久矣。
沈苛见到这一幕,先是直接楞住,然后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居然身怀如此恐怖的怪力。
其中的落差简直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
有风吹过,一切归于平静。
距离之前的战斗已过去三个时辰。
离山巅却越来越远。
路途终有尽时,只要你的步伐不中断,沈苛一如既往挂着笑容。
划破的指头已被包扎好,自己不用吃力的赶路,死亡的阴影也已经消失,他觉得都是值得一笑的事。
两人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但关系显然又近了一步,沈苛伏在她的身后,现在已觉得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无论是谁见到那一幕,都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的力量足以扛起七八十个沈苛。
沈苛是这样认为的。
忽然,远处一声鸣叫,声音中分外活泼,沈苛循声望去,一根苍劲的老树生长在远处的岩壁之上,树木之上有着一个巢窝,三只不黑不白的鹰正怯弱的望着崖下,目光却似乎很是向往。
沈苛望着它们笑了笑。
生命的本身就如同它们此时的情况。
鹰的一生向往翱翔天际,人何尝不是。
他正待收回目光的时候,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哪知黄金老鹰死去的画面,心想最好不是它们的父亲。
这般想着,又突然灵光一闪,笑着对夏舍儿道:“我们也来打个赌。”
夏舍儿额头上陈列着细密的汗珠,实在不像沈苛想象中的那么轻松,但其嘴角却仍是挂着微笑,笑道:“什么赌。”
沈苛笑道:“赌不出半个时辰,我便能带你站在山巅上。”
夏舍儿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
沈苛笑道:“你赌不赌?”
夏舍儿问道:“赌什么?”
沈苛沉默了一下,忽然贴近其耳旁轻轻笑道:“你输了,亲我一口。”
夏舍儿面上绯红,哼了一声,道:“倘若你输了怎么办?”
沈苛叹口气,道:“我如果输了,那就只好亲你一口咯。”
夏舍儿将脸一板,道:“不赌。”
沈苛又叹道:“那你只好继续用手爬了。”
夏舍儿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
沈苛笑道:“当然。”
夏舍儿道:“出来。”
沈苛笑道:“你答应了我再。”
夏舍儿摇摇头,叹道:“那我只好把你扔下去了。”
沈苛笑道:“你当真?”
夏舍儿冷冷道。
“谁跟你开玩笑,自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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