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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她深情的心声,秦慎没有丝毫诧异的就那样岿坐不动,除了脸上有几许疑惑。
情郎?
他觉得有那么几分莫名其妙,爱上了自然就是情郎,爱上了情郎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就类似凯旋而归?
顾惜玉就此沉浸在自己的美妙中醉了片刻,却未等来任何回应,不由微睁美目向他飘去,及至看到他的那般疑惑模样不禁“噗嗤”娇笑,刹时笑靥如花,花绽满室,室内生春,春意无边。
看着她一笑百媚而动人心魄的妖娆之姿,秦慎猝不及防间一时竟看呆过去。
在他的灼灼目光下,顾惜玉终是微微侧过螓首不敢对视,含羞带喜的再次低语轻诉道:“慎郎,惜玉爱上你了,你说怎办?”
“甚么?!”秦慎这次惊得跳了起来,脑袋撞在车顶,发出“嘭”的一声。
他在后世都从未见过这么直接的表白。
顾惜玉听到动静回过头来,见到他的夸张反应又是“噗嗤”一笑,美丽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笑着笑着,却又黯然偏过头去,喃喃道:“秦郎,慎郎,秦郎……”
就此心神不属的自语片刻,侧偏螓首看向依旧还是那副震惊模样的他,自嘲的苦涩一笑,往昔流光溢彩的美目此刻似乎都失去颜色而变得黯淡无光,似怨似泣道:“惜玉知你明白妾之心意,你又为何还要在惜玉眼前做出这般姿态?”
“我……”听着她满含怨怼的话语,秦慎一时哑然,心中叫苦连连的在几分尴尬几分歉然中重新坐下道:“在下确实有些吃惊。”
顾惜玉却似能看透他内心想法般地摇了摇头,注目他失神少倾,这才微带感慨又有几分悲苦的道:“你无愧于情圣!”
言罢在他的一愣中缓缓撇过头去,默然片刻,启齿似倾述似自语般感伤道:“惜玉第一次听到武泉秦慎这个称呼时也曾有过发噱之意,世上怎会有人妄自尊圣,还是情圣?但随着听闻更多,惜玉便不免暗想,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是容貌凶狠,举止蛮横的鲁莽武夫?还是气宇轩昂,满腹才华的盖世将军?然而直至首次见到慎郎,惜玉才知自己猜对了几分,却又猜错了些许,惜玉所看到的慎郎,似乎更是个专窃女子心神的风流君子,慎郎……”
深情的轻唤中,她终是转过头来,目若一汪秋水般有点迷蒙,又有点期盼的看向他道:“惜玉二十余年止水不波的心神终被你撩动,你说该怎办才好?”
说完见他似在倾听却又无动于衷的一副沉重模样,额蹙心痛的缓缓黯然垂首,心如死灰般轻轻道:“而直至此刻,惜玉更知晓慎郎乃倜傥不羁的情场浪子,悄然拨动惜玉的心弦,却又洒然弃之而去。”
我又没来撩过你,你这帽子扣的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秦慎微瞥一眼花容惨淡的对方,心中倍生感动、纠结以及郁闷等五味杂陈的情绪之余更是大呼冤枉,憋屈无处发泄间差点就“我有一句不知当不当讲”脱口而出。
然而这句话终究太过大煞风景,不合时宜尚且不说,他更知女人向来就是如此,只要她认为正确之事,自然永远就是正确,若要和女人讲道理,那还不如去对牛弹琴,让它多产些鲜奶。
唉!
秦慎苦涩暗叹,说不出心底究竟是何滋味时,只听她又凄然续道:
“或许此刻慎郎心中所想,不外乎是这个女子为何这般寡廉鲜耻,放浪若斯?但惜玉心中明白,若惜玉今日不说出此番心声,或许今生将再无机会倾吐,慎郎自今日一别后会对惜玉避而不见,纵然惜玉寻上门去,恐怕亦只会当惜玉如草芥般拒之门外吧?”
自她再说完这番话后,车厢内陷入一片沉寂。
车轮碾过青石铺就的接缝处,细微的动静通过车辕厢壁传入厢内,清晰无比。
默默数到第九十九声,秦慎微声一叹,然后语轻而淡的问出了一句就连自己都觉得混账至极,可又再恰当不过的话语,“那王执法呢?”
“执法?”
倾吐出所有心事的顾惜玉似乎情绪得到了很大的纾解,闻言仰面深看他一眼,又垂首不无萧瑟的道:“慎郎明知惜玉与执法并无任何关系,却为何总拿他来推搪惜玉?”
秦慎似被她窥破心意般的不好意思干笑两声,接着解释道:“顾女士别看我与执法似乎言笑无忌,甚至敢嘲弄对方几句,其实我内心对他可谓是极其畏惧,因此……”
说着看向她一副你知我意的模样道:“呵呵,相信顾女士亦不难理解。”
对他始终以“顾女士”相称,顾惜玉颜色稍缓的俏脸再次变黯,却又强颜剖白道:“惜玉的过往之事相信慎郎亦是知晓,或许更因此而深为不耻,但这是惜玉无法选择的宿命,惜玉唯有洁身自好,乱中求存,而似惜玉这般女子,亦唯有保持贞洁才能超然有名,因此……”
言语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如蚊音的羞涩道:“惜玉并非残败不堪之人哩。”
秦慎脸色微微发红的尴尬轻咳一声,心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顾惜玉言罢偷偷瞧他一眼,缓了缓心神续道:“数年前惜玉想脱身退居幕后,遭人百般阻挠,是执法曾听过惜玉的歌声而可怜于妾,这才出面助妾脱身,执法外表虽似冷厉无情,其实内心亦是情义有加,慎郎,你……”
说着看向他欲言又止,目带探询的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与执法莫非有何罅隙?”
秦慎闻言心中顿时一怔,又立刻反应过来。
这或许才是你今日最终的目的吧?再或是王睦的手段?
暗思间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释然笑道:“我能与执法能有何罅隙?不过他职高位尊,而我职位低微,自然会有些畏惧,不过平日里倒是俨如至交,那日顾女士不也瞧见么?”
说着一顿,又自觉莫名其妙的无奈道:“不过执法似乎将我错认成他的一个疑犯,因此最近将我盯得很紧。”
顾惜玉将他深看片刻,就似要在他脸上分辨出真假一般,然后收回目光道:“惜玉在云中设有酒肆、赌坊以及青楼,消息亦算灵通,慎郎若是有何难明之处,大可前来询问惜玉,就比如今日平局,正是……”
“没想到顾女士涉足倒是广泛,囊括城内各行各业。”秦慎不等她说完,忽然出言打断。
对他再次拒绝自己的好意,顾惜玉没有再如先前般满面黯然,只是不以为意的浅浅一笑,又略带自嘲的道:“男子大皆喜吃爱饮,眷恋青楼,贪行博弈之事,惜玉身为弱小女子,又如何能做出大事?亦唯有抓出男子这点心思,得个此生勉强度日。”
好么,你都在两千年前把男人归纳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秦慎轻轻看她一眼,淡笑道:“顾女士倒是将男人的心思看了个一览无余。”
“可惜玉却始终看不透将军之心。”顾惜玉脱口言罢,美眸闪闪的注目着他,含笑不语。
秦慎一愣的与她四目交对,而心中对她老是将话题往这方面牵引直觉头疼不已。
就此过了小会,见她似乎并无挪开目光之意,这才不敌般的避开对视,默然片刻,漫不经心的淡淡道:“既然顾女士亦言看不透在下心思,为何方才却又做那般看似言之凿凿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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