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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尔露出点凶残面目,云极山庄的大庄主本质上还是一个慈祥可亲的中年人。委婉地表示了一下自己一家子和荆王的不共戴天之仇后,方无应面上带笑,又继续说起一些趣乐之事。多是他走南闯北时见到的奇闻异事,许多连阮寄真都不曾听过。绘声绘色地讲来,十分有趣。
谭摇光本来因为眼前这个人一时兴起就喜欢半夜跑到别人房里揍人,心中颇是敬畏。现在又好似全然忘了这件事,兴致勃勃地听方无应说故事,听得是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迟九素同段理夫妇也一并过来了。迟大夫走进来时,脸上还带着些许烦躁焦急,看到谢灵均后那焦灼便平静了下来。
斥道:“逆徒,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拜见师父?”
谢灵均老老实实站起来,扶师父上座,口中道:“徒儿知错了。”
迟九素本就是挂念徒弟,思徒心切。偏他不是方无应那种可以随时不要脸的人,能大大方方开口说想念弟子的话。而且他心里记挂着另一件事。刚还没走进花厅就能感觉到徒弟和他师兄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
攒了好几个月的郁气立时发作了,开口第一句就没好话。
方无应在一旁打圆场,“哎哟,九素,你凶他做什么。”
迟九素一听方无应一副维护儿媳妇一样的语气,愈发不好了,狠狠瞪了方家师徒两个。哼一声,把弟子从他师兄身边拉开,命令谢灵均在自己身边站好,不许过去!
谭摇光察觉到了迟九素瞪过来的目光,嘿然一笑,问阮寄真,“你做了什么啊,惹得你师叔这么瞪你?”
带走了他的宝贝的徒弟,而且可能不打算还了。
阮寄真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对上师叔的目光,纯直无比。迟九素哼了一声,不准弟子和他师兄眉来眼去。
那一头,叶世则终于见到了一直以来都无比敬仰的段理先生。激动之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紧。姚青端是最能理解丈夫心情的,伸出手悄悄捋了捋叶世则的背,示意他冷静下来。
段理听说长白叶家的少主竟如此喜爱机关铸造也十分惊讶,略问了一问,叶世则连《鲁班要术》《造物集》这等高深复杂的古籍都钻研过了,亦是惊喜无比。两人很快就攀谈起来。
叶家亲信们似乎很少看到自家少主能用那么快的语速说那么多话,神情不免都有些呆滞复杂。瞿思芳与姚青端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了然的无奈。
叶家人与谭摇光的到来似乎预示着云极山庄打开了大门,开始愿意面对世俗的侵袭。剑派药门两位弟子的归来,不仅带回了客人,更将原本已经暂时沉寂的世人目光点亮。
原本在暗中进行的事情,之后只会越来越大胆。吃了亏的荆王殿下现在不做什么,但那之后又要怎么对付方无应尚不得知。在血滴子庇护下的水寇余孽随时会卷土重来。云极山庄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幼儿,面对的不是坦途,而是布满障碍的小路。
至于,到底是绊脚石还是垫脚石,便要看云极山庄里的人能耐如何了。
接下来的几日,叶世则跟着段理讨教机关术,对着山庄里常见的几个机关赞叹不已。段理很欣赏这个年轻人,不顾脚上不便,亲自带他到处参观。姚青端则有瞿思芳招待,她们把幼棠给借走了,面对娃娃一样的小师妹,两位夫人似乎很有话题。
谭摇光跟着叶世则晃了两圈,就觉爬上爬下太累了。转头就学着方无应靠在剑台的大树根下,看阮寄真调丨教两个师弟。在傅蛟生辰宴上,他遗憾不曾见到真正的云踪剑法,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大师兄离山之前便已有叮嘱,让两个师弟好好练剑,回来时必要检查。期待着阮寄真忘记这件事,不如期待太阳有一天从西边出来。段北秋和花辞树两个除了每天带着小师妹满山乱跑,但是这剑法实在不敢有一日松懈。
可即便如此,当大师兄抽出守心站在二人面前时,两个师弟依旧是心里虚得要死。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这就是命。段北区心里一个哆嗦,颤着手脚走了出去。他行二,怎么说都是从他先开始。
“师兄,”段北秋唤了一声,汇报起自己的成果来,“师兄下山前,我学到第二十式,现在已经会了第二十二式。”
阮寄真点头,道了一声:“不错。”
段北秋松了一口气,抬起手中的剑,“请师兄赐教!”
段北秋和花辞树的基本剑路是阮寄真教的,之后的路数也是跟方无应一招招对上来的。比之大师兄,他们学的轻松一下,最起码有人引他们入门。而且阮寄真时常会与二人对练一番,教会他们如何反应。
但是这次阮寄真下山亦是有所得,剑路之中又有了新的方向。于两个师弟而言,又是一番挑战。
段北秋从第二十式学到第二十二式,用的时间已经不算慢了。可大概是有些紧张,暴露出了原本就存在的下盘不稳的大问题。被师兄一个绕身,困住了腰腿。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剑入地上三寸,一个旋身脱开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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