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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个有趣少年,鲁四海吩咐大刘把东西收好,开车过去,便和黄士国跟着鲁荣妃向少年走去。走到跟前,少年正搓着根草绳,准备用来系野兔,弄好后,将野兔递给吴欣桐,自己又收拾了钓竿和马扎,准备回家。“小兄弟,别来无恙!”鲁四海打招呼道。“爸,他叫陈慕秦,别总小兄弟小兄弟叫着!”鲁荣妃娇嗔道,要是父亲与他平辈相称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平白降了辈分,她才不要呢。“陈慕秦,好名字!”旁边黄士国赞了声,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绸缎唐装,脚上还是蹬了双黑色布鞋,脸上还带着那副墨晶眼镜,颇有些民国名士风格。陈慕秦回了句“你们好,别来无恙!”说着便扛起钓竿,拿了马扎,准备提起装水的鱼桶回家,小黑早已叼起盛鱼饵的小桶跑在前边等他了。鲁四海见状,连忙拎起鱼桶,说道“不能白吃饭,俺老鲁最爱吃鱼,这鱼我提了,呦,好大的两条河鲤!有口福了,南图兄!”说着向前走去。鲁荣妃见自己没什么可帮忙的,捡起自己之前丢在地上的帽子,跟在吴欣桐身旁,提议道“我帮你提兔子吧?”吴欣桐见鲁荣妃热情,将兔子递给她,鲁荣妃接过后,叫了声“啊,好重!”前面黄士国闻言,转头笑道“囡囡,要不要黄伯伯帮你!”“黄伯伯,不许再叫我囡囡,还有,不用,我搞的定!”鲁荣妃嘟起嘴娇嗔道。陈慕秦听闻那颇为有意思的小名,嘴角不禁勾了勾,鲁荣妃一见,更是在心中埋怨父亲和黄伯伯,以后一定不能让他们再叫小名,暗暗发誓道。“浩霖兄,这里真是个不错的养老地方啊,虽无名山,但这水着实不错,民风也好。”黄士国感慨道。“南图兄,说的是,赶明儿俺在这里买上地,盖起一座庄园,到时南图兄可来常住。”鲁四海接话道。“一定!一定!”黄士国拱手道。“到前边,咱们直接上堰,从电站那里下去,这条路近些!”陈慕秦扛着鱼竿,拿着马扎,跟在后面,出声提醒道。一众人上了堰,下堰后,鲁四海将鱼桶放下,在电站周围转悠了起来,黄士国也在四处打量,这是一处废弃的电站,中间是青石黑瓦的建筑,铁门已经有些锈蚀,有铁将军守着,西边有个很深的池子,里边有两个圆形闸门,已经锈蚀得厉害,建筑北边几根电线棒上的变压器已经给拆走,只在电线棒上面还挂着“高压危险”的铭牌,也已经掉漆锈蚀了。一众人停在这里,鲁荣妃好奇问道“欣桐,听说这里以前有很粗很粗的蛇,你听说过没?好像是十六年前的事。”“没有,十六年前,我刚出生呢,要有的话,村里的老人兴许知道。”吴欣桐回答道。“喂,你听说过没?”鲁荣妃放下手中的兔子,转向正坐在小马扎上歇息的陈慕秦问道,好啊,自己手臂都酸了,他竟然还坐在那里享福,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以她也不会给她好脸色。陈慕秦只是转过头去,不理这傲娇少女。“你......”鲁荣妃气道。“别问了,慕秦哥哥和我同年出生,他只比我大了几个月。”吴欣桐打圆场道。“哼!”鲁荣妃转过身去,好女不和男斗,心里自我安慰道,同时摸了摸头上的草帽,决定不还他了。“哦,敢问慕秦是什么时候出生的?”黄士国闻言禁不住好奇问道。“谷雨前三天。”鲁四海和黄士国还有鲁荣妃面面相觑,不会那么巧吧!“那你出生时下雨了没?”黄士国收起手中的折扇,急切问道。“不知道。”陈慕秦有些奇怪,他们问这个干吗。“下了呢,听李婶讲,她前一天晚上后半夜肚子开始疼,估计是要生了,陈叔不顾外面下着雨,连忙披起雨衣拿着手电骑着自行车去东庄请稳婆,当时天气不好,许了高价好不容易把稳婆给劝出门了,结果刚出门没几步,稳婆见电闪雷鸣的,让那罕见的雷声和闪电给吓了回去,不管怎么劝,给多少钱,就是不去,陈叔没法只能自己回去。后来,还是李婶自己给自己接生的呢,所以慕秦哥哥小时候身子弱,还是爷爷给调理好的呢。”吴欣桐娓娓道来。还真那么巧,他怎么看也不像身子弱的人呀!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可思议。黄士国打量着陈慕秦,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咱们快走吧!瞧,车都到了。”陈慕秦收起马扎,拿起鱼竿招呼完走在前面。鲁四海脸上犹带着惊异之色提起鱼桶跟上,黄士国也跟了上去,鲁荣妃提起那只颇为肥大的兔子,也招呼吴欣桐跟了上去。“好奇怪,你们问这些干吗?”吴欣桐疑惑问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好奇而已。”鲁荣妃掩饰道。说着加紧步伐,跟了上去。
“好一处佳地。青瓦白墙,绕舍种柳,颇得古意。”黄士国感慨道。“爷爷,我回来啦。我和慕秦哥哥钓了鱼,小黑还抓了只兔子,咱们收获不错呢。”吴欣桐还没进门就喊道。“哈哈,乖孙女回来啦。”随着颇为响亮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走了出来,只见老人白衣白裤黑鞋,天气虽热,身上却毫无汗意,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呦,乖孙女还带了客人来了。还不快请贵客进屋。”老人接着招呼道。鲁荣妃跟着走了进来,鞠躬道“爷爷好!”“好!”老人点头笑道。黄士国和鲁四海也走上前来,鲁四海将鱼桶放在井边,舒了口气,双手抱拳道“老人家,叨扰了。”黄士国双手抱拳,拱了拱手道“多多打搅,还请见谅!”老人拱手回礼道,“远来是客,进屋聊,请!”在前引路,又吩咐吴欣桐上茶,唤过陈慕秦,让他回家去请他母亲来掌勺顺便一起吃个便饭。
堂屋,众人分主客坐定,上了茶后,老人招呼道“条件有限,粗茶,还请不要嫌弃!”黄士国端起茶杯示意道“初到贵宝地,多多叨扰!”“大刘,去把车里的国宾茅台拿来,等会儿要和老先生好好喝上几杯。”鲁四海吩咐刘刚道。刘刚领命而出。鲁四海转向老人说道“等会儿,咱们要好好喝上几杯。”“一定。一定!”老人笑着回道。“我观老先生飘飘有出尘之意,想必老先生一身艺业十分惊人吧!”黄士国抿了口茶,开口道。“我见这位小友自己一身艺业,何必扯上我这乡野老人呢?”老人呵呵笑道。“哈哈!老先生好眼力,我这位黄兄不是一般人。”鲁四海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青目睹人少,问路白云头。好字,好字!”黄士国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字,赞道。“呵呵,那是慕秦临摹的,字可以说是我的字,也可以说是他的字。”老人笑着回道。“老先生后继有人啊!”黄士国慨叹道。“哦,黄兄这话怎讲?”鲁四海疑惑问道。“初一相见,我就觉得老先生一身艺业十分惊人,再通过这幅字看出老先生早年也是曾游历天下,见多识广的一代奇人,再见慕秦那身本事,所以有此感叹!”黄士国解释道。“哈哈哈哈!小友好眼力。老夫少年习武,曾游历南北十余省,到过峨眉,朝过武当,上过少林,所遇奇人无数,也算学了一身本事,后来寻思自己一身艺业该寻个传人传承下去,但一直无缘。游历到这里后,观此地甚佳,便筑屋住了下来,后来,慕秦他妈抱着那小子来找我给调理身体,我一眼便相中了他。”老人自豪笑道,这次真是给挠到了痒处,他好久没笑得那么畅快了,无怪乎人们常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爷爷,您笑什么呢?”“爸,你们聊什么呢?”吴欣桐和鲁荣妃听到堂屋动静大,进来问道。“没什么”“没什么”吴欣桐见状,给几人续了茶,说道“那你们聊,我和荣妃去帮李婶做饭。”几人招手示意她们自便。
“李婶,这是鲁荣妃,我和慕秦哥哥新认识的朋友!”吴欣桐向陈母介绍道。“阿姨好!”鲁荣妃红着脸打了声招呼,这就是他的母亲啊。“好!好!这闺女可真俊。瞧这皮肤白的,跟新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欣桐,你带着她出去玩呀,往厨房来干吗?烟熏火燎的。”鲁荣妃听了夸奖,更觉不好意思,脸色更红。“李婶,我来帮您烧火。”吴欣桐说着就坐在灶前,烧起火来。“让慕秦来烧,你们出去,别熏着!他是男孩,不怕熏!”陈母说道。“噗嗤”鲁荣妃转头看到正在杀鱼的陈慕秦笑道,男孩就不怕熏吗?“不用,李婶,慕秦哥哥在忙呢!对了,荣妃,你去帮慕秦哥哥舀水,他在杀鱼,手不得闲。”吴欣桐边往灶里填着柴火,边说道,她的脸被熏红了,额头上已见汗珠。“那好吧!我去菜园摘几个茄子,等会儿做油焖茄子。”陈母说着话,就往外走去。
鲁荣妃走到陈慕秦跟前,看他杀鱼,只见他刮完了鱼鳞,剖开鱼肚子,将内脏取出,然后抬头看着她,鲁荣妃给看得不好意思,脸红起来,问道“你看我干吗?”陈慕秦撇了撇嘴,说道“水!”鲁荣妃反应过来,脸色更红,手忙脚乱拿起舀子,舀水往盆里倒,由于速度太快,溅了陈慕秦一身,陈慕秦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慢点,往鱼身上浇,你是冲鱼呢,还是冲我呢?”鲁荣妃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了句“对不起!”重新舀水往鱼身上慢慢浇起来。陈慕秦抬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没想到,她也会道歉。鲁荣妃哼了声,继续慢慢给鱼浇起了水,她可不想给说成是笨手笨脚的呢。没一会儿,陈慕秦杀好了鱼,也将野兔剥皮洗净,算是完成任务。陈母也准备好了材料,米饭已经做好,将菜下锅就行。
很快,一盘盘菜端上桌来,有红烧兔肉,有清蒸鱼,有红烧鱼,有鸡,有鸭,有油焖茄子,还有几样素菜,陈慕秦到桌前主动担任起倒酒的差事,给几人倒过酒后,轮到刘刚,他询问道“要吗?”刘刚摇头道“不用,谢了!”“来,小兄弟,给你自己也倒上,咱哥俩来喝一个!”鲁四海大大咧咧地说道。“爸,你怎么还没喝就醉了!”鲁荣妃瞪了鲁四海一眼,娇嗔道。“哦,哦,慕秦给你自己也满上,这可是好酒,感谢你上次的帮忙!”鲁四海连忙改口道。鲁荣妃见状,低头吃起饭来。老人招呼道“慕秦,你是大小伙子了,喝一点没关系,女娃先吃饭吧!不用管我们,对了,你妈呢,让她也来吃,庄户人家没那么多规矩!”“哎,我妈说还有一个菜,好了就来。”陈慕秦应道。黄士国和鲁四海先是举杯向老人敬酒,老人干掉,后来他们又找陈慕秦喝,陈慕秦不敢托大,连忙站起,连称不敢,反敬了几杯,俊脸微红,见几人酒杯一空,连忙给倒上。陈母端上最后一盘清炒芸豆,也上了桌。鲁四海央陈慕秦给陈母倒上酒,他也要敬上一杯,陈母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妇道人家不能喝酒。鲁四海也不强求,直说她养了个好儿子,后来可能喝得高了,直嚷着要和她结儿女亲家,夸自己女儿有多么好多么好,陈母只是陪着笑,鲁荣妃脸给臊得通红,连忙吃完碗中的饭,拉着吴欣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