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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他又对沙比告诫:沙大记者,给我好好照顾兄弟,有啥事,马上向我汇报,别误了我的大事。
胡快沙比装出不胜感激地连说谢谢,强调钱不能收。盖黑盖急眼了,脱口说道:咋地,嫌少啊?给我拿着,别让我翻脸!
盖黑盖走后,俩人又陷入了无比焦虑之中。这个恶魔仍然不肯放过胡快,这种已经失去了意义的住院抵抗,还能坚持多久呢?胡快和沙比下了决心:送走游总,就跟盖黑盖明侃。
北城的夜幕掩盖了夕阳。金冠宾馆8楼套房的会客厅,只有游总一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今晚的商谈,是游总定的。
参加者只限胡快一人,游总在电话里关心地问候了伤情,然后说,时间很紧了,咱们晚上7点,准时见面,别人就暂时不参加了。
胡快去了头部上的纱布,把吊着的手也放下了,又简单整理了一下形象。沙比用大吉普把胡快送到宾馆门厅前,就和热热陪着兰又蓝及美国人参观北城夜景了。
会客厅菊花形多叶吊灯洒露着橘黄的柔和,淡绿的玻璃茶桌上摆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两杯优质的瑞士雀巢咖啡,散发着浓郁的味道。
游总化了浅浅的淡妆,修长的身材,穿着一件典雅清丽的海蓝色暗花旗袍,沐浴后的长发瀑布于双肩,目光祥和温暖,气质高贵脱俗。她悠闲地翻动着一本美国的《车王世界》彩版杂志。
胡快准时敲响了房门。进去就深表歉意地说:游总,真对不起,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让您受惊了,我向您致歉。说着,就伸出双手合在一起,做赔礼状。
游总赶紧迎上去扶住胡快的伤手:不不,胡快先生,决不可以这样。您没大碍,已经是福了,我应该向您祝贺。自古志者多劫难,做大事的人,都会有挫折伴随,这是规律,也是骄傲。要不,通向成功的路,就人满为患了。
游总的话,很亲切,很哲理,很有意味。
胡快坐了下来。面露敬意望着这位不俗的女性,等待着她给予他更多的未知信息。
然而,游总却只字未提合作的事宜。她静静地倚坐沙发,凝视着鲜红的玫瑰,微笑着问道:胡快先生,您能听一听我的人生故事吗?当然,是童年岁月和旧日留下的往事。
胡快朦胧地点点头:好啊,您说吧,我们应该是同龄人,一定会让我共鸣。胡快笑着说,用很期待的目光看着游总。
游总把咖啡端给胡快,自己也端起杯开始了回忆式的讲述:我的童年,是在bj地安门钟鼓楼的钟声里长大的。记得,在冒儿胡同的16号四合大院里,有十几个玩伴,男男女女每天满院疯玩疯闹,一直从小学到初中,始终没离开过大院。
女孩们放学就在院里跳皮筋,男孩子蹲在地上弹玻璃球。每当星期天,我喜欢去地坛公园捉蜻蜓。那时,我的爸爸妈妈都在国家机械工业部上班,在汽车制造方面很有建树,整日整夜的忙。
领我玩的是姥姥,姥姥是小脚,常常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一天,大院里忽然搬进了一户人家。爸爸让我管那个高大的男人叫叔叔,管那位秀气的女性叫阿姨。爸爸说,他们是部里的同事,很要好。
从那以后,大院里的孩子堆里又多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不像别的男孩那样疯玩疯闹。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是在院里的那颗枣树下,摆弄着汽车模型,引得大院里的男孩们总是挤兑他,不理他。
一次,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小汽车?男孩腼腆地回答,我爸妈是研究汽车的。我一听赶紧说,那和我爸我妈一样的,我俩都笑了。后来,他知道我喜欢蜻蜓,每到星期天,就带着我去地坛公园。
我记得,他捉蜻蜓的方法很奇特,根本不用竹竿纱网去扣,当蜻蜓落在矮矮的松针上,他悄然走近,突然出手,用拇指和食指一夹蜻蜓的尾巴就成功了。
有时,一只蜻蜓在他的身边晃来晃去,他猛然手一挥,一只蜻蜓便抓在了掌中。每次,我都为他神奇的手法高兴地叫喊。我常常送给他商场见不到的国外巧克力,每次他都舍不得吃,小心翼翼地装进兜里。
在大院所有的孩子中,我们最要好,我叫他小哥。有一次在地坛捉蜻蜓,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不小心从三四米高的假山石阶上滑了下来,脚踝骨扭伤。
小哥一直把我背上13路公共汽车,又从鼓楼站背到大院,他自己都累瘫了。这一次,让我永远记住了他那满头水洗般的真挚汗水!
自从我们上了初中,就很少见面了。大约隔了数月,有一天早晨,他又忽然出现在大院,久久地站在枣树下,像在等待着什么,样子有些忧伤。看见我从家里出来,急急地跑到我的身边说,我要搬家了,和爸爸妈妈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焦急地问,还能回来吗?他摇摇头说,回不来了,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在这个大院,你对我最好,我会想你的。
说完,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红色汽车模型递给我,说这个送给你吧,留作纪念,还有我写的一首诗,是写汽车的,也留给你吧。他难过的低下了头。
我接过模型和诗,慌乱地说,那,我什么也没给你啊。然后转身跑进家,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一张我最喜欢的照片。我说,送给你吧,别忘了我。
我留恋地望着他满脸的真诚,接着,打开了他那纸折叠很整齐的诗。那首诗的题目是《汽车的远方》。至今,我还能记住诗的前一段:
汽车从诞生的那天
就一定要去远方
因为车轮的呐喊
因为汽油的歌唱
驾车的人才敢开动理想
汽车的远方永远都是远方
驾车人的思想永远都是思想
只要车在路上
只要人在车上
汽车的远方是永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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