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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珈瑶看着眼前的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看起来究竟有多糟。睁大了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对方,似乎下一刻他甚至会扯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扔到墙上去。
但是,对方却在扔了书、自己恢复安静的后又静止不动了。真的是静止不动,不仅仅是四肢身体,就连眼睛本能眨动的次数都很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的样子,简直像一尊雕塑。
虽然对方一脸的面无表情,但是陈珈瑶还是觉得,他这种样子,简直是和床或者睡觉有深仇大恨一样。在她的理解范围内,大多数失眠患者都是想睡却睡不着的痛苦,而这人,似乎是连睡眠都想抛弃掉。
周围很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于是就越发衬出音乐声的飘渺清晰来。陈珈瑶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如果对方仅仅是因为嫌弃吵闹的话,那为什么不连音乐一起关上,而是偏偏让自己住嘴难道只是因为不想听自己的声音?
这样一想,陈珈瑶甚至有些开心,对方坚决不配合的话,就是那位宋医生也不能再强迫自己留下来了。可是,随即,她又想到了宋山愚在离开这间房间前说的那番话虽然这样看起了确实很可笑,但是,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对睡眠的需求降低到失眠患者的层次上。这人要是不睡着的话,自己根本就不能出去,也就意味着自己没得睡。
陈珈瑶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没大吼小叫,没乱了方寸真是一个奇迹。她看了看另外几本书,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坚持不懈的,直到他将所有的书扔一遍,还是比较有眼色的现在就放弃。
陈珈瑶就这么坐着,难受压抑到有种想直接从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冲动。这种压力、紧张以及恐惧是她从来没有面临过的。如果她能安然躲过这一劫,她一定要在家里供一尊佛像,早晚两柱香,一天三叩首。
陈珈瑶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一定会义无反顾的跳窗去。她伸手拿起另一本书,同样还是人文类的散文小品。她拿书的动静有些大,就像是提个醒故意要让对方知道一样要扔现在就扔,免得到时候来个忽然袭击,吓都吓死了。虽然眼前的人不好惹,但是在房间外面的宋山愚也不是个善茬。你最好将这书全都给扔一遍了,起码宋山愚不会说自己消极怠工。
陈珈瑶看着等了一会,对方既然没有把自己手中的书抽走,也没有说闭嘴。她随手翻开一页,接着低声朗读。
然后,这一切看在闾丘瀚眼中,全成了无言的抗议。
对方的声音坚持不懈的钻进自己的耳朵中,可是,他已经懒得去说些什么了。并不像是普通的忤逆,而是另一种……闾丘瀚说不清楚这像是什么,但是,自己没有起了直接杀了她的念头或者给她一点教训,这都是不折不扣的事情。
也许,要把对方当成一台机器这样会好办许多。
陈珈瑶读完了一篇一千多字的小品文后,书册还是在自己手中安安稳稳躺着,再小心的看了看对方,还是睁着眼睛的精神模样。她心中哀叹,这么傻的行为究竟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对方还不如接着扔书干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