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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林德跟廖氏说了一声后,便踏着晨露赶去了青芳县。
正中午的时候,林德终于赶到了林溪上工的工地。
林溪看到自己二弟风尘仆仆地赶来,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心里不由得一沉。
前几天就收到家里来信,说要他这几天赶回去农忙,他正准备去跟工头告假的,这不正巧二弟就来了。
“阿德,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还特意跑来了?我原本就打算去找工头告假,这两天就回家去农忙的。”
林溪拉着自家二弟的手臂紧张地问。
“大哥,你先别急,我先喝口水,这一路赶过来就没敢耽搁一下。”
林德拿起林溪的水杯咕咚咕咚将一杯水都灌完了,这才感觉缓了过来。
“大哥啊,你赶紧跟我回去,家里出大事了。”
“你媳妇儿就要被人拐跑了,你得赶紧回去将人稳住。”
林德使劲地将事情往坏处说,以他大哥那老实憨厚劲儿,指不定会脚底抹油地奔家去。
林德深觉自家大哥与李婉的相遇本就是一段难得的缘分。
在那差不多一年的相处时间里,指不定在两人心里早就郎有情妾有意呢,只是迟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以大哥那腼腆的性子,指望他主动去捅破窗户纸,还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去,那老爹老娘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如果大哥这边没动静,说不得老娘就会将催婚的念头打到他头上,到时候悲催的可就是他了。
那他还不如帮大哥添添火候,将“祸水东引”。
呃,也不能这样说,应该是他这个二弟为大哥的终身大事可是呕心沥血,操碎了心。
他还指望他大哥早日生个大侄子给他玩儿呢。
林德很是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般想着,嘴角的笑意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林溪本来就被林德说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怎么会出现个媳妇儿?
林溪正纳闷呢。
忽地看到林德此时那堪比偷腥的小猫偷吃了小鱼干的一脸奸猾的神情,林溪心里顿时拉起了警报。
直觉告诉他,二弟心里肯定憋着什么坏水,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这个二弟一向机灵,心思活络,心眼子多,他表面的单纯无害经常是装出来的,实则这个弟弟鬼主意多得很。
“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有媳妇儿了?”
林溪一脸警惕地瞥了林德一眼。
“哎呀,大哥,是真的。”
“川省渝城那边的李家亲戚他们家两兄妹昨天来我们家了,说是周大娘不放心你和泉子哥,让李家兄妹来看看。”
“大哥,你也真是的,回来这么久怎么就没跟周大娘报个平安呢?”
“害得她老人家心里一直挂念着,心里放心不下,这不就让李家兄妹来了嘛。”
林德见林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赶紧道:“一个叫李树生,一个叫李婉,这个没错吧?”
林溪听林德这么说,这才放下了警惕。
他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说好的要经常走动来往的,但他为了家里生计一回来后就马上找了个工地上工了。
回来这么久确实只是给周大娘去了一封信,是他失信了,害得大娘挂念,实属不应该。
林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这么想着林溪就没有顾及到去反驳林德说媳妇儿的事儿。
这一幕落在林德眼里,却是以为自家大哥似乎对人家李婉姑娘当他媳妇儿的事并不反对。
那肯定就是有戏喽,林德心里暗暗一喜。
于是林德继续加火力:“他们昨天傍晚才到家的,一路转车坐车可辛苦了,累得不行。”
“尽管如此,村里听说我们家来了远房亲戚,好多人都跑去我们家院子看热闹,有好几个婶子瞧中了李姑娘,就动了心思,想给他们自家儿子说亲。”
“大哥,你当时不在场,你要是在场肯定会气得爆青筋。”
“那些个老婶子仗着自己在村里辈分大、年纪长,完全不顾及树生哥和李婉妹子舟车劳顿,只顾着自己,看人家李婉姑娘初来乍到,简直是欺负人到姥姥家了。”
“几人相互打着嘴皮子官司,互不相让,说的话又粗俗不堪,完全没当人家还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面子薄,把人家李婉姑娘逼得羞窘的不行,简直是太过分了。”
“再怎么说李家兄妹是来我们家探亲的亲戚,他们这样不跟我们家事先沟通就直接去当着人家姑娘本人的面说媳妇的,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弄得我们家好被动,我们是被告知的。”
“说不得树生哥和李婉妹子心里还会埋怨我们家,怪咱家待客不周啊。我看到泉子哥气得当场想吃人,还好是被大伯娘按下了。”
林德赶紧拱了把火,其实林德也是越想越气,说着说着就上头了。
饶是林溪一贯的好脾气,这会儿也是气得撸起袖子要暴走。
“岂有此理!”
“太过分了!”
“这些人还是人吗?”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我以后在树生哥和李婉妹子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我哪还有脸去见周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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