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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华灯耀眼;观众拾级而上,鱼贯步入剧场。.Pinenba.姚强站在缓步台上,放眼撒目着孙婷的身影。孙婷人未到声音已经在跟前响起:在这儿呢!你找什么?大笨牛!姚强看到石级下一脸兴高采烈的孙婷。孙婷抱着两只装得鼓鼓的方便购物袋,透过塑料袋可见里面是大桶的肯德基食品和食用饮料。
孙婷蹦蹦跳跳地站到姚强近前,说今天表现不错!来,赏你一个。姚强茫然地看着孙婷。孙婷娇嗔地叫着:“把脸凑过来啊你也真够笨!”姚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脸凑过去。孙婷在姚强的脸上轻轻吻了下。姚强尴尬地四下看了看,随孙婷走进剧场。孙婷却是非常高兴。
剧场中的上座率还不足一半。放眼看去,四下很多空着的座位。观众中情侣居多;东一对西一双地散坐在剧院的各个角落。几名在校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聚拢在靠前的座席上说笑,才多少显得有了点人气。
姚强和孙婷在学生们后侧靠近过道的地方找了两个座位坐了。看着剧院是惨淡的景象,孙婷忍不住发表宏论说:“现在的大片几乎都是大骗,有时看了还不如不看,尤其是这种类型的电影,真不如在家找些盗版碟看。看美国那些东西……那才叫好看!”姚强听不懂了,那你还要来花这些冤枉钱?孙婷恼恨地瞪了姚强一眼,说:“还不都是因为你!从我离开这段日子你就没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几次约你一起吃中饭你也总是推三阻四的,我知道你忙,但再忙也不能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除非……你心里真的没有我。”姚强给她说得一阵愧疚,这是你想多了,我们是要好的朋友,当初要不是你大力相助我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厂,你的大恩大德我姚某一直铭感于心,但听你现在这话,我怎么发感觉自己像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是真的忙。孙婷看着姚强的那一脸真诚,也不忍再挤兑他。你不是就好,来,我们坐下吃东西。你还没吃饭吧?孙婷说着从购物袋中取出一个汉堡包,送到姚强的嘴边。姚强尴尬地说:“我不习惯吃这个你知道,还是你吃吧。”孙婷固执地叫道:“就让你吃。你到底吃不吃?”姚强只好就着孙婷的手上吃了一口。孙婷不介意地把姚强吃过的汉堡也咬了一口。跟着,孙婷又从购物袋中取出一听饮料递给姚强。姚强接过饮料,打开来却有喝,而是又回递给孙婷。孙婷看着姚强,吃喝得很是开心。
电影开始放映;电影中的主人公谷子地走在躺满战友尸体的旧窑场中。枪声如雨一般;子弹呼啸。这么种激烈的战争场景下,姚强居然打起了瞌睡。直到电影接近尾声,电影中的谷子地焦灼地等待着久久不见响起的集结号。前排的几个大学生极不谐调地爆出笑声。姚强已经真的睡着了。
这段日子,准确地说是自隋文心辞职离开工厂,姚强就像是被人抽了主心骨一样,整个人都变得落落寡合,无精打采的。这天于是他又来到父亲姚传海租住的那间小屋,来找爸爸说说话。
今天爷俩儿都没提吃饭、喝酒的事。就那样面对面地枯坐着。传海仍旧坐在他的小板凳上修鞋。修鞋工具和工具箱就丢在脚边。传海那双皴裂、贴着胶布的手依然灵巧,有力。姚强坐在对面的一张小板凳上,本来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话想说,想听听爸爸的看法,但是来了有个把小时了他也没能开口说出来。就只好陪爸爸这么坐着。又过了半晌儿,传海抬爱起头看着姚强,说爸知道你这阶段心里烦,要不然你也不会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但是爸能教给你的实在有限。说起来爸也真的对不起你!姚强听了走过过来蹲在传海的近前。爸,咋又说这些?传海说:“在处理家庭和感情的事上爸没有资格告诉你什么。但有一点我想你能注意的是,男人总知道啥样的女人才最适合自己,这个不用谁教。但是我们却又很难懂得和珍惜爱你的这个女人,你要把握得住,不要学爸爸错过了后悔一辈子。”姚强忽然惊醒了一般站起身,说谢谢爸爸!我走了。姚强说完回身进到里屋从床边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后一路往外走,一路说:“爸,我走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你自己注意身体,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到前面告诉门卫一声,我已经跟他们打了招呼……”传海欣慰地点着头说,我没事,去忙你的吧!平时没事多照看点你妈。姚强应着:“我知道了。”
姚强从爸爸那间小屋出来就不间断地用手机给隋文心打着电话。但是每次得到的回应都是一个冰凉的语音:“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姚强按断,再打。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初次与隋文心邂逅相遇的那一幕。
姚强一旦有所决定,心中的那只这么多天一直乱撞的小鹿就变得从未有过的具体和形象了。而和隋文心初次邂逅相遇的一幕也跟着一次又一次冲入脑海,挥之不去。那天,那个小工棚,还有这个生了一双大眼睛的漂亮女孩……
那天,姚强应召到市棚改办公室设在棚改现场的临时指挥部参加会议,跟他几乎一同走进会议室的就是隋文心。这是一个不大的工棚,因为与会的人数众多,工棚显得异常窄小和拥堵。两人挤在人丛中,等着市领导的到来。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市长孙远哲等市领导终于走进了会场,落座后,市棚改办袁主任摆了摆手:说在开始正式议题前,我给在坐的各位介绍两位新朋友,在今后的工作中,他们将与我们共同为着棚户区改造这样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规划、大工程而贡献他们的聪明才智。我们欢迎他们的加入。跟着,手往姚强和隋文心一指,介绍说:“这位是来自我们电力工程部门的姚强姚工程师,还有来自我们审计部门的隋文心审计师。”袁主任说着,带头鼓掌,以示欢迎。挤在门口的人这才让出一条过道,让姚、隋二人走到办公桌前。两人谦让着,一不小心头碰到了一起,都不由因尴尬而略显羞涩地笑了。
这时想起那天那一幕,姚强又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会心地笑容。跟着,他又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自己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那副厂区规划图。那天隋文心前来应聘,由随秘书带进来时,姚强就愣住了。隋文心看到姚强却是嫣然一笑。秘书给二人作着介绍,说这位就是隋文心小姐。说着回身看着姚强对隋文心说,这是我们姚总,是这次招聘会的全权负责人。隋文心礼貌地伸出手,说幸会!姚强这才有点省过神来,他不敢置信地问着她:“怎么是你?”隋文心说,审计局的工作我辞了。隋文心说着从挎包里掏出自己的证件:这是我的会计技术资格证和工作履历,请姚总过目。
想着过去与隋文心相处的点点滴滴,打隋文心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姚强便再也在办公室中坐不住了。这天才歇过晌儿姚强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家了。
姚强回到养老所的临时安置点就径直躲进自己的房间收拾起长箱。只跟妈说他要出门两天。姚强收拾好衣箱,又在外边的起居间拿了一应洗漱用品,这才来到妈妈的办公室,跟妈告别。
二妮看眼姚强和他脚边的行李箱,说妈那屋床下柜子里有感冒药,你带一些。另外出门在外可不敢乱吃东西,小心闹肚子,柜子里也有泄药。姚强在二妮的对面坐下,说妈,我又不是出远门,三两天就回来了,用不着带那些。乡下那边怎么样了?二妮说:“你又不肯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就说三两天,如果是去海边,那泄药就一定要带的,你小时候就对海产品过敏。乡下那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了,下月就要开工,争取年底就让养员们入住,工期挺紧张。你回来想着把配电系统再帮妈把把关,乡下供电公司的那些人我总觉着不靠谱,电可是大事……”姚强说:“放心吧妈!配电系统的装配施工都是我们亲自划定的,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我这次不是去海边,是去吉林。”二妮一怔,去吉林干啥,什么地方?姚强说:“我是要去吉林松原找隋文心。”二妮听了,半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