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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对阿芳说早上好,但是我明明张了嘴说了话,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阿芳也没有抬头,显然我事实上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又试了一次,发现我喉咙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说不出话来了!
我努力地试图发出声音,但最多只能发出一些不规则的呜呜声,根本就不能说话!我彻底地吓住了,向着阿芳比划,她也明白了我是说不出话来了。
“太太,你怎么了呀?你别吓我!邹兴,你快来,太太说不出话来了!”阿芳已经吓哭了。
我本来想要强作镇定,看到阿芳一哭,我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邹兴从房间里冲出来,“什么?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太太一起来就说不出话来了!”阿芳哭着说。
“是不是着凉影响了咽喉了?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邹兴说着跑出去准备车去了。
我也慢慢冷静下来,失声是常有的事,也许我真的不必这么紧张,我拿出手机,发了信息给冯永铭:我说不出话了,我现在就去看医生。
我已经认定冯永铭就是凌隽,我现在有事,当然第一时间就要通知他。
他马上回信息:你别慌,我现在就赶过来。
因为太早,郎林都还没有到他的诊所,他诊所的其他值班医生给他打了电话之后,他很快赶来。
冯永铭也很快赶来,我一看到他,眼泪马上下来了。
“能听见我说话吗?耳朵有没有问题?”冯永铭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能听见。
“意外失声很常见,你不要紧张,会好的。”冯永铭说。
我又努力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检查,折腾了许久,郎林的脸色非常紧张。
“齐小姐,你的咽喉一点痛感都没有吗?”郎林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药物?”郎林又问。
我又摇了摇头,最近我一直坚持锻炼,身体挺好,所以没有必要吃药。
“郎医生,我们家太太到底是怎么了?”阿芳紧张地说。
“齐小姐好像是中毒了,她的声带严重受损,所以失声,按理说这样严重的受损,应该会有痛感才对啊,为什么会没有痛感呢?”郎林皱眉说。
“啊?中毒?那她还能恢复吗?”邹兴紧张地问。
冯永铭也紧张地看着郎林。
“不好说,情况不乐观。”郎林面色沉重地说。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不乐观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我有可有会变成哑巴?如果我变成了哑巴,那……
我简直不敢接往下想,只是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如果出国治疗,把握会不会大一些?”郎林倒显得相对平静。
他在大事面前从不慌乱,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风格。
“国外的医学相对是要发达一些,但是这些年来国内的技术进步很快,据我了解,现在治疗失声方面,国内的技术也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认为只需要转入相对专业的医院就行,没有必要出国治疗,出国也需要办手续,反而会拖延治疗。”郎林说。
冯永铭点了点头,沙哑着声音说:“那郎医生给我们介绍一家好一点的治咽喉的医院吧,秋荻,你不要难过,我一定会治好你。”
就在郎林和冯永铭对话的时候,走廊里却传来吵闹声。
“你放开他,你这样做会出人命的!”一个护士叫道。
邹兴掐着阿芳的脖子走进了病房,“你当着太太的面交待,是不是你害了她!她的衣食都是你负责,只有你最有可能下药!”
阿芳被邹兴掐住脖子,脸胀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你太冲动了,你这样掐住她,他怎么说话?”冯永铭说。
邹兴这才放松了手,阿芳剧烈地咳嗽。
“说,是不是你害了太太?”邹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会……咳咳……害太太呢。”阿芳一边咳嗽说。
我心里当然知道不可能是阿芳,阿芳跟我这么长时间,在我最惨的时候她也没有背叛我,我和她亲如姐妹,她当然是不会害我的,但我现在说不出话来,只是急得瞎比划,以前又没有学过手语,比的一点章法也没有,他们也不知道我到底要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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