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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波澜。却仿佛是一把刀插在莫暖暖的心头，她脸色一白，双手紧紧攥住了冷清辉的衣角。
莫暖暖的反应让冷清辉眉心一拧，他不露痕迹的挪了一步，刚好挡住了旁边莫暖暖苍白的脸色，他冲着闻子初笑了笑，说出的话却并不像他的表情那么和善。
“这位先生看起来文质彬彬，倒是很喜欢做一些在人身上插刀子的事呢？”
冷清辉的毒舌，莫暖暖不止一次见识过，但听到他对闻子初这样冷嘲热讽，原本正处于心情低潮的莫暖暖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听到冷清辉的话，闻子初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冷清辉却笑得更加灿烂：“兔子都不吃窝边草，看来你连兔子都不如。”
“子初，怎么了？”莫晴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的时候，闻子初正看着冷清辉牵着莫暖暖离开的方向，那两抹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处，他平静无澜的脸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苍白。
“哦，没事。”
“暖暖呢？”莫晴晴状似无意的提起莫暖暖的名字，那双精描细写的大眼睛却一直盯着闻子初，那目光仿佛一个优秀的猎者在森林里寻找蛛丝马迹般犀利。
“好像跟她的朋友离开了。”闻子初淡淡说着，伸手揽过莫晴晴的肩膀，波澜不惊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走了也好，刚回国，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事坏了心情。”
“可是……第一次回家，我很想一家团圆，暖暖怎么能不在呢，我本以为你会留住她的。”莫晴晴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漂亮的大眼睛却带了几分胜利者的得意洋洋。
闻子初的眸光微闪，看着眼前仿佛一只斗胜的孔雀一般得意洋洋的莫晴晴，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当莫晴晴笑着挽起闻子初的胳膊，说起他们在碧城住宅的装潢时，之前那抹疏淡有礼的微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没关系，回家之后，叔叔阿姨会通知她的。”
走到拐弯的地方，冷清辉就放开了牵着她的手，空空的掌心让她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但很快就被跟闻子初和莫晴晴重逢的悲伤所取代。
走在脆奶油后面的街道，硕大的银杏树在夏天长满了绿色的叶子，莫暖暖走在路上，看着熟悉的栏杆和建筑，忽然想起这里离她当年念书的大学并不远，当时的她和闻子初常常会在下课的时候牵着手走过这条街去脆奶油吃蓝莓煎饼……
当初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她只觉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痛，整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冷清辉刚刚的举动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原本带她离开那个地方，他就不想再管她了，刚想转身离开，却刚好看到莫暖暖眼圈红红的站在原地，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冷清辉自认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看到这样的莫暖暖还是不由的心底一软，止住了脚步。
“喂……”
冷清辉一贯冷硬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莫暖暖的伤心而变得柔软几分，听出冷清辉话语中的不耐，莫暖暖猛地吸了一下鼻子，硬是将涌上来的泪意吞了下去，自从五年前闻子初离开之后，她除了伍百合，便再也没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过自己的软弱。
更何况是今天刚刚认识的冷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