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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瑞的做法很简单。www.Pinwenba.小家伙薛谨言,活到八岁,最信任的人,除了他这个亲爹,就是干爹叶延昭了。
今晚,薛瑞不能陪着方蓓蕾去参加宴会,叶延昭却是要亲自去的。
薛瑞当着薛谨言的面,给叶延昭打了电话,说他干爹保证,等宴会结束了,就会送她妈妈回来的。
叶延昭接到薛瑞打来的电话,还觉得奇怪呢,可是在听到薛瑞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的要求后,大概明白了。
定是这一家三口相认了,他那宝贝干儿子,扯着他妈的袖子不放人呢?
今晚这个宴会,薛瑞不来,但方蓓蕾是一定要去的。叶延昭听薛瑞说了他们之间和卓凡的纠葛,不管这女人是出于什么心理,一定要折腾卓凡一下,他都要看着他弟弟的面子,帮上一帮。
何况叶延昭,还是一个天生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他巴不得在他闲暇时间里,可以看一场大戏,玩笑玩笑。
叶延昭并不知道造成他好弟弟薛瑞断腿的那场车祸,与卓家有关系,他要是知道了,他是绝不会以看戏者的身份旁观了,估计着就得拎着两把菜刀,杀进去了。
叶延昭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把薛谨言的宝贝妈妈方蓓蕾看丢的,一定不会让方蓓蕾上飞机,别说是上飞机了,连与飞机沾边的东西,都不会让方蓓蕾碰的。
得了叶延昭的保证,薛谨言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方蓓蕾的手。方蓓蕾在门口换鞋的时候,他又冲了过去,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小脚丫直接踩到地板。
方蓓蕾鞋也不穿了,一把抱住小家伙,眼泪差一点流出来。薛瑞看得心口疼,背过身去。
他早就知道,无论他这个父亲当得有多合格,都无法替代一个孩子心中,母亲的地位。
“妈妈,你要早点回来,别一去就好久,言言会想你的,爸爸也会想你的。”
小家伙拉着方蓓蕾的手指头,来回地摇晃。
“嗯,妈妈会很快就回来的,以后都不离开言言。”眼泪最终没有忍住,流了出来,她不想让小家伙看到,重重地亲了小家伙的脸蛋几下,轻轻地叫了一声,“我的宝贝。”
血浓于水这句话,方蓓蕾以前经常听,她对这句话的相信是有局限的。她和薛瑞没有血缘,不是也如同血脉相连一般。
但是今天,她生生地感受到了。
在此之前,她连小家伙的模样都没有看过,却在小家伙伸手拉她的那一瞬,满满的爱都溢了出来,怎么挡也挡不住了。
那般的自然,那般的顺畅,完全不用任何的思考,只需要按照直觉去做,就可以了。
明知道,她现在要去做的,是为了以后更久的相聚。这般短暂的分别,她都不舍了。
她连忙把小家伙推到站在他们娘俩儿身后的薛瑞怀里,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鞋,擒起银色的小包,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薛瑞没有去追,他只是紧紧地搂着薛谨言。怕这孩子一时冲动,追了出去,他拦不住的。
方蓓蕾一气跑出了小区,难受的心情才平覆了些。在拐角的地方,她跑不动了,倚着墙站稳住了。
大约三、四分钟后,薛瑞跑了过来。
“蓓蕾。”薛瑞这句轻唤还没有收音,方蓓蕾一头扎到他的怀里,搂着他,大声地哭了起来,“哥,我心里好难受,我对不起言言,我对不起他,他还那么小,我就离开了他,一天母亲都没有好好做过,我……我真该遭天打雷劈的。”
“胡说什么。”薛瑞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制止了方蓓蕾,“你有你的苦衷,言言会懂的,那般难过的境地里,你都肯生下他来,又怎么是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呢?”
薛瑞细心地开解着,方蓓蕾的心里仍是酸涩地难受。眼泪却多少制住些了。
“别哭了,妆都花了。”
薛瑞抽出一张纸巾,抹去方蓓蕾脸上的泪水,又把方蓓蕾背着的银色小包打开。
银色小包里,装着方蓓蕾经常用的化妆品,他熟练地拿出粉饼,为方蓓蕾补着妆。
薛瑞有一双巧手。这是无论哪个年龄段的方蓓蕾,经常挂在嘴边的。这世间,没有薛瑞学不会的东西。
小到做饭做菜,大至开锁修表。不过是少时和一个经常骚扰方蓓蕾的小混混打赌,他就把化妆这么技术学得,比个女孩子运用得还好还漂亮了。
经过薛瑞这一双手弄完,不到五分钟,方蓓蕾的脸上,再无泪痕,恢复得光彩照人了。
薛瑞把一切都弄好,方蓓蕾正抬着眼眸,呆呆地望着他。
两个人的视线角度和所站位置,与这夜色朦胧、灯光旖旎,和谐地共融。
薛瑞唇上一干,不知怎么地那一个轻吻,随着这夜风抚面,就那么地落到了方蓓蕾的额头上。
等他吻完,只是电光火石地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竟惊慌失措地往后大退了一步,连方蓓蕾都不敢看了。
方蓓蕾被薛瑞偷吻,开始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后来确定又看到薛瑞这副模样后,全无被卓凡强吻的那种气愤,反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香甜,竟忍不住地大笑出来。
薛瑞被方蓓蕾笑得有些着恼,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缓了不到半分钟,在方蓓蕾这笑声中,拖着腿仓惶逃跑了。
望着薛瑞的背影,方蓓蕾一扫刚刚的酸涩,笑得开心起来。
那被月色拖长的身影,直直地烙在她的心里,抚不下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在变,连她自己都在变,惟独没有变的是薛瑞对她的那颗心。
她该要怎么捧在手里,才能让这颗心,永远地永远地继续下去呢?
如果说少时,她觉不到薛瑞的爱,她不懂得薛瑞的爱,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终于懂理,爱是什么,什么样的爱,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方蓓蕾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爱上这个她认识很多年、一直叫哥,以前以为不爱的男人。
方蓓蕾是那种不爱,她一定会说出来,一旦爱上了,她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娇情。
她从银色手包里,拿出她的手机,快速地给薛瑞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她要把她此时的心情告诉给薛瑞,不能叫薛瑞误会什么,爱就是爱了。
哥,你的吻很轻柔,我很喜欢。
这一行短信,快速传送到薛瑞的手机上时,薛瑞正忐忑不安着。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对方蓓蕾做出这样的事来。哪怕那个时候,他们住在一起,一起照顾方蓓蕾新生的小家伙时,他都没有对方蓓蕾做过这种轻侮之事。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被什么给蛊惑了,竟会这般的把持不住。
不知道方蓓蕾会怎么想他,一定是怨恨死他了吧!
所以,短信提示音响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敢看。还是他那个古灵精怪的儿子,替他按开了手机。
“爸爸,是妈妈的短信,妈妈说她很喜欢你的吻。”
小家伙毫无压力地把方蓓蕾的短信,读了出来。羞得他老爸,立时红了脸。
对他的态度空前的不好,一把从他的手中夺过短信,低吼道:“快去洗澡。”
小家伙一点都不怕他爸爸红脸恼怒的样子,还拍拍小手,糗他老爸,“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大人啊,一点跟不上潮流,现在都说爱了,你们还老套地说喜欢。”
听着小家伙如此振振有辞地反过来说教老爹,薛瑞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宽容性教育,是不是太失败了?不该这么纵容这小浑蛋。
可还未等他发作呢,他家小混蛋已经跑去浴室里去了。
薛瑞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回到沙发里。他竟不太敢相信,这条短信是方蓓蕾发给他的了。
蓓蕾竟说喜欢他?这句话他虽然盼了好多年,但一经听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仿佛做梦一般,全然不像真的。
蓓蕾以前说过,对他只有兄长之情,绝对没有半分儿女私情的。
他当时虽然很伤心,却从未绝望过。
不是一定要死缠烂打,而是想着方蓓蕾即使对他只是兄长之情,那也是情啊,他绝对不能辜负。
难道真是苦守了这么多年,蓓蕾对他回心转意,有了别的思绪,还是只因为感激,才会说这样的话呢?
薛瑞捧着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条短信,患得患失,直到看得脸红心跳,好似平生,只今天晚上,只在这一刻里,终尝了什么是开心的滋味。
方蓓蕾走到友谊广场正门时,应仲骐正好到。
原本该是方蓓蕾什么模样,他都看过了,这八年里,他虽说只有两年时间,是在方蓓蕾的正面出现,其它六年,都是时而来偷看方蓓蕾一回的,但正因为是偷看,按理方蓓蕾的每一面,他都该看过了。
但是,现实总是给他带来更多的惊喜,今晚,一身银色晚礼服,挽着蓬松卷发,踩着银色高跟鞋的方蓓蕾,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他以前并不觉得方蓓蕾有多美好。他承认,方蓓蕾不难看。资色中上,清秀有余,艳丽不足。是那种乖乖柔弱,邻家小妹的形象。绝对称不上大美女。
又加之,他们CM公司家族内部,从来不缺乏俊男美女,他早就有些审美疲劳了。连着看他妹妹仲优荷,那种属于举世公认的大美女,都无动于衷了。
他从不以为,他还会被谁所惊艳。
今晚,他却首次尝到了这种滋味,他的心口怦然跳动,久久不能平覆。
方蓓蕾一身银色,与今晚银色的月光交相辉映,是那般的美艳不可方物。
真正是圆月倾国,两相看两不厌。
方蓓蕾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并没有注意到应仲骐的神色。
在方蓓蕾恢复记忆后的意识里,就没想过和应仲骐发生什么情愫,特别是在知道应仲骐和卓凡以及仲优荷的关系后,她更不会往那方面想了。
一旦她不往那方面想后,她看什么,都跟看不到一样。哪怕她平时冷静自持的上司,正流露出对她流连忘返的目光,她也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但应仲骐并不会因为方蓓蕾的看不到,而吝啬了夸奖。
“蓓蕾,你今晚真漂亮。”
应仲骐说得如此明显了,方蓓蕾才有所感觉。她避开应仲骐看她的目光,微笑着说:“应总夸奖了。”
应仲骐听方蓓蕾突然叫他‘应总’,微微皱眉,“还是听你叫我应仲骐顺耳。”
方蓓蕾心中一动,“应总说笑了,私下里,我叫你应仲骐可以啊,一会儿要去宴会,我还是叫你应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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