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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望着摇晃着走远的李枫,只觉得背脊浸凉发麻,后怕呀。
从这以后,兰兰做生意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碰见李枫,生怕李枫把她抓会逸云香阁,她并不知道李枫是救她,她以为李枫是要独自霸占她。她到夜市时,偷偷在身上藏了把小刀。
“兰兰,生意怎样啊?你在东张西望地看什么?”堂姐亚梅收摊回家,路过兰兰的摊位,见兰兰伸长颈脖在张望什么,不觉也向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呀。”亚梅很是奇怪。
“生意一般,姐。”兰兰立刻就收回了眼神。
“哎,现在是生意的淡季哟,你看这生意,整个晚上我也没卖两双拖鞋,这日子怎么过哟。对了,兰兰,你给家里打过电话没?”亚梅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打过了,姐。”
“家里没啥事吧。”亚梅好似随意的问。
“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爸近来老咳嗽,但没什么大碍,我妈健康着呢。”兰兰朝表姐笑笑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哎,我家就不太平了,我婆婆中风了,以前嘛,家里还有她顶着,米呀,菜呀,自己种的就够吃了,现在,她都成天躺在床上了,还指望她么?人一倒霉什么坏事就跟着来,我家儿子读书又不争气,还得给高价上高中,说不好要花万多元钱,看能不能进入高中,我叫那小子不读了吧,他死活不肯,这真是要我的命哦。”亚梅说完连连摇头。
“也是啊,孩子读书是无底洞。姐,我大妈病了呀?”兰兰边说边拉开装钱的袋子,取出一百元钱来,递了过去,“姐,给大妈买点补品吧。”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谁要你的钱啊!”亚梅说什么也不要。
“现在生意实在不好做呀,你看,现在的内衣,内裤,丝袜……这些小货都不好卖了,卖的人多呀。我今天才做几个生意,连摊位费都不够给。”亚梅提着一条内衣抖抖,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生意是难做。”兰兰附和着,心里却犯着嘀咕,亚梅在暗示自己呢,夜市上就她和亚梅的货物是相同的。
“兰兰,早点回啊,别太累着自己了,我走了,我还得回家给我家死鬼做夜宵呢。”亚梅说完,蹬着三轮车走了。
兰兰看看远去的亚梅,又看看自己靠着生活的货物,犯难了。的确,夜市不过是小本生意,靠的就是买出的数量的多少。已经这么久了,自己和亚梅都买相同的货物,这就相当于把亚梅姐的钱分了一半,亚梅的日子的确不轻松啊!兰兰心绪不宁的胡乱想着,手里拿着拖鞋从左边放到右边,又从右边码到左边。
“哈哈,你在数有多少双拖鞋吗?”刘钟表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笑了。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兰兰愁苦着脸。
“亚梅也真是不近人情,你才做几个月生意,至于有那么大的影响吗?”刘钟表安慰兰兰。
“不,这不怪亚梅姐的,她家四五口人全靠这几双拖鞋吃饭,我在和她枪饭碗呢,我早就该想到这点了。”
“哎,都是些善良的人啊,无奈我们都是苦命人,都是点小本生意,都得考这小本生意求生活啊!”刘钟表说完走开了。
“来,兰兰,吃碗米线。别着急,没有憋死的人,我们慢慢想办法。”刘钟表去买了两碗米线,他递给兰兰一碗。
“刘哥,又让你破费了,别总是这样,我都不知该怎样感谢你了。”兰兰想拒绝刘钟表的好意,可又怕伤害了他的自尊,兰兰是不太会拒绝的人。
“和我就甭客气了,我高兴着呢。”刘钟表说完,自顾自的呼呼吃起米线来。
“你真是个懂事的姑娘,自己操心着自己的日子,我也只能尽我的绵薄之力帮你了,你看我家小妹,今天又来找我要钱了,到永佳超市买睡衣都花去了三百元,还一点不心疼,哪天我叫她来学学你。”刘钟表见兰兰一直愁眉不展试图转移话题。
“学我干啥?我穷困潦倒,你妹妹才叫有福气,无忧无虑。”兰兰嘟着嘴唇,紧锁眉头。
“对了,”刘钟表猛拍大腿大声嚷道,但马上左右看了看,为自己的失态窘红了脸,他走近兰兰说,“你可以专卖睡衣呀,咱们夜市上还没卖睡衣的。”
“真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兰兰也惊呼起来。
也许人们会觉得奇怪,至于那么高兴么?如果真这样认为的话,那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了,你见过乞丐发现面包时眼里放出的光芒吗?你见到人在绝壁处寻见生路的狂喜么?兰兰此时就是。什么理想啊,什么贡献呀,通通见鬼去吧,生存才是王道。
兰兰乐滋滋的看着刘钟表,要不是在大街上,她真想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她端起米线,像刘钟表一样毫不顾形象的呼呼的大吃起来,也不顾女人的矜持了。有了出路了,她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