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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励一边按着我的肩,让我先进车里坐,自己也上了车,一面发动,一面问:“你平时有没有不太注意说话方式?”
我摇头:“没有啊。”
温励便没说话。
一路到了家。
第二天凌晨五点,温励把我叫醒,说要我陪他去跑步。
我领着柯基,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东跑西颠了一圈,回家时还在头昏,坐在早餐桌前饿得眼睛都要绿了。
好在今天的早餐是蟹黄包,味道真是一级棒,等我们都吃完,温励就去换了西装,看起来光彩照人。
我站在门口打哈欠,刚打完温励就抱住了我,低下头在我唇边吻了吻,随后看着我,不多时,微微地笑了,柔声说:“从今天开始要做淑女培训,我替你请了老师。”
“喔。”其实我根本没注意听他说什么。
温励也不甚在意,开车走了。
我是想着,温励走了我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去补眠,因为老头通常都下午开始上课。结果布朗又把我扣住,叽里呱啦地跟我对了一会儿话,直到礼仪老师来了。
礼仪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头发花白,穿着旗袍,看起来无比正统优雅。
布朗介绍说,上次我学的是基础西方礼仪,温励觉得可以看过眼了,也不想束缚我得瑟的本性。但他昨天突然安排我要学习东方礼仪,要学加强班。
于是这一上午,我什么都没干,先坐在椅子上,拿着筷子挑了一上午绿豆。
许家就像所有普通家庭一样,吃饭时并无太多忌讳,爸爸妈妈会把好吃的菜放到我和子衿面前,还会让我们挑值钱的先吃。
当然,在外面我明白不能挑拣,但我真的很不习惯,夹鸡蛋时很习惯性地想来个定海神针,手不准经常泪箸迷珠。
而且不仅如此,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筷子要举多高,放下时要用什么手势完成,怎么样才显得特别美。
所以今天中午是我唯一一次主动要求吃西餐,突然发现刀叉是多么容易的发明,怎么拿都很优雅,而筷子真的太艰难了,真难为温励用得那么娴熟。
下午老头便来了,两手空空,带着两个学妹。进门对布朗扬起了巨大的笑脸,说:“我做她导师都不知道温柔嫁得这么好,这孩子家里出事,弟弟出事,过得很不容易,温先生真是大好人。”
布朗微笑着说:“夫人有您这样关心她的老师,也是我们的荣幸。”
一番介绍过后,老头带着两个漂亮学妹进了画室。进来后他先安排学妹们临摹,然后悄悄把我拉到另一边,问:“他怎么突然变成你老公了?真的是结婚吗?”
我点头:“是呀。”
“结婚证给我看看!”老头满脸不高兴地说:“别是被人骗了!”
其实,我们这位老头比叶伯伯还要出名,是国内顶尖的油画家,而且据不可靠传闻,老头曾经并不是如此圆滑的人。
只是他纵然有一身技艺,最后还是被他直接的个性所累,如果不是因为技术实在太好,早就被踢出我们学校。
所以老头这把年纪,也难免变得略圆滑,但因为他一直是个直率的人,所以圆滑起来也很有趣味。
总而言之,老头是个好人。我把结婚证拿下来后,他刚翻开,转眼两位师妹就围了过来,此时老头正在张口,见她俩过来,立刻转了话锋,问:“好不好看那?看看人家的老公,多帅!”
说着把结婚证塞到了那俩丫头手里,问我:“米国的结婚证呢?”
“啊?”
“肯定是要领两份吧!”老头看了看我,问:“他是米国国籍。”
这件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那是很莫名的一种感觉,让我不安极了。
好在老头说去帮我问,他有在国外入籍的朋友。
这天晚上我等到十一点还没等到温励,心里有点惴惴,很想他。
一直等到十一点二十,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是温励。
我连忙接起来,而他那边风十分大,问我:“睡了吗?”
我说:“还没有,你在哪里?”
“机场。”他笑着说:“快起床,我们去首尔。”
我嗫嚅:“我没护照。”
“找布朗去要。”他笑着重复了一遍,说:“快来机场。”
我连忙穿好拿上证件跑去机场,此时天已经好黑了,秋天的夜里也好冷,我贪图美貌穿得裙子,出关走到停机坪时瞬间被吹了个透心凉。
温励就站在飞机旁边等着我,见我哆嗦,便脱了外套披在我身上,皱着眉问:“你怎么穿这么少?”
我扁着嘴,诚实地回答:“为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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