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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御修将容惜辞的手拉了回来,细心地给他吹了吹方才摸鞋时的灰。把他抱进了床里头,拉好被寝后,方开口道,“我为何要接触明莲,你不是从著书人那里头得知了么。”
容惜辞一愣,眼珠子转了一圈,去回忆之前看到的故事内容,可是绞尽脑汁都未发现著书人写了什么关乎温御修接近明莲的目的,只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莲在酒楼里已等候多时了”,而后便是一大段的明莲动作描写,才到温御修这个小配角的登场。
想到这里,容惜辞不由得抬眸将温御修上下打量了一番,在著书人的描写中,温御修是个风流俊逸,风度翩翩,身强体壮的男子,可是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都像龌龊无耻,猥琐下流,外强中干的人。
“唔……”容惜辞摸了摸下巴,在心底下了个结论,一定是著书人的眼睛长歪了。
温御修还不知容惜辞所想,疑惑地戳了戳他的手臂问道:“怎地了,可有想起什么。”
“有,”容惜辞笑眯眯地道,“我想起你未沐浴。”
“……”
温御修翻了翻眼皮,懒得同他废话了,他松开揽住容惜辞的手,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瞧着他这般,容惜辞不满地扳过他身子:“喂,你作甚呢,快些告诉我,你为何要接近明莲。”
温御修耸了耸肩:“我这不还未接近他么。”
容惜辞眨了眨眼,歪着头道,“那你为何还要去赴明莲的约,啊,你可是为了勾引他,结果被他看上,想捉你,但却被你逃跑,结果你死掉了。”
“……”温御修撑了撑额头,“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猜的!”容惜辞说得义正言辞。
温御修无奈地叹息一口:“明莲不是我主动去寻的,而是他找上门来的。”
容惜辞疑惑道:“他寻你作甚,想要你练功?”
温御修点了点头:“应是如此,不过,”眼底怵而划过一丝狠戾,他的嘴唇立时抿紧了,“我是被迫的。”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倏尔握得紧紧的,在指甲凹陷入皮肉里的痛感中,忿恨地道:“明莲,握住了我的把柄,我不得不去应他的约。”
微蹙起眉头,容惜辞恢复了一脸正经:“什么把柄。”
双唇龛动,一张一合中好似要道出什么话来,可是开合了许久,那语音好似黏在了舌尾上,半点挤不出来,最后,温御修还是叹息地舒了一口气,回道:“有些事,你不知也是极好的。”他侧身给容惜辞紧了紧覆身的被子,翻身下了床,“我去唤小二打浴水上来,你若困极便先睡罢。”
说完,不等容惜辞询问,温御修便快速地穿衣套裤,迈步出去了。
容惜辞一直静静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此刻,他忽而发觉,一向温笑的温御修,竟是如此的落寞。
他也不是胡闹之人,自己也翻身下了床,拎起裤子抖了几抖,随意套了起来系好。正要继续捡起衣服穿上时,却一个晃眼,看到了一样东西,掩在那散乱的衣裳下。
疑惑地将衣裳扔上床,信手将那东西拿起。左右翻看了一下,发现是一张叠放整齐的白纸,里头的内容因着纸张叠的形状之故,而看不到,只能依稀看到几个墨水点染的痕迹。
容惜辞这人倒也实在,即便同温御修交心,却也没窥伺之好,还是挺注重他人*的。是以看了一眼,未发觉有什么后,便将这纸放在了枕头之下,压好,确信不会弄飞后,又继续穿起衣来。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温御修方归来。方一推门,便见容惜辞正无聊地闭着双目,坐在床上晃着两条腿哼歌,随着步伐的接近,他渐渐听清了容惜辞嘴里哼的歌。
这歌的韵律有些悲凉,但却在悲极之时曲调乍然一扬,生生透出一股傲然之气。而容惜辞的哼歌声音极低,只能隐隐听出旋律,还有几个古怪的词——“风尘”“前缘”“花”,听起好似表达男女之间的爱意,但在旋律中又透出与情爱相左的悲凉曲调,反倒似男子抛弃女子离去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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