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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采夜眉梢一挑,敲敲他的额头道:“你整天就想着这些事”
烛渊也不反驳,只是低下头在青年颈边亲昵摩挲着:“弟子只是想和师尊在一起。”
云采夜闻言,抬手揽住他的脖颈,主动拥住他道:“今天不行,我请了歩医来为你看伤,他待会就该到了。”
“我的伤能自己好。”烛渊很喜欢两人抱得这样亲密无间,一听待会又要有人来打扰他们俩就郁闷了,“师尊不必请歩医上仙过来的。”
云采夜退出他的怀抱,说道:“不行,我不放心。你要是不想在床上躺着,可以到桃花苑里坐一下。”
一提到桃花苑,烛渊就想到他“放养”在绿池中很久了的红鲤们,可惜他现在不能吃东西,白白浪费了那些美味。
云采夜见烛渊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问他道:“怎么了?”
“没什么。”烛渊回神,对云采夜笑了笑。
“其实歩医来也不只是为你看病,他应该会带着酒嶷一起过来。”云采夜走到一旁的雕木架子上取下一个茶罐,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烛渊见此就上去帮他,“近来我为了天雨和鸦白的事经常下界,也好久不与他们聚聚了。他们此番来,我还想问一下秦卿所说的那天地倒转之事。”
烛渊问他:“师尊若要问事,不应该是去找浮云枝上仙吗?”
云采夜和他一起将茶具棋盘放到了沐月台的石桌上,听到烛渊这么问,云采夜就为他解释道:“浮云枝上仙的确看似无所不知,但他毕竟万年来一直拘于镇魔塔中,也不算是事事都知晓。”
云采夜其实还想把烛渊好好地介绍给歩医和酒嶷一下,毕竟他想等烛渊伤好后就举行合籍大典,这算是他的终身大事……理应事先知会一下自己最要好的两个朋友。
烛渊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云采夜沏茶。
如今已值花期末,桃花树枝头的粉色花瓣纷纷坠地,柔柔地躺在清灰的石地上,烛渊和云采夜两人对面而坐,清风裹挟了些许花瓣缠绵地蹁跹过两人的衣角,落在肩头和发顶上。
虽无一句言语交流,却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稳感觉。
云采夜抬头看了一眼正专心凝视着他指尖动作的烛渊,只见他眼里满是专注和认真,不由叹了口气:“往年的桃花开的并没有今年长久,但是却没有机会好好看一次花。”
说着,他便在紫砂杯中倒出淡青色的茶水,推到烛渊面前,一瓣桃花恰在这时落入了茶盏中,在水面上轻轻转着。
烛渊笑了一下,抬手将连同云采夜的手掌和茶杯一起包住,说道:“师尊,我们可以明年再看。”
“这么恩爱啊。”酒嶷一听到云采夜受了伤,没等歩医去邀他就主动跑到医谷去为云采夜酿药酒去了。他带着药酒刚和歩医到达水云阁,掀开纱帘时就听到烛渊说的话,也没错过云采夜脸上那一抹微赧的笑意。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怎么会和他的小徒弟在一起,在他心中,好友云采夜应该是仙界最循规蹈矩、守礼克己的人了,他这样的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爱上自己小徒弟的呢?还任由那烛渊在桃花苑里那样弄他……
酒嶷一想到他和歩医上次进水云阁时看到的情景就脸红,心中不停暗道:也许那烛渊有着什么独门妖法,迷惑了好友的心智,才叫他做出这样的事来,好友那么单纯,万年来又不曾近过女色,也许他被男色迷花了眼睛……他看那好友的小徒烛渊,容貌虽然算不上精致,但好歹五官深邃,瞧上去有棱有角,一身长衫也难挡他伟岸壮硕的身材,也能算是气度不凡的后辈俊杰,不比老一辈的仙人差。最主要是听好友的话,还痴心无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敢在那样强大的天雷降下时冲上前去,以自身之躯完全护住爱人的。
这样一想,酒嶷又舒心了一些,可烛渊转过头把那一半受伤的脸暴露在酒嶷面前时,再联系到歩医来时的路上和说的:烛渊为救云采夜,上半身都被烧得只剩白骨之事,他又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伟岸壮硕的身材没了,棱角分明的小俊脸也没了,好友能对着这样一张脸露出满是爱意的笑容,他们俩绝对是真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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