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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晨骏不想看到眼前的这人,虚伪卑劣,面无表情的开口:“耿小侯爷当真眼尖,这位是禾府的小姐,她刚到京城,还请世子多加照料。祁然,你不是说头晕吗,我们找个地方歇息着。”
若是条件允许,穆祁然都想拍案叫绝了,她正想着如何确认禾艾雪是不是认识耿文彬,穆晨骏这么一番话真的是犹如及时雨一般。兄妹二人直接在耿文彬尴尬的神色中离开了,今日这儿贵客这么多,他们可不担心耿文彬会厚着脸皮继续贴上来。
耿文彬眼底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冷凝,瞥了一眼垂眉低首的禾艾雪,转身就离开了。
找了一处无人的亭子,兄妹二人抱着茶杯看着花园中的美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只是水喝多了,穆晨骏起身去了一趟恭房,回来后却发现穆祁然不见了。欣儿被点了穴道倒在了凉亭中,不敢私下声张,穆晨骏解了欣儿的穴道,二人心急如焚的在花园中找着,期间看到迫不及待凑在贵女中的禾艾雪,心中更是窝了一堆火气。
“怎么又是你,还有完没完?”穆祁然再好的耐心这会儿也没了半分,望着眼前一身淡青色云纹锦长袍的少年,真想伸手将他脸上的笑容撕碎:“这儿可是定王府,你就这么笃定不会被人发现。”她好好的坐在凉亭中等着哥哥,谁料欣儿毫无预兆的倒地不起,她起身想一探究竟,就这么的没了知觉,再睁开眼,就是眼前这么一张欠扁的笑脸。
“能发现我的人还没在定王府出现。”少年的眼底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身体斜靠在美人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穆祁然分外眼熟的瓷瓶。
穆祁然闻言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心中已经没有了半分慌张,虽然他将自己抓来,但是在他的身上她感觉不到危险,坐直了身体说道:“飘香楼的事情多谢你了。”
少年玩味的笑着对上穆祁然打探的事情,笑意盈盈的说道:“不用谢我,说不定这会儿你心里还在骂本大爷都管闲事破了你的局。”神情颇为不屑一顾,看到那略显惊讶的眼神更是气闷,果然这丫头是在怪自己多管闲事,也不想想为了飘香楼的那个局他废了多大的力气。杀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要让被设计的人毫无察觉,认为大家是合作伙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一瞬间的失态让穆祁然懊恼不已,眼前的这个少年根本就是个人精,当真能够看透人心。嘴角浮上了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公子说笑了,你救了我一命,我怎么会责怪你呢。”
心中却在不停的核实着少年的身份,有能力安排飘香楼一事,洞悉人性,还能在定王府随意出手掳人,再加上年纪不大,他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主子,已经有人察觉到穆小姐不见了。”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御君倾不耐的邹邹眉头,将手中的瓷瓶扔在了穆祁然的身旁,站起来背过身去,声音中带了一些自己未曾察觉到的关心:“把玉颜膏抹了,本大爷派人送你出去。”心中懊恼怎么没有将穆晨骏一并给弄晕了,能够时刻注意穆府人行踪的除了耿文彬,他没有别的人选。
穆祁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温热的瓷瓶,解开了口气慢慢的涂抹着,反正自己的伤口已经被眼前的少年看过了,就是一条丑陋的疤痕,她根本就不在意,口中不停的说道:“禾罗氏与白兰是不是被人灭口,想必公子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我这儿倒是有一条线索,白兰所中的毒是一位陈太医研制出来的,可惜他现在回老家探亲,世子爷可以帮这个忙吗?”
御君倾闻言猛地转过身体,看着穆祁然笃定的眼神,嗤笑一声,似赞叹又似讽刺:“你倒是个聪明的,本大爷倒是不知道哪儿有了破绽。”心中仔细的回想着,在穆祁然的面前他应该是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的。
穆祁然淡然一笑,想起御君倾的结局。诚然,她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他会是御君倾,传闻中的御君倾可是一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与少年痞气的形象完全的不符,只是她就是觉得眼前这个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就是那传闻中的人物。
“我猜的,”穆祁然龇牙咧嘴的笑着,看到御君倾眼中闪现的懊恼,继续加了一句:“正好你承认了。”
御君倾顿时就瞪大了眼,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不少,阴测测的开口:“居然敢愚弄本大爷,穆祁然你好大的胆子。”
“咱们彼此彼此,你好心办坏事儿坏了我的计划,是该补偿我一下。”穆祁然温和的笑容并不显眼,但是却带了几分狐狸的狡诈。
御君倾的火气笑了一下,再次躺倒那柔软的美人榻上,长话短说:“不过一个婢女,居然用太医的毒下手,偏偏人现在还离开了京城,本大爷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不用说,这其中肯定有定远侯府的手笔,只是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所求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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