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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扑通跪下:“殿下,现在当如何?”
太子一个没控制住,差点把手边儿的砚台也砸人脑门儿上去。当如何?现在倒是会问我来了?老子雇你们是干什么的?****的吗?!
说来也奇怪,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太医院那边的事儿就被二弟给捅了出去,让自己在父皇面前大失脸面。丢了个太医院不要紧,自己转头就坑了二弟一道。
也是巧了,镇国公年前新纳的贵妾,本应嫁给御史中丞的儿子,结果两家人都开始定婚期了,不知怎么的,让镇国公瞧上了那个女子,从中横插了一道,硬是抢了御史中丞的儿媳妇儿,御史中丞也不敢真同镇国公争人,只得咽下这口气。本来事情这样也就过去了,结果镇国公个老糊涂,一日喝醉了酒,非要给御史中丞做媒,把一个不知是从哪儿来的族谱上都轮不着的侄女儿许给她家,有知情人议论,说那根本不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好姑娘,是扬州瘦马,被镇国公玩腻了,才转手送了出来。所谓扬州瘦马,是指牙公和牙婆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以此从中牟利。因贫女多瘦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
御史中丞听闻此言如何能再忍?这已经是明显的折辱于他。
太子太愿意看到这个景象了,因为那镇国公正是自己二弟的人,就干脆送了个顺水人情,帮组御史中丞将此事推波助澜,闹到了父皇面前。
父皇当即下旨申斥镇国公老而无状。镇国公闹的个灰头土脸,小儿子本应借此次科举入仕,也必然会因此耽搁下来。
太子知道,这事儿只是给了父皇一个由头,镇国公这两年日子过得太顺遂,家里两个儿子都占了重要官职,已隐隐有了可掌控朝廷话语的势头。这种事情是定然不许发生的,于是就得敲打敲打。
他长子袭爵一事,恐怕也要因此事缓上一缓。
镇国公这里打的二弟很痛,已能弥补过自己在太医院一事上的损失。
谁知,这头儿正收拾别人呢,那头儿自己眼下就出了漏子。
户部是个大头,这上面绝对不能栽。
一念至此,心下一狠:“寺庙那个和尚,还有其他可能知情的人,一个不留,动作利索点儿。”
“是。”
张大龙在后山刨尸体刨的正得劲儿,就见前方火光冲天,眯眼细看,是灵隐寺着火,火势顺风而起,转眼就燎了大半个寺庙。当即加快手下动作,一会儿工夫就铲下手感不对,将铲子扔到一边,跪在坑旁用手挖起来,湿土清理干净,露出下面的衣物,将整具尸体抱出来,从人腰间摸出一块儿玉佩。
上面只刻了一个字:何。
齐活儿。
谢意映早晨醒的时候就觉得青梅神色不对,细看看眼下还一圈青紫,拿起块儿栗子糕递她嘴边儿:“喂,你怎么回事儿啊,我记着昨晚上也不是你当值啊,怎么,没睡好?”
青梅就着她的手咬了口糕,脸色还是不太好:“嗯……夫人……”
“怎么了?”谢意映难得瞧她说话支吾,觉得怪好笑的,偏过身子胳膊肘轻轻推了推她,声音小小的,和说悄悄话似的,“怎么啦?看上谁家的护卫了?”
“夫人!”青梅羞得不肯吃完那半块糕点,谢意映连忙又去哄她,好半天哄好,青梅才肯继续说,“昨儿晚上确实不是奴婢当值,只是之前值夜的水桃说是……说是夜里听到院子里有人哭,奴婢本是不信的,所以昨儿就陪着碧丝一块儿值夜,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半夜里是没什么事儿的,结果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讲到这里,青梅脸色变了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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