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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有人找你。”
又是一个艳阳天的傍晚,大家已经准备收工了,二帮还像往常一样,正在把煤锹钉耙粪箕扁担等一应工具往储藏室里送,这时那个小工头的老丈人大家喊他王师傅的老头子,笑呵呵的冲二帮喊道。
二帮心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找自己呢,就好奇的走过去看,“你就是小李吧,我是粮食机械厂的质检科长,名叫孙守贤。”
那个人看见二帮以后赶紧的做自我介绍,二帮不认识,也根本就没见过,不由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二帮搭腔,那个人又赶紧的满面带笑的解释道:“是这么个情况,在我们大队里,大家都在传有这么个小伙子,虽然是个外地人,肯吃苦又勤快,又有文化听说还是个高中生,我家儿子是做车床加工的,想招个学徒,而且我天天上下班都从这儿经过,已经留意观察了你好长时间了,觉得大家对你的夸赞不假,因此今天我就冒昧的找你问问,想不想学门技术,如果你也想学技术或者看看愿不愿意到我家去学,。”
自从二帮离开了老魏家到工地上来以后,也只个把月的时间,就和大家混熟了,大家都为二帮感到可惜,一个有文化的年轻人也来做这种粗糙的体力活真是不值,最起码的也是个做大师父的,不要说工钱多,最起码的做的是技术活,而且相对来说人也很省力很轻松的,做小工只是一些年纪大的或者是些妇女,再或者就是些笨的做不了大师傅的人,可是再看二帮,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而且人又机灵,又有文化又肯吃苦,反正是好的不得了,所以大家都建议二帮赶快学门技术,几个大师傅包括那个小工头康敬德,有空没空都劝二帮跟自己学。
说实话二帮对搞建筑根本就不感兴趣,心里想,要学造房子,我还跑到你们张家港来,我自己的堂兄还有几个本家哥哥就是干这行的,他们老早有意收自己为徒,如果我二帮这辈子混到那个份上,我这十几年的书也就算白上了,即使去学门技术,我也要到一个工厂里去学,只有人多的地方才有自己的发展空间,但是现在这个孙守贤提出让自己到他家去学车工,那么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就像自己在老魏家的时候,那个樊建斌的师傅就是慕名而来,要收自己做徒弟,好话说了一大堆,当二帮问道,你给我多少钱一个月,那个人笑了,说哪有带徒弟还付工资的,不简直是屁话,你干脆就讲让我去白给你干一年的活不就拉到了,干嘛绕那么一大圈子,夸我二帮怎样怎样,人再好有屁用,不还是要给你白干活,我才不会上你那个当呢,何况还要跟他到什么云南的昆明,虽然去时你给路费,万一要是得罪了你不让回来,岂不是就回不来了,所以二帮直截了当的干干脆脆的就将那个人回掉了。
但是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了,一来二帮现在袋子里有两个钱了,不再为吃饭担惊受怕,一旦自己稳定了下来,二帮又在为自己的将来做长远的打算了,所以现在听了那孙守贤的介绍是有点心动,就有关要学多长时间,学徒期间有没有工资,以及吃饭住宿等等都打听得很仔细。
那孙守贤也很有耐心,给二帮都一一讲解,首先学车工按国家的标准是半年时间,当然也是因人而议,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估计最多也就三个月就能够独立操作了,只要能够独立操作就能拿到工资,每个月不会低于一千块钱,就是在学徒期间,也会给一两百块钱的零花钱,当然吃住是全免的。
二帮权衡了一下,觉得可以学,因此当天晚上就到他家进行了实地考察,那个孙守贤住的离二帮现在的工地只有一公里多点的路程,三楼三底右首又挂了个直角,相当于是四楼四底,正方的楼下两间,每间各摆放着一部机器,大概就是孙守贤所讲的车床,一个有点弯腰驼背的老头子在开里面一台大的,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看起来很帅气的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开中间屋里的一台小机器,看得出来精神抖擞手脚麻利显得技术十分的娴熟,看见二帮的到来只听孙守贤稍微一说,就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了那个挂角的房间坐在桌边的长条凳上与二帮进行详谈。
孙守贤先做介绍道:“他叫陆勇,是我的儿子,如果你过来的话,他就是你的师父,不要看没有文化,但是车工技术很好,是我从小到大手把手教的,当然如果我在家,你也可以问我,如果你过来的话,我会拿你当自己家小孩一样,毫无保留地把技术都传给你。‘
的的确确一家子都是好人,包括那个孙守贤的老婆,长得真可谓方头大脸浓眉大眼大胳膊大脚,一看就是个很有把力气的乡下勤劳朴实的劳动妇女,每一说话嘴角带笑,虽然二帮还不能十分听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凭感觉,二帮知道她在夸赞自己的儿子,意思也就是上学时不高心上,但是自从做了车工,有多少个老师傅都没有他水平好,而且脑袋瓜子还特别的钻,这不自己做老板了,赚的钱终归比厂里多得多。
当然还有那陆勇的老婆,虽然不是十分的漂亮,称不上是个大美女,但是看起来也是个很贤惠的女人,说话音调不是很高,但是有板有眼,就像是个干部。
果不其然孙守贤就像二帮介绍说,她的儿媳妇是张家港市毛纺厂的一个车间主任,见二帮不肯表态,那个孙守贤就问是为什么,二帮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到你家来学做车床,的确是很好,但是自己是出来打工,准备挣钱回家秋天完婚的,如果再学个两三个月一耽搁,今年就没有希望挣钱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会去做学徒的,“
看见孙守贤一家人都显得很失望的样子,二帮又说道:”不过我能为你们介绍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我的四弟,也是小学毕业,不是学习成绩不好,而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没有钱念了,在家里游手好闲的时间长了,我怕他被别人带坏了,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想让他过来先学,等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来学。“
看来也只好如此,一家人也都表示同意,所以二帮第二天就向康敬德请了三天的假,说自己要赶回去把自己的四弟带过来学做车床。
当时康敬德也说,你写一份信回去算了,最多把怎么来的路线交代清楚一点,不然的话这来回一跑,既耽搁了挣钱,又要里外里的花钱,一来一去实在是不划算。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回去,我家的情况我知道,因为还不知道四弟愿不愿意来,即使愿意来,还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钱给他做路费,即使条件都具备了,关键是他那么小,又没出过远门,万一路上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天底下可没有卖后悔药的,所以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再说句心里话,其实将自己的四弟带过来,那是自己还没到张家港来之前就早已制定好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