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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精神恍惚的从那间诊所出来……不,我依然觉得那里叫做工厂更加合适。
一路上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等坐到车里的时候,我才稍稍缓过神来,我死死的关住车门,仰着头深呼吸了好几次,胸口依然像堵了一团棉絮,让我呼吸困难。
我叫陈铮,今年二十三岁,身份普通,外表普通,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嗜酒如命的老爹走后,我就彻底的成了孤家寡人,亲戚嘛……我至今对这个词没什么概念,从懂事的时候起,就从来没见过他们,看来今后也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今天是八月十九号,再过几天,就是大学开学的日子了。
是的,我没有说错。或许你会奇怪对于二十四岁的我竟然还在上大学,甚至是大一。其实我更加郁闷。在高一的时候普通的我遭遇了一场普通的车祸,结果不普通的重伤导致我接近两年才可以下床。司机逃逸,估计那段时间是老爹最难熬的日子吧,家境本就不富裕,还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被医生下过病危通知,认定是植物人的我,还是硬生生的挺过来了。
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老爹深知文化的重要性,等我康复后硬逼着我又从高一开始念起,三耽误两耽误,拖拖拉拉直到我成了大龄青年才堪堪摸到大学的门槛。
只不过等我高考完老爹就突然的撒手人寰,措手不及的我看着他一脸安详的样子,彷佛他一直都拖着这具躯壳在坚持着,一直坚持着等我真正的出人头地之后。或许在从没读过书的他看来,考上本省数一数二的大学,就是出人头地了吧。
只是他并不知道,虽然我的成绩足够上大学。但我的年龄摆在那里,还有这高昂的学费也并不是家里的那点儿积蓄就可以的。
所以,在没有遇到洪老头之前,所谓的上大学。只是明面上的“空谈”。也更是我安慰老爹的谎言而已。
手里拿着他给我的布包,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将家里仅剩的几百块钱统统给了殡仪馆,给他定了一个像样的棺材,就这么静静的埋掉了。没有葬礼,也不会有人来参加他的葬礼。
廉价卖掉了单间房子——其实也想多卖都卖不出去。揣着不多的钱,了无牵挂的我真正的净身出户。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布包中除了几张泛白的老照片外,还有一份房产合同。
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过于激动,试想站在路边等公交都能被酒驾撞成重伤的我,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当然,信不信是一回事儿,我还是拿着合同“翻山越岭”,找到了那栋别墅。知晓我的来意之后,洪老热情的招待了我。说话,这老头过于的热情搞得我莫名其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房产所有人,老爹的名字已经换成了我的名字。
手印签字一应俱全,法律效益即刻生效!
我拥有了一套别墅!
还没等我有所表示,洪老就急急忙忙的拽着我离开,跨越了大半个国家,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之后,我才忽然意识到,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所谓的“普通”,就已经不可能了。
身上一阵阵的凉意将我拉回现实,工厂诊所的怪老头医生除了给我伤口上涂了厚厚一层黑乎乎的东西,还给了两贴膏药之外,就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送客”了。看样子我根本就比不上他工作台上那具已经发臭的尸体。
丝丝凉意正好都是从伤口处传来,甚至疼痛都减轻了许多。看样子……这个怪医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当然,最惊讶的还是我手中拿着的这两贴膏药。
自从出了车祸之后,我的左腿就留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气就会隐隐作痛,很显然,这两贴膏药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可是他只是看了两眼,竟然可以看出我的腿有毛病!
或许,这奇怪的老头还真有一手。
不过这也只是让我稍稍惊讶,因为第一次见到尸体的好奇,恐惧还有莫名的感觉已经让我无暇顾及其他。
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我透过车窗望着外面有些昏暗的天空,左腿膝盖处又开始隐隐作痛。看样子,要下雨了啊。
我启动了车子,想起那具酱紫发胀的尸体,似乎我依然能闻到那股诡异的味道,顿时胃里一阵翻涌。
我又深吸了几口气,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就算回到别墅,也得三个小时左右。那就已经是晚上了啊!虽然我会开车,但也仅仅是会而已,平时白天我都小心翼翼的上路,夜路就根本没有走过。再加上天气阴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可是当时洪老头让我抓紧过来,我甚至连钱包都没有拿——虽然并没有多少钱,但快捷酒店还是住得起的。不过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在天黑之前赶不回去,我就只好在车里住一夜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车速。幸好我一直都在走外环,属于整个市区的最边缘,再加上马上要下雨的缘故,路上别说是人,车都没有几辆。
我早就说过,对于被差点变成植物人的我来说,幸运女神显然是不站在我这一边的。
没错,或许你已经猜到了。即使我加快车速,黑暗和大雨还是如期而至。
可是我才堪堪到山脚。我开着车慢慢的上山,往往计划的时间总会少那么一些,本以为八点就可以上山,但现在都快九点钟了,手机也已经三番四次的提示电量过低,但依然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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