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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娘亲,大哥哥的眼睛睁开来啦。”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无力的躺在床板上,屋顶上的茅草把小屋外的风遮挡的刚刚好,草屋内虽没有多余的摆设,但这份简单一点也不让我抵触,我想试着转动一下我的脑袋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劲。
“这是哪?你们是...”我开口询问想得到一些答案。
“小兄弟你可终于醒了,可把我们一家都担心死了。”说话的是个大叔,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身板外套了一件简单的布衣,看上去显然是他们一家救了我。
“是啊,你都这样躺了几天了,灵儿,快去叫孙爷爷来看看。”女主人穿着十分朴素,风霜在她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显然这家人生活的并不富裕。
“谢谢。”我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承认我还能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幸运。
不一会,小女孩便拉着孙爷爷来到了我的床边,在简单的观察诊脉后,微微点头示意我并无大碍“身子还有点虚,手臂上的几处伤敷一下药膏将养一下就行,只是右手掌伤了骨头一时半会不会这么快恢复,要注意别太用力。”
虽然不想说话但一向礼貌的我还是轻声回了一声“谢谢。”
男女主人看我落寞的神情,大概猜出我似乎并不愿意多交流,就都各自跑开忙活去了,只留下小丫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在我醒来的第一天里,就这样伴随在她的吵闹声中悄然结束。
没过多久,在他们悉心照顾下,我感觉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但伤口的疼痛使我还不能活动的太自如,为了不至于成为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我便主动承担起了看护灵儿这个丫头的任务,说穿了就是陪着她玩,我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可也许是内心的恐惧,不愿去触碰那个伤疤,宁可选择在此处偷生,孑然一身的了结余生。
这个村叫剑池村,因为传说从前有位大师曾在此铸剑而得名,其实这里和南国大部分的农村没多大区别,但很多小溪都由此处逐渐汇入江河,想来自己一路被水流冲到了此处,又万幸的搁浅在了此处,虽说离杨县无非一二十里路,但中间隔着的几座山却让道路变得异常崎岖难行,也因此让这里变得像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市井的喧闹,只有田园的寂静。
“喂,别跑远了。”我向着灵丫头的方向喊去,看着她让我恍惚回到自己孩提时代的纯真,但谁能想到如今我家破人亡,很多的画面只能在记忆中复现。
“张明,嗯…我问你,你最喜欢什么花?”唐芙不经意的一问。
我看着她望向湖边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口敷衍了一句“花?那些都太娇贵了,我不喜欢,要说喜欢的话,狗尾巴草算吗?”
“嗯?”唐芙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并不明白为何我会有此一说。
“因为它就像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却能开满整个田野和山间,无论如何都会坚强的活下去。”我接着说。
唐芙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低下了头,我想她可能明白我想说什么,但这却是一个谁都绕不开的问题。
“对不起。”我似乎是在对唐芙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虽说我内心从不愿轻易伤害别人,也许事到如今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苍天给我的报应,我这前半生的随性和不羁,又不经意间伤害过多少人。
“张明哥哥,张明哥哥...”灵儿丫头的几声呼唤把我拉回到现实中,“你是不是在想哪位漂亮的小姐姐呀?”
“没有。”我不屑的回答到,不知道这五岁的小丫头满脑子都在想点什么。
“你看我摘的狗尾巴草。”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估计又想到什么鬼主意,大概盘算着想拿它偷偷的挠我脖子吧。
一阵清风拂过,似乎给沸腾的血液降了点温,小径边的狗尾巴草有节奏的随风摆动着,轻轻的发出“沙沙”的响声。
“风儿,你终将把我带去哪儿?我们生而为人,但绝大多数时都卑微的如草芥般,生命的意义到底在哪里?最终都只是汇入星河化成那点点繁星吗?”
是啊,我们就像这狗尾巴草一样,不论何时都要勇敢的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