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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拐!
前方的指示符忽然变得若隐若现,帕罗斯握紧了手里的操作杆,再快一点呀!
渡口那里有一艘无人驾驶的飞船,只要能够到达那里,他就可以立即启动飞船,然后逃亡联邦,到时候凭借家族留下的机密,在联邦一定也会重新获得一片天地。
“咦?”
路突然被堵死,指示符不再出现,帕罗斯正在高速飞窜的身影差点停不下来,直接撞到了坚硬的合金墙上。
脑袋一阵晕眩,视线也有些模糊,帕罗斯咬了咬嘴唇,不能晕,现在决不能晕。
凡多眼里此刻充满了兴奋,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刚刚一路上她都在观察帕罗斯的操作流程,并非快的记了下来,那些密密麻麻的按钮和眼花缭乱的数据虽然她完全看不多,但这时候每一样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新奇而又熟悉的。
“唔……”好难受,帕罗斯开始后悔以前没有好好锻炼自己的机甲操控能力,总想着以后有时间,呵呵,可是转眼间家族分崩瓦解,被敌对势力吞噬的干干净净,这都是因为自己,因为眼前这个人。
回过头看着已经关闭的通道,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即使有也不可能在这繁琐复杂的地下通道里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帕罗斯闭着眼睛养神,也不去思考之前是谁一路“护送”他们逃到这里,为什么他又突然放弃他们了,苦笑一声,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才能帮自己,只有自己!
睁开眼睛时已一片狠戾,如果今天死在这里的话,残忍的笑意越来越大,嗜血萝莉,对不起,我们就一起死吧!
凡多几乎瞬间跳出了帕罗斯的攻击范围,戒备的盯着帕罗斯,刚才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危险。
“呵,别怕,我的小公主,我不会伤害你,直到……”帕罗斯努力挣扎着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是一个粉嫩的拳头敲向脖颈,为什么?
为什么,我是你的主人,为什么,在我控制的机甲内你能先发制人,为什么,杀我!
凡多随手拉出帕罗斯的身体丢在一边,然后自己爬到主控位置,手指接触操作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蜂拥而来。
一股白烟儿从嘴巴里呼出,随即凡多便失去了意识。
机甲的智脑此刻发出强烈的警报:嘀嘀嘀,机主受到致命伤害,请求支援,机主受到致命伤害,请求支援!
爱德莱德能在几分钟就到达这里便是受到了这个支援信号,一开始还以为是对方的陷阱,结果在他达到的后,被对方机甲判断为友好势力之后,面对大大敞开的机甲操作室内,看到里面昏迷两人,他一阵无语,这是……起内讧?
“人找到了,”爱德莱德古怪的看向森然凡,“一个快死了,一个貌似……电晕了。”
“人在哪里?”
机甲的镜头随即转移,凡多双眼紧闭的被一双机甲机械手捧在手心里,耳边传来满意的笑声,“送到实验室,那个快死的家伙也带着。”
“可真是记仇啊。”
爱德莱德瞅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帕罗斯,到底没忍住观看了帕罗斯机甲内的记忆影像,之后露出一个哭笑不得表情,哎呦,还真是没让我白跑一趟啊!你怎就这么可爱呢,我的小公主。
“有人快过来了,善后。”
几个起落间这片通道已经面目全非,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咦?明明是来自这里的求救讯号啊,报告报告,此处并无可疑。”
……
“咕嘟咕嘟……”蓝色的液体不断翻滚着冒着诡异的气泡,气泡逐渐长大又破碎,很长时间之后才有偶尔一只成熟的脱离出来,然后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顺着透明管道向上飘去,不到一会便搜集到旁边一个特质的容器里。
森然凡神情专注的注视着每一个气泡的成长,然后暗自点了点头,果然加大红海花的剂量有助于提高气泡的成活,但是,大小有点差强人意啊。
“少主,实验体X马上苏醒。”
“知道了,安赫尔教授呢?”
“正在采集X的**细胞。”
森然皱了皱眉头,还没采集到!怎么回事?
下属显然也注意到了主人的疑惑,立刻解释道:“实验体X的身体处于超强活跃状态,只要细胞离体就会死亡,存活时间不到百分之一秒。”
森然点了点头,不知按了什么地方,容器内的一个人头大小的气泡立刻从旁边的通道里被分离出来。
近乎于完美的球体,每个弧度近乎都有一道流光闪动,里面似是透明的又似乎充满了瑰丽的色彩,说不出的神秘。
森然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不知又想到什么眼的锐光一闪而逝。
“便宜你了。”
穿过层层通道,森然就看到安赫尔博士抓耳挠腮的着急的团团转,一丝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少主……”安赫尔博士都快要哭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看着变化的数据和飞快衰老的细胞,森然白皙的额头上拧出一个十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不科学啊,不科学,我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
看着逐渐丧失神智的安赫尔,森然极声叫道:“安赫尔,安赫尔,清醒清醒,来人,好好照顾安博士,18小时之内不允许他再踏足这里。”
很快几个人架走了情绪差点崩溃的安赫尔博士,森然皱着眉头看着玻璃体内还在昏迷的凡多,手心张开,惨白的皮肤下面血管犹如狰狞的纹身赫然入目。
我一定要得到你的秘密,一定!
森然离开的瞬间,凡多微微睁开了眼睛,她刚才嗅到浓重的能量波动,就是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好想吃到哦。
森然回到自己的实验室,疲惫的闭上眼睛,这个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容易感到疲惫,一般的日常活动都快负担不起了,从十岁开始便不再通过食物来获取日常能量,不是食物的能量太少,而是他的内脏负担不起这项任务,呵,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眼前出现一丝晕眩,森然左手无名指上的一圈圈光环像涟漪一般散开,一股绿色的气体很快通过那根手指袭向全身,逐渐形成一个浓密的气体团再也看不清里面的人的情绪,很快森然便感到熟悉的那种阵痛,神经已经被气体圈养的又挑剔又敏感,疼痛也越来越强烈,可是又能怎么呢?
这副身体如果搁给任何一个普通家庭可能早在怀孕期间就被抹杀了吧,就算侥幸生下来也不可能活过两岁,可我到现在依然活着,而且我要一直活着,不单只为我自己,还有那至今还在银河深渊奔波的母亲。
如果不是母亲的坚持,不可能有生存的权利,如果不是母亲的细心照料,可能根本就支持不到精神力被发觉那天,如果不是母亲在银河深渊发现的生命之泉,我也不可能活到成年。
眉目逐渐不再清醒,森然放松身心,深深的投入到这片浓雾之中,任由自己**其中,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体会到不被病痛侵袭的轻松。
咦?
轻轻的叹息却无任何人发现。
空无一人的房间内突然凝聚出一个人的身影,他轻轻的走到浓雾的旁边,看着这个水滴形状的绿色气体团,眼里的数据飞快的闪过,嘴角逐渐露出一个微笑,宝贝,我给你找到好吃的了。
浓雾里面露出一张若隐若现的脸,惨白的皮肤紧闭的双眼,羸弱的额角透露着他的虚弱。
记忆里似乎也有这么一个人躺在一团浓雾里,他的脸,怎么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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