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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爸的心里,读些书总归是一件摆脱农皮的最佳方式,也是惟一的方式。
简单到免得将来,在人前人后都要吃文字亏。
虽然国家对少数民族有读书不花钱政策,可是,真要到现实中去时,你会发现很多差别。
这差别,让人无法一次性说清,或者说,不能写成文字,大家都懂,只是不说。
也许是我阿爸曾是大土司家族的原因,所以,他所接受的教育告诉他,知识多一点总比少一点好。他不埋怨自己因家庭成份不好,而没有成为华西医学院的学员。
也不埋怨自己被公社医院所发的转正通知,到了大队妇女主任吕宗英的手里硬是不放的事情。
他靠自学,当上了光脚板医生(赤脚医生),救活了的人都来拜他做干爹和保宝。
而阿爸,却一个也不愿意收下。
整个红村大队,就因为有了阿爸这个人。
从而使害了伤风病痛、生儿生女的人少了无数的痛苦。
汉食的精明程度,属村子里同龄儿童中的佼佼者。
这让阿爸看到了不少前途,虽然家是穷了点,但也不失为一种精神上的富足。
夏天过后,初秋的说法是立秋之后的二十四天“秋老虎”。
“秋老虎”指的是立秋后的太阳,要足足暴晒二十四天。
二十四天里,田土里的庄稼都会因太阳的暴晒,而很快地完成粮食的成熟。
然后就告别大千世界,来年再生。
把初秋的太阳比喻成秋老虎的确不为过,因为这二十四天里,庄稼人一般都被晒得不愿出门。
这天,阿爸在屋里弄他早些天在山上采的草药。
阿妈周静琳,正在灶上灶下忙着煮午饭。
忽然,汉食惊叫着跑回屋里,左手血糊糊地伸到汉籽的眼前喊痛。
阿爸不经意地起身进病房取药,用酒精将汉食的手消毒,再上了一些去痛的土药和止血白药。
然后用纱布包扎好,才骂了汉食一顿:“叫你不要出去乱整,听到耳背后面去了?再砍深一点,这小指头就没了,知不知道?”
阿妈在做饭,她无暇顾及这类对农村人来说,不过是小刀小伤的事。
只是自个儿大声说:“一天都不听话,也该挨些刀口子来教育,死老头子还在护短,也不看一看,人家有些人的娃儿四岁就下地挖苕了。”
的确,阿爸自始至终都不想让几个娃儿将来都当庄稼汉。
而且,他每天都在做着儿女当上大官的白日梦,他不愿看到这一家小子个个没出息。
从说、学、思、量这方面讲,阿爸对每个孩子都是尽心尽责地进行启蒙教育。他的方法并非阿妈所说的不参加劳动。
而是要讲究参加劳动所获的价值,劳动的方式多种多样。
对于孩子们不同的年岁,分别派任不同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