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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照的街边的积雪融化几分,谈不上暖和,冷清的很。
管是如此,丰都大街上,依旧马车难行。
“小姐,这么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马车内响起硫珠不满的声音。
“总会到的。”马车里,洛颖儿捧着一本厚书,头也不抬的开口。
“干什么,你找死啊你。”突然外面响起车夫谩骂的声音,跟着马车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
马车内的两人身子同时晃荡一下,“怎么回事?”
硫珠掀开车帘,伸出头去。
“大小姐,前面躺着个人,我们走不了了。”车夫应了一声,跳下马车,走到堵住他们去路的人影跟前。
“唉,死了还是活着,这是将军府的马车,你竟然也敢冲过来,想死闪远些。”车夫伸出脚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的少年。
“咳咳,救我。”那少年醒了过来,睁着一双欲醒不醒的眼睛。
“要救你去医馆啊,跑到这里挡住我们的马车算怎么回事?”
“我走不了了。”那少年声音虚弱。
“刘伯,小姐说了,前面有一家医馆,我们捎他一程吧,”
洛颖儿见车夫去的时间久了,忍不住催了硫珠来看。
“好吧!”那车夫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踢了他一脚。“小子,便宜你了。”
说罢俯身抱起他往马车上走去。
“伤了?”洛颖儿只瞥了一眼,复又低头埋入自己的书页里。
“恩,不轻呢。”硫珠抬头,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
“刘伯,走吧,到了前面的医馆将他放下。”洛颖儿吩咐一句,马车再次缓缓行驶起来。
“这里,你便安心养伤吧!硫珠,留些碎银子给他,我们走吧!”
妙手医馆,洛颖儿吩咐刘伯将那少年抱下去。
“不,我不要。”硫珠正要上马车,猛然听到身后少年的虚弱又坚定的声音。
硫珠诧异的侧头头去,却突兀的看见落在少年身侧的一个熟悉的锦囊,身子微怔,快步上前,伸手一把扯住他腰间的锦囊。
“这东西那里来的?”
“给我,还给我。”那少年挣扎起来。
“硫珠,走了。”
马车内的洛颖儿开始催促。
“好嘞。”硫珠应了一声,伸手将少年腰间的锦囊一把抓下来。
“我会来找你的,你等我。”匆匆说了一句,硫珠上了马车。她没发现在她离开时,躺在地上的少年眼底闪过一抹嘲弄。
“熟识?”洛颖儿头也不抬的开口。
“不是。”硫珠脸颊有些发烫,慌乱的低下头去,是他吗?
望江楼,御萧何正坐在三楼雅间细细的抿着香茗,见洛颖儿从马车内走出来,眼眸一亮,直接从窗户上翻了下去。
“你来了。”他还以为她不来呢。
“恩,上去说。”洛颖儿含首,见御萧何一双不笑亦含情得桃花眼闪着欣喜的色彩。
不自然的含首,率先走了进去。
“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进了雅间,御萧何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洛颖儿来。
“看来你的伤好了?”洛颖儿勾唇,说不上欢喜或者其他意味。
“父皇送往边疆的盐巴被盗,一夜之间负责压送的侍卫和靳统领却毫发无损,如今已经回朝请罪,被父皇发落大牢等候审判,太子已经接手此事。”
御萧何坐了下来,右手习惯性的用食指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有内奸。”洛颖儿抬眸,眸子闪过明显的欣喜。
“我也知道,只是这内奸藏在众多负责押运的侍卫中,我们总不至于将所有的人都杀了吧!这样岂不是叫人寒心。”
洛颖儿轻笑,“内奸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倒所有人,那么这个人在靳统领那里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位置,再说也不必都杀了,杀一个就好。”
“杀鸡儆猴,还可以避免打草惊蛇,这个人非靳统领莫属。”
“不错,办事不利自然该杀,而且还会威慑到其他人,麻痹敌人。”
“若是靳统领死了,那么内奸肯定会趁机收敛势力。”
“聪明。”御萧何打了个响指,神情愉悦起来。
“颖儿,你真是一个顶两,干脆你来做我的军事吧!”御萧何又无耻起来。
洛颖儿眉眼一阵直跳。“盐已经被盗了,凶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谁,边疆等不得,所以皇上肯定会派其余人送东西,若是这人是太子,太子对独孤已经起疑,迟迟不动,必定想要知道他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此次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只是不知他会如何抉择。”
留或不留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颖儿,你真聪明,不过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御萧何笑得好不妖娆,凑近洛颖儿故意眨着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
洛颖儿无奈,伸手一掌印在御萧何俊脸上,“说正经的呢?有没有兴趣今晚做一会强盗?”
前世,她记得御天辰私自扣下盐巴,其实是想好好的栽赃太子一回,不过他做的的确十分成功,太子那次之后再也翻不了身,皇位继承人只剩下他与与萧何两人。
御萧何真的败的很冤,不过是为了一个为妹出卖自己的兄弟搭上一条命,还真是……
“有何不敢,我什么没做过。”御萧何高傲的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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