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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一年尽,各处都悬起了大红灯笼,炮竹声不绝于耳,虽然这大年三十的,大多人都回去陪娘子儿女,但也有些人仍流连于花街柳巷。胭脂阁的生意从来没这么低过,宋妈妈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南馆,再看看自己这边萧条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妈妈。”轻涵看着宋妈妈沉着张脸,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宋妈妈正生着气,语气自然也不太好,斜睨了一眼,哼道。
“南馆的岳鸨头让人送来了两坛子梨花酿,说是过年了看胭脂阁生意这么清冷,特意送来给胭脂阁添添喜气的。”轻涵小心地看着宋妈妈的脸色,果不其然,宋妈妈听了大怒,道:“那些东西都给我扔了,一样都不要留下,那些个人碰过的东西脏得很。”“是。”轻涵看也不敢看宋妈妈,径自退了下去,将那两坛梨花酿都扔了。
苏锦独自一人躺在房内,床边是一碗已经凉透的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崖底回来以后,每次毒发,喝药似乎也没什么用了,她便让凌若等人想法子去买了些元胡,煎好服下,暂时止了疼痛。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她也去问过阙大夫为何不开始解毒,阙大夫只是摇了摇头,说还不是时候。
“姑娘。”紫芫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唤了一声,苏锦阖眼,不语,听着紫芫又叫了几声,然后推门进来,一路走到她床边,她的手很冰,抚上苏锦的手臂,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觉得她的手经过的地方动也不能动了。
过了许久,苏锦听到紫芫低喃道:“姑娘,对不住,但是为了……我不得不这么做。”说完便离开了,待到她离开,苏锦睁眼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右手臂上多了个图案,很奇异的一个图案,从没见过,而且不知道紫芫刚才用了什么东西,方才什么感觉也没有的手臂现在疼痛无比,咬紧牙关下了床,唤来凌若去找阙大夫。
凌若刚看见她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后立马去找阙大夫,阙大夫来了,为她诊了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苏锦又撩起衣袖给阙大夫看,阙大夫看到那个图案时,眉头一皱,看着苏锦道:“你可知这是何人做的?”苏锦点头,道:“我知是何人做的,只是大夫,这究竟是什么?”“这是蛊术。”阙大夫抚了抚胡须,道,“蛊术?可我从没听说有这种蛊。”苏锦脸色一凝,问,“这是苗疆的魅蝶蛊,姑娘请看,这图案仔细看是否像只断翼残蝶?这便是魅蝶蛊,种入时疼痛无比,可是刚才老夫为姑娘诊脉时觉察出了一味药,麻沸散,怕是那人恐惊扰了姑娘所用,用了麻沸散,即便是割肉也不会觉着疼痛。”阙大夫手指着苏锦右臂上的图案,说道。
“魅蝶蛊?此蛊有何特殊之处?”苏锦低声念着,突然抬头问道。
“这……姑娘,倘若老夫讲了,姑娘可别生气,”阙大夫犹豫了一下,见苏锦脸色不虞,才继续说道,“这魅蝶蛊与姑娘所中的莫菱乃是相生的,这魅蝶蛊会催发莫菱,若是日子久了,则,药石无灵。”“到底是哪个人给姑娘种的蛊?竟是好狠的心肠!”凌若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骂道,那个给姑娘种蛊的人竟然如此狠心要置姑娘于死地!若被她知道是谁干的,定要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有解蛊之法?”苏锦也不理会凌若怒气冲冲的样子,看着阙大夫,问。
阙大夫看着她竟是笑了,边笑边道:“你倒是半点也不怕?这可是生死攸关之事,由你讲出来倒像与你无关似的。”“苏锦一命,全系于阙大夫之手,相信以阙大夫与引陌的关系,定不会让苏锦出事的,对吧?那,解蛊之法是什么?”苏锦看着阙大夫浅笑,阙大夫看着她笑道:“难怪引陌跟老夫讲,苏锦最是心机深沉,只是你这样以命斗之,身体迟早会受不了的。”话音落,阙大夫便皱起了眉头,用命去跟那些人斗,无疑是火中取栗。
苏锦听了只是笑,随后道:“多谢阙大夫劝告,只是如今重要的是解蛊的方法。”“这解蛊也不是很难,取桑叶三枚,用以三日曝晒,不得中断,然后浸在菩提酒里,而且这菩提需得要三年开花不落的菩提树上的才行。”阙大夫又抚了抚胡须,道。
“这三日曝晒已是很难,更何况那三年开花不落的菩提树哪里有得寻?”凌若听了,奇道。
“你这话错了,三日曝晒的桑叶并不难,倒是那菩提倒是有些难寻,但是自城门口向西行二十里路左右便有那么一颗菩提树。”阙大夫笑着看向凌若,一一道来。
“原来阙大夫早已知道有这些东西才会给苏锦开方子,真是劳烦了。只是不知那菩提酒要酿多少时候?”苏锦低笑着起身,道。
“十日即可,多一日,少一日都不可。”阙大夫起身走到桌边,抬眸看了看凌若,凌若连忙会意地拿来笔墨,阙大夫在纸上将方子写好,凌若送阙大夫离开,顺便将药费给他。
苏锦下了床拿了药方过来,纸上写的跟阙大夫报出的药名一样,只是多了味甘草,甘草?她可不认为是用来解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