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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漓几乎气得发抖,要不是景荣放在他背上的手,他可能会忍不住立刻叫这几人出去。
景荣知道印漓生气,但毕竟对方再怎样,也是他的亲人,所以有些事,他来做比印漓做要好一些。不过他也没让印漓离开,因为他知道印漓不会走的。
等到对方说完了条件,景荣才笑了起来。
“你们今天来,就是说这件事?”景荣恶劣地勾起嘴角,如果于小鱼在,她一定会为对面三人点蜡。因为景总有个恶趣味,比起一刀砍死,他现在更喜欢猫抓老鼠的那种游戏。
戏弄。
杨老太太点头,语重心长:“再怎么说,王英雄也是印漓的姑父,走不出一家人的圈子。有什么事儿,一家人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是了。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年轻人就是冲动。”
“家丑?”景荣干脆拉过了印漓的手,放在手心把玩印漓的手指,一边说道:“你们说的家丑我大概明白是什么了,不过我们当然没外扬。那都是你们扬的:比如你们强闯摄制组、比如王旭恶意扭曲我跟印漓的关系。不是吗?至于王英雄,那可不是家丑范围了吧?”
“怎么不是?只要你们撤诉——”印秀急了,王英雄是他们家的顶梁柱,如果王英雄进去了,那他们家就真的垮了!
“我们撤不了。”景荣打断印秀的话,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才说道:“我是不知道王旭怎么在你们跟前嘀咕的,好让你们觉得你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印漓的错。不过我希望你们自己长点脑子,自己想想。王英雄犯事儿,难道不是他自己贪得无厌,想牟取暴利吗?”
对面三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也不傻。虽然景荣语气不好,但他们是来求人的,自然不会先挑事儿。
“话虽这么说,但终归是一家人,你们能帮的,还是帮一下。反正对你们来说,这也是举手之劳吧。”杨老太太说道。
景荣笑了笑:“你有几点说错了。第一:我们不是一家人;第二:能帮的,但我不愿意帮;第三:举手之劳,你是从哪儿得出的结论?王英雄这个案子是省上的人亲自盯着的,除非你们有更上一层的人脉,否则他这牢,是坐定了。”
杨老太太脸色赤白,气哼哼地不再说话。
印秀却心急如焚,连忙说道:“你们有关系的,你外公不是将军吗?你让你外公说句话,就能让他出来了啊。他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没了他我们还怎么活啊!”
景荣给气笑了。
印漓也气得呼吸都急了,景荣连忙捏了捏印漓的手,示意他——没事。
景荣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你们是有什么底气来找我的?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们?凭印漓是你们的亲人?真好笑,你们有把他当亲人过吗?几年前打断了他的手,差点让他没法继续学设计;前些日子又闯摄制组,差点让他身败名裂。这事儿要放你们身上,你们指不定要把对方千刀万剐还不解恨呢。所以,你们一句道歉都没有,上门来还一脸纡尊降贵、来赏赐我们的姿态,没病吧?”
景荣突然变脸,让对面三人都难堪又愤怒,却根本没有还嘴的气势。
“王英雄落这个结局,是他自作自受。印漓是我的爱人,你们对他做过些什么,我都记着呢。我不找你们的麻烦,是因为不想让印漓为难,但不代表这是你们得寸进尺的资本。
印豪清,印漓从几年前开始就每个月给你打款,他打款是抽的自己工资的成,后头越来越多。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你手头拿了印漓的钱,有五六十万了吧。你一句谢没说,还不知道感恩,你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你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对他的。
你们都是印漓的长辈,我虽然很讨厌你们,但也还是尊重你们。不过,我的尊重是有限的。”
景荣说完,对面三人都觉得无地自容,可又不甘心放心,于是一致的动作就是扭头去看印漓。他们知道景家财大权大,他们敢上门来,就是仗着他们对印漓的了解——心软。
印漓迎上了三人的目光,说道:“王英雄的事,我们什么都帮不了,像景荣说的,这是他自作自受。”
这一次印漓直接直呼其名,可见心里对家人的失望,已经变成了漠然。
印秀一听就怒:“印漓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印漓倏地站起来,他个子不高,但比对面三人绰绰有余,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很强烈:“难道不是吗?他王英雄自己偷工减料、偷税做假,被他祸害的人还少吗?这样的人他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你们一个个明明都知道他做过什么,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拿着他那点脏钱就把良心都卖了!
还有王旭,他是不是流着鼻涕眼泪说我怎么害他了?你们是不是一看就特别心疼,就什么都相信了?那你们有没有问过他,雇人杀人未遂,是谁借给他的胆子!”
“你骗人!”印秀第一个不干了,也站了起来:“我儿子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印漓嗤笑一声,说道:“不可能?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当妈的,有王英雄那样当爸的榜样,他才会变成这样。正好,你回去告诉王旭,这事儿没完,我不做什么龌蹉手段,但他最好夹紧了尾巴做人,不然被我攥着了把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印漓!你太放肆了!怎么跟你姑妈说话的!”杨老太太一拍茶几,大声骂道。
印漓转头看她,依旧笑着:“我放肆?难道你想让我卑躬屈膝给你们尽孝道?奶奶,你摸着自己的心口问问,你们有做过让我应该尊敬你们的事儿吗?
你们跟我说一家人,你们打我的时候、骂我的时候、污蔑我的时候,带记者强闯摄制组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们的家人吗?你们眼里,只有王旭才是你们的心肝宝贝,我不过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罢了。如果我今天碌碌无为,住的是一个月两百块的破房子,你们还会想着看我一眼?恐怕我烂死在哪个角落你们都不会费心去想吧。
我跟印家,早在几年前你们把我打出家门的时候,就已经恩断义绝。
我给你们钱,你们以为我是愧疚、是心软?错了!我是不想自己也变成你们这样的人!如果你们还想继续拿我的钱,还想维持现在优渥的生活,那就安安分分过日子,把你们那个宝贝心肝给管好点,别在我和景荣跟前晃悠。
现在,慢走,不送!”
印漓指着门口,冷冷地看着对面这三个,他曾经最想要亲近的人。
三人僵硬着,似乎有些回不过神。
就在这时候,景荣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捂住了印漓的耳朵。印漓耳边顿时嗡嗡响,听不见声儿了,他奇怪地看了景荣一眼,却也没挣扎。
景荣捂住印漓耳朵后,看着杨老太太:“老太太,二十几年前,你们对印漓做的事,印漓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你们要是再敢出现在印漓跟前一次,那就别怪我,新仇旧恨一起算。你们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从此以后过着比乞丐还惨的日子?”
景荣说完,松开了印漓的耳朵,对三人一笑:“不送。”
三人脸色各不一样,杨老太太见鬼似地第一个走了,余下两个儿女也连忙跟了上去。
印漓等他们离开了,才深呼吸一口气,坐回了沙发上。
景荣把奶茶递给他,说道:“刚才好帅。”
印漓看了景荣一眼,又放下茶杯,爬到沙发上跪好,然后伸手把景荣抱了个满怀。
景荣诧异——这姿势不是他常抱印漓的吗?
“让你受委屈了。”印漓呼噜着景荣短短的头发,说道:“他们应该不敢来了,丢钱的事儿他们才不会干。你别难受,我不稀罕他们的承认,我也不留恋他们什么,知道吗?”
景荣眨眨眼,在印漓看不到的地方,咧嘴傻笑了好一会——印漓在安慰他呢?原来印漓的强硬态度,是为了他呢~
景荣轻咳一声,收敛傻乐,变成温柔而忧郁的王子模样,轻声道:“不委屈,我只想要你开心。”
印漓松开景荣,然后捧起景荣的脸,‘木马’一口亲在景荣嘴上,笑道:“中午我给你做一鱼三吃:剁椒鱼头、酸菜粉丝鱼片汤、红烧鱼尾。”
“好!”景荣兴致勃勃地拉起印漓:“去买鱼吧。时间不太够,就近的那个超市吧。”
“诶,那个超市超贵的。”
“没事儿,奢侈一把。”景荣笑了,这也是他从不告诉印漓,他们平日吃穿用度的价位是多少,不然印漓得心疼死——这家伙以往的糙日子过惯了,节俭才能活下去的观念已经刻进他脑袋,拔不掉了。
春寒已过,天气正是乱穿衣的好季节。景荣自己一件休闲衬衣和一件薄外套,却给印漓套了件针织毛衣。
结果一进超市,印漓就热得冒汗,只得找了超市睡衣区的试衣间,给脱了毛衣。
景荣一手搭着毛衣推着车,一手拉着印漓的手。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而印漓觉得今天让景荣委屈了,于是也没挣扎,反正他俩现在也是半公开状态,外公那边的警钟被景渊给拆了点,印漓胆子大了不少。
两人买了所有材料,又搜刮了零食和酒水,最后才去了水产区。
“弄条大的吧,不然鱼尾太小。”景荣指着一条大鱼,让工作人员帮忙捞起来,然后帮忙处理了。
期间,景荣一直拉着印漓的手,偏头跟印漓说话。两人完全没察觉,周围几个售货员亮晶晶的眼睛,还被一个小姑娘偷拍了好几张照片。
于是,等到两人回家,印漓搜菜谱——是的,之前也说过,印漓做饭只是能吃的程度,一般都是家常小菜,这种一鱼三吃的做法,还得靠菜谱。
印漓一上午,习惯性就像登陆了微博,看到自己第一条微博的评论数惊人,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结果一看,有些哭笑不得。
“景荣,咱们被偷拍了。”印漓转头看景荣。
景荣正打算做饭,解了袖口,把衣袖挽到小臂,领口的纽扣也解开了两颗,露出的锁骨间,有一个小小的木块,原本的星河图案已经褪色得只有淡淡一层色彩了。
印漓一看就看愣住,直到景荣凑过来,笑了笑:“那就承认了吧。等跟哥那边的交接完毕,咱就回趟帝都,给外公出柜去。”
印漓眨眨眼,笑着突然跑开了,没一会又哒哒哒跑回来:“眼睛闭上。”
景荣挑眉,但还是配合闭上了双眼。他只感觉得到印漓取了他脖子上戴了几年的小木块,又戴上一个凉凉的东西,感觉比木块重多了。
景荣睁开眼,低头一看,那是个同样大小的正方体墨玉,墨玉外面看上去只有些坑洞,不出彩,但里面却是镂空,雕刻了一颗大树,惟妙惟肖,工艺很精湛。
景荣诧异:“你做的?”
印漓摇头:“我设计的,叫一方天地。不过我雕工不行,这种细活,没有几十年是练不出来的。找了一个老雕刻师帮我弄的。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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