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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沈磬打算在他们抓到柴大山,顺理成章“演”一出姐姐为“妹妹”伸冤的戏码,唐纵酒始终持反对意见。
但是交换人质的信息已经送到了水匪手里。
至于如何交换人质,他们得做好各种准备。
其中,拖住刘长鹏手下官府的脚步就是整个人质对换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
此次南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连唐纵酒都牺牲色相使出了“美人计”,而沈磬能做的,就是用“权”了。
在目前的现状下,也唯有利用“唐老板之死”这件事情,来撕开南方官场的一道口子。
既然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情的“真相”,所有人只会关心“结果”。
那么索性就让这趟浑水搅得更大一些。
只要他们拿到了主动权,那么“真相”是什么,就是他们说了算。
因此,为大局出发,唐纵酒只能妥协,将这把“利剑”交给沈磬去完成。
他负责去找邵星越调兵。
邵星越拿着老爹给的虎符在两日前已经抵达了南方。
唐纵酒等人抓到柴大山后,就把人交给了邵星越。
唐纵酒见到邵星越,根本没时间和邵星越寒暄,把事情一说,立马带着皇家官兵往钦差衙门跑。
没想到刚抵达现场,就看见沈磬被人抓住并且推着走的一幕。
唐纵酒怒意横生,也根本懒得跟对方讲道理。
沈磬是他们能碰的?
谁碰谁死。
面对刘常胜质问,唐纵酒根本懒得搭理。
他一把将沈磬搂在怀里:“没事吧?”
沈磬摇了摇头:“我没事。”
“对不起,我来晚了。”唐纵酒揉了揉沈磬的肩膀,“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我真的没事。”沈磬道。
唐纵酒和沈磬两人旁若无人,只顾自己对话,且旁人根本插不进去的氛围,在钦差衙门大堂内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冯廷辉看着这一幕,眼角突然跳了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刘常胜原本就眯着的眼睛,这下直接眯成了缝。
他心里有个不太好的猜测,可眼下,这个猜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什么人敢冒充朝廷命官?!”刘常胜怒喝道。
哪怕面对的是身穿皇褂的皇家官兵,刘常胜也丝毫不惧。
自己可是提督!从一品!他钦差算什么?
“都抓起来。”唐纵酒对着皇家官兵下令道。
“是!”皇家官兵们手上动作整齐划一掏出兵器,将在场所有人都控制住。
所谓风水轮流转,刚才刘常胜仿佛是掌控全局的做派,如今被唐纵酒打得一丝不剩。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抓我?!”刘常胜哪那么容易屈服?
“冒充朝廷命官罪无可恕!来人!抓住他们!”
他大喝一声,一旁的官兵也亮出兵器,一时间两边的官兵忽然就打了起来。
唐纵酒见状,忽的一个闪身出现在刘常胜面前,猛地出拳朝刘常胜攻去。
刘常胜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出掌卸了唐纵酒的拳风,化守为攻击向唐纵酒。
冯廷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傻眼了,以至于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他看向站在一旁落单的沈磬,心里一横,刚要上前抓人,就被获得行动自由,把地上尚方宝剑捡起来的蔺暮辞给刺了一剑。
蔺暮辞这看上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书生,居然胆子还挺大,下手也挺狠。
“啊——!”冯廷辉大叫一声。
下一刻,尚方宝剑的剑尖就直指他的脑门。
冯廷辉一下子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与此同时,刘常胜手下的官兵一个个都被制住,而刘常胜最终不敌唐纵酒,被一脚踢在了墙边,嘴里还吐出了一口血。
“刘大人!”冯廷辉在一旁喊道。
刘常胜可是他的靠山,如果连刘常胜都被制服,那他这次是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冯廷辉想起刚才蔺暮辞说的让他“如实交代”的话,现在想来,对方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反而是他自己犯蠢了。
见刘常胜倒地,皇家官兵们迅速上前把他控制住,并带到唐纵酒面前。
刘常胜抬眸对着唐纵酒道:“大人这是何意?”
“后面交给你了。”唐纵酒依旧不理他,面向蔺暮辞道。
蔺暮辞颔首。
随即,唐纵酒拍了拍沈磬:“还能坚持吗?”
沈磬颔首:“能。”
“去吧,”唐纵酒松开沈磬,“我一会儿出去找你。”
沈磬点点头。
冯廷辉和刘常胜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刘常胜突然开口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在南方撒野的?!”
“放开我!”冯廷辉在一旁拼命地挣扎,“你们放开我!我可是这里的知府!”
沈磬眼神冰冷,走到刘常胜和冯挺辉面前,睥睨着两人,冷冷道:“死前给你们一个明白吧。”
控制刘常胜和冯廷辉的皇家官兵一人一脚将二人在沈磬面前跪下。
随即,四周全部的皇家官兵们纷纷下跪,齐声喊道。
“下官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嘹亮,把冯廷辉和刘常胜直接给震得目定口呆。
堂堂舒凝公主,亲身经历,要什么证据?要什么证人?
她说的话就是证据,看到的东西就是证据,她自己就是最好的证人。
果然是她!
刘常胜此时想的不是别的,而是把消息透露给刘长鹏。
一旁的冯廷辉则直接傻了眼。
公主殿下?哪个公主殿下?
舒凝公主殿下?!
舒凝公主殿下下南方惩治官场?
他对舒凝公主做了什么?!
这是他能知道的事情?!
冯廷辉觉得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公主殿下饶命啊!”冯廷辉此时根本就管不上刘常胜,脑袋磕向地板,“殿下饶命啊!罪臣罪该万死,殿下饶命啊!”
“闭嘴。”唐纵酒踢了冯廷辉一脑袋。
一想到先前冯廷辉在自己和沈磬面前嚣张的样子,唐纵酒就想现在直接弄死他。
可小不忍乱大谋,唐纵酒忍住了。
被这样一踢脑袋,冯廷辉不敢说话了,就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哈哈哈哈!”刘常胜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沈舒凝公主殿下!哈哈哈哈!”
刘常胜肆意的大笑并没有影响到沈磬和唐纵酒的心绪,这无非是面对死亡前的发泄罢了。
“二位,我死了,还有更多的‘我’,”刘常胜大声道,“你们杀不完!杀不完!”
话音未落,唐纵酒蹲下身,取出布条,将冯廷辉的嘴给堵住了。
当他要堵住冯廷辉的嘴时,冯廷辉忽然大叫。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公主殿下饶命啊!”
不管自己以后死不死,冯廷辉至少现在不想死。
“可饶你九族。”沈磬斜眼瞥了冯廷辉一眼。
“谢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
很快,冯廷辉被皇家官兵带到了内院。
“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沈磬冷冷道。
刘常胜嘴里被塞着布条,“唐夫人是舒凝公主”这则消息是传不出去了,他双眼充血,嘴里不住地“唔唔”着。
当刘常胜被绑到门外之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蔺暮辞举着尚方宝剑站在他一旁,身后是一身黄衣的皇家官兵。
原先已经散去的百姓们,见到这个场景,此刻又纷纷聚拢了起来。
“快看快看!唐夫人居然平安无事!”
“那跪着的是刘提督!”
“天啊!旁边的是钦差大臣吗?”
“真的是钦差大臣!刘提督被抓了!”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沈磬会变成了那个柔弱受委屈的唐夫人。
“各位父老乡亲!”沈磬报高声音道,“今日,钦差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啦!”
众人闻言一瞬间似乎都停止了呼吸。
多少年了,在刘姓统治的南方下,多少人含冤而死,多少人含恨而终。
老百姓们除了顺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每当他们对朝廷保佑希望时,一具具钦差的尸体让他们不再敢对这南方的“天”提出一点点的反抗。
而今日,居然有一个女人,真的捅了这“天”一刀。
他们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像刘常胜这样的大官束手就擒。
百姓们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蔺暮辞就在此,”蔺暮辞带着一股令人移不开眼的威严,一字一句清晰道,“从今日起,收每一张状纸,听每一位冤屈,查每一桩冤案,还诸位一片青天!”
说完,蔺暮辞高举尚方宝剑,手起刀落,一剑砍下一颗人头。
就见那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咕噜滚落至一旁。
“我在钦差衙门等你们!”蔺暮辞高声喊道。
寂静过后,是人声鼎沸的狂欢。
“钦差!钦差!钦差!钦差!”
明明是可怖的画面,百姓们却根本在意不到,每个人的嘴角居然都挂着笑意。
“大人我有冤!”
突然一道人声喊了出来。
“大人我也有冤!”
又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大人我也有!”
一道道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诸位一个个来!排队伸冤!”蔺暮辞说完,转身便走向大堂。
皇家官兵佩刀站在两旁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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