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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结块的枯黄大地之上,一群少年人持着手中的木盾不断练习着古老流传下来的兵术。
其中最为突出的存在便是中央一名足有两米多高的少年,他浑身肌肉高鼓,如同山峦叠嶂,古铜色的肌肤透露出健硕美感。
“好了,早课到此为止。”
随着最前头一名泰坦族战士话语落下,一群孩子一哄而散,到底还是爱玩的年纪。
不过在宽广的校场上,还有一抹身影固执的操练着,一遍又一遍。
汗水自他的额头滑落,他的嘴唇早已干裂,甚至能闻到一股股腥味,可他已然置若罔闻。
“阿拉贡,早课结束了!你每一天这样加练是不行的。”泰坦战士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对于眼前的少年人更多的还是一种怜惜。
“贾科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体,没有问题的。”阿拉贡坚持着,他相信自己的努力与汗水不会让自己失望。
“可···哎——”贾科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少年,即使族长来了也是一样。
漫漫黄沙中,在远处一片欢笑的映衬下,这孤单的身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是一名孤独的战士,也是一名伟大的战士。泰坦部落所有人都相信他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而他也必将成为一代传奇。
假如时间就是如此下去的话,少年的一生必将在灼热沙漠中渡过,或许会成为一方强者。
但人生的意外总是不期而至,或许苦涩,又或许甜蜜。
入夜。
大漠的夜晚是寂寥的,三轮赤日早已西沉休息,天空中悬挂上三瓣弯月,原本灼热无比的环境在一瞬之间变得冰寒彻骨。
晚风吹袭,将寒冷带给大地,只有天空寥寥数颗星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整个泰坦部落在一片片凄厉的风声中渡过,一如之前一个个夜晚。
呜呜呜——
时至子时,当人们陷入昏睡中时,一个凄切的号角声响彻天际,犹如一个信号让整个灼热沙漠都沸腾起来。
当!当!当!
守夜的泰坦族战士在听到号角声的那一刻迅速起身,面色凝重的来到守望钟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敲响它。
一连九下,乃是泰坦族最高的警戒讯息。
窸窸窣窣。
一时间,每一个帐篷都亮起了灯光,在一阵嘈杂中,战士们迅速在校场集合。
不远处山坡上的阿拉贡小跑回来,他每一个晚上都会在冷风中修炼,直到夜半三更。
“不久之前得到消息,死亡圣域巢穴暴动了!”唯一一块岩石打造的高台之上,身为族长的艾伯特大声道,数年之后的他双鬓染上了白霜。
“我的族人兄弟姐妹们!这里是死亡圣域的前线!而我们传承泰坦一族的荣光,驻扎在这里的任务自是守住那扎尔地区!”
“现在!考验来了!在我们面前是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我不知道这一次战争过后我是否还能活下来,但是我毫无畏惧!我们是泰坦的后裔!我们是埃尔洛的子孙!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怕吗!”
“不怕!”
几乎是暴吼,整个泰坦部落的战士都用尽全身气力应和着,这个种族的特性便是坚毅,无所畏惧。
听到族人的回答,艾伯特没有喜悦,也没有自豪,有的只是寂寥。
因为每一次战斗,都会有族人留在那一片荒凉的大漠之上,怎能不让身为族长的他痛惜呢?
如今,死亡圣域更是发现了暴动!
暴动是地狱级别巢穴发起的战争!一旦胜利,他们将突破巢穴的限制,攻入埃尔洛腹地!
从死亡圣域巢穴诞生开始,每隔数十年便会有一场暴动发生,而每一次都将有无数热血的战士葬身黄沙,这是他们的选择,也是他们的宿命。
艾伯特从那一张张带着战意与怒气的脸庞上扫过,心中一叹,这一次又不知有多少人能够存活下来。
“族长,是否安排他们撤离?”身为教导师的贾科也是部落中的副手,他低声询问着艾伯特。
“把布汗他们都带走,贾科,每一次巢穴暴动都是一次可怕的战争,或许我们都会死在那里,总要给泰坦一族留下点火种,让他们继续守在这里啊。”
艾伯特捏紧拳头,薪火相传是泰坦族逼出来的传统,曾经有数次暴动他们都全军覆灭,但只要火种还流着,他们这一族便永远不会消失。
“我明白了。”贾科淡然一笑,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从降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已注定了一生的命运。泰坦族的战士与驻扎在这里的所有联合军一样,他们不会后悔,也不会退缩。
因为,因为在他们的背后是埃尔洛,是一个繁华的埃尔洛,是一个生活着万千姊妹兄弟的埃尔洛。
他们的拼搏是为了埃尔洛,他们的奋斗亦是为了埃尔洛。
这一块生养他们的母亲土地,这一块他们世代生存的母亲土地!
即便将身上的最后一滴热血撒入这大地又如何?
他们虽死无悔!
哒哒哒——
呜呜呜——
紧急的撤离显得很是杂乱,妇女们很是镇定,他们一边安慰着哇哇啼哭的孩童,一边整理行囊。
“我不走!”
正当艾伯特巡视的时候,一段争吵引起了他的注意。
“西罗,怎么回事?”艾伯特对着一名年轻的泰坦战士道。
“族长,你看看这个小家伙,非不走!战争是他可以假如的吗?简直是胡闹!”西罗一把拉过身边的小子怒道。
艾伯特定睛一视,这才发现了阿拉贡。
“族长!我不走!我要和你们并肩战斗!我要和他们拼了!”此时的阿拉贡张牙舞爪,颇似一头发怒的小猫。
艾伯特深吸一口气道,“阿拉贡,你还太年幼了,必须和布汗他们离开!你明白吗?”
“不!我要留下!我要替父亲报仇!”阿拉贡鼓起一张脸,扬起手中的盾牌。
艾伯特的神色渐冷,身上散发出可怖的气息,让一旁西罗都打起怵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族长。
咚!
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艾伯特一脚将阿拉贡踹飞十几米。
“弱者!阿拉贡,你就是个弱者!”
感受着胸膛前火辣辣的痛感,阿拉贡咬着牙站起身子,举着盾牌冲锋过来。
毫无疑问,他再一次被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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