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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的摩的春天温暖宜人,阳光温和而不刺眼,罗杰斯支着脑袋,懒洋洋地坐在飘窗上,长腿随意舒展开来,双眼半睁半闭地望着那个正在一笔一划认真写实验记录的女人。
最近他越发无所事事,清闲无比。
但是,这对任何一个职业来说都不是好事,尤其作为一名外科手术医师。
虽然罗杰斯本人看起来对此并不在意,可是白薇已经听到医院里有不少闲言碎语,说他坚持做低温循环实验的死硬做法,被某些人认为是对院方决定的不满和挑衅。杰奎琳也曾劝她让罗杰斯放弃。
再这样下去,罗杰斯有可能被迫离开霍普金斯,白薇相信他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几次三番她刚挑起话头,都被他堵了回去。
“菜鸟只要老实学习、埋头苦干就好了,别浪费你的天赋。”他总是这样漫不经心地告诫她,然后自己抗下所有压力。
往往在这种时候,白薇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觉得自己废柴一个。
或许是观察到年轻的女住院医师在工作中的莫名走神,罗杰斯支着下巴,慵懒地喊出她的名字:
“海伦。”
“嗯。”
“我有一个问题,”罗杰斯的嗓音微哑,倦意十足,“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是说,在进医学院之前,你学过什么,钢琴?或者是别的?”
白薇顿笔,抬头:“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手技啊。”罗杰斯舒展手臂,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模拟着动手术的动作,阳光照得他的手呈半透明的深红色,半晌,他忽然停下来,叹了口气,懊恼非常的样子:“为什么你的手竟然比我还要稳定灵活?”
白薇从容回答:“那是因为最近的低温循环实验你总是推给我来做,自己摸鱼。”
“,你不要忽悠我,我现在只是缺一个合适的病人而已,”罗杰斯将双手枕在脑后,干脆躺了下来,长吁短叹,“唉……那个合适的病人到底在哪里啊?工作完全提不起精神,怎么办?”
白薇不理他,刷刷两笔,写完实验记录的最后一句,签名,再抬起头,面前是罗杰斯一张放大的脸,吓她一跳。
罗杰斯抓住她的手,左瞧右看,装出一副十分费解的样子:“啧啧,比我的手难看多了,怎么就……”
白薇没好气地把手抽回来:“罗杰斯医生,你真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不?”
“其实很简单,就怕你学不来。”
这下罗杰斯的睡意醒了大半,饶有兴趣地反问:“哦?还有我学不来的东西?”
白薇从容伸出两根手指,道:“织毛衣,绣花。”
“what?”罗杰斯翻了个白眼,掏掏耳朵:“一定是刚刚我没有听清,没错,就是这样。那个……你说什么,织毛衣?绣……花?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这是锻炼手的好方法,我说了,很简单,就怕你学不来。”白薇随手撕掉一张不用的实验记录纸,折叠再折叠,用实验室里的剪刀咔嚓咔嚓剪了几下,然后展开。
像变戏法似的,一朵花纹复杂、形状规整漂亮的六角雪花出现在罗杰斯面前。
罗杰斯目瞪口呆。
“嫌麻烦的话,剪纸也好啊,中华剪纸博大精深。”
白薇将那朵雪花剪纸在罗杰斯面前晃了几晃,笑得有些得意。做手工艺是她这一世和上一世的共同爱好,上一世是因为躺在病床上无聊,爸爸妈妈又不许她长时间看电视玩平板,只好做手工艺打发时光,而且静心。至于这一世,绣花什么的,似乎是白家女人必学的技能。
好像她的那位前夫还为此嫌弃过她,说她不去读书识字学习,反而整日闺阁绣花荒废光阴。这还真是……男人若看你不顺眼,你便哪里都入不了他的眼。
白薇庆幸自己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和那个男人离婚了。
罗杰斯两眼亮晶晶的,满脸都是孩子气的兴奋,他颇为小心地把纸雪花接过来,好像生怕一个不察弄坏了它。他试着折叠,摊开,再折叠,再摊开,兴致勃勃:“中国魔术?”
他现在的样子真有些可爱,那个对她百般挑剔的刻薄形象好像已经渐渐消失掉了。白薇觉得有趣,傲然地双臂抱胸,挑眉:“想学?”
“当然!”罗杰斯使劲点头,立马睡意全消,他抽一张椅子坐她对面,握着剪刀对空气咔嚓咔嚓,迫不及待:“求教我!”
*
当布莱洛克过来找白薇的时候,正巧看见罗杰斯和她两个人凑在一张桌子上,两人都拿着剪刀和纸在咔嚓咔嚓着什么,脑袋和脑袋挨得很近,罗杰斯那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几乎一直在蹭着她的,看起来颇为亲密。
布莱洛克意味不明地向一旁扯了扯嘴角,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白薇抬头,门口是正朝她微笑的布莱洛克:“没有打扰到你们吧?两个人正在做什么?”
罗杰斯低头咔嚓咔嚓,头也不抬,随意朝空中挥舞了一下手,权当打招呼:“布莱洛克,快过来!看,我剪出了一个舞蹈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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